第33章 格彆烏,出動!(1 / 2)

肖恩警官在洗手台前,仔細刮乾淨了胡須,洗漱清爽。

檢查完著裝後,戴上彆有五芒星警徽的警帽,抱起還在吃早餐的小女兒親了口,又與妻子打過招呼,肖恩警官走出家門,踏上早班的路。

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晨光藏在密布的烏雲後頭,一大早便是陰天實在讓人提不起勁,恐怕今天要下一場大雪了。

他不由期待起夏天來,不用在總是濕漉漉的街道上巡邏,不用從被窩裡痛苦的爬起來,不用大半夜檢查有沒有醉倒在雪堆中的酒鬼,還有涼爽的風吹。

可惜,地處極北的腓烈要等到五月末,才會迎來短暫的夏季。

腓烈的警察可以養馬,在城市中騎馬通勤。但肖恩警官分配到的住宅離警署不遠,再加上他的妻子很討厭馬糞的味道,便沒有養馬,每天步行上班。

在街道的下方,有家新開的咖啡店,門口排滿了買早餐的長隊,這是南大陸那邊傳來的新奇玩意。他們的麵包裡會填滿奶油,甜膩膩的,很受年輕人喜歡,但肖恩警官還是更中意傳統的咕隆麵包,再搭杯牛奶,吃得飽飽的。

嘰嘰喳喳的學生們成群結伴,拎著菜籃的婦人行色匆匆,幾個醉宿的年輕人勾肩搭背,更多的則是上班路上的海登堡市民....居民樓的轉角有報童在賣包,見他走來,熱絡的喊著“肖恩警官,早啊!”,從報桶中取出一份報紙遞給他,肖恩警官便也回了一句“早”,掏出二十盧布將報紙接下。

腓烈的報業都是帝皇開辦的國企,麵向警官都是免費的,這二十盧布是給小報童的小費。

今日報紙的頭條依舊是與萊塔尼亞的邊境摩擦,邊境地帶新探明的魔晶礦儲量已經超過了1.3萬噸,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蹤的三個村民就顯得格外蹊蹺,報文將矛頭全部指向了王庭在礦場的駐軍,對方暫時沒有回應....

再往後,便是些國內的新聞:《初等教育法》改革提案、勝利日臨近的閱兵籌備、東國群島投資的軍火工廠竣工、北境大監獄有三名死囚越獄....

肖恩警官略感驚奇,北境大監獄是腓烈管製最嚴苛的罪犯集中營,裡頭甚至關了許多超凡者。至少在他的印象中,從未聽過有人從那裡麵越獄出來的消息。

往下一看,通緝令上的三人竟都是海盜,為首那人叫斯特·李,滿下巴的絡腮胡,臉上還橫著道疤,看著恐怖極了。

【警方提示國民,海盜凶殘,發現線索請第一時間報警,切勿與海盜發生正麵衝突】

肖恩警官看到這行提示,立即心裡有數,能讓通緝令這樣注明的,通常都是超凡者。那這件事就與普通人無關了,格彆烏會很快解決的,交給他們就行。

他的工作地點在西南大區的第二分局,卻沒想到一進警署,秘書處的文員就找上了他,說是警長找他有事。

“警長?找我?”

“對,他在辦公室等您。”

“好的,我這就上去....方便透露一下,是什麼事麼?”

文員也困惑的搖頭,警長很少在這個時間就來上班,更彆提辦事了。

肖恩警官快步上了樓,在警長辦公室門前整理了一下領帶後,輕輕敲門。

“進來吧。”

辦公室內傳出的卻不是警長的聲音,非常陌生。

肖恩疑惑地推開門,發現屬於警長的辦公桌後頭坐著一個穿墨綠色西裝的男人,他長著一張笑眯眯的娃娃臉,腿很不禮貌的翹在桌上,而哈沃特警長滿臉訕笑的站在一旁,沒有絲毫不滿。

“肖恩,你可算來了!”哈沃特警長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如釋重負,似乎獨自與這位娃娃臉的男人共處一室壓力很大,“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韋伯同誌,他想找你了解點事情——”

“噢...”肖恩看向桌後的男人,下意識有些拘謹,“韋伯同誌,有什麼我可以做的?”

“嗬,彆緊張彆緊張,一點小事....來,我來警局時順路買的咖啡,嘗嘗。”

韋伯笑眯眯地從桌子底下拎了一瓶玻璃瓶裝的白色液體出來,推給肖恩:

“我這人喝不太慣咖啡,所以這杯咖啡沒加咖啡粉沒加糖沒加水,這可是隻有廉潔的警察才能獲得的新潮飲料,你看.....你們警長就沒得喝。”

哈沃特警長聽到這話,頓時冷汗直冒,臉色都白了。

肖恩謝了一聲,拎起這杯古怪的“咖啡”嘗了一口,隨後不知怎麼評價。

這tm.....不就是奶嗎?

韋伯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好喝嗎?”

“額....好喝。”

“太棒了,看來我兩口味相同,一定能有很好的配合!”

看著不知該如何作答的肖恩,韋伯啞然失笑,“哈哈,這就是杯從咖啡店裡買的牛奶,開個玩笑,彆太緊張....當然,你也是。”

哈沃特警長嘴巴都哆嗦了。

桌上放著一疊材料,韋伯拿起來翻了翻,找到肖恩提交的那一頁:

“嗯....關於邪教的線索,我看到你在3月17號提交的一篇報告中,有提到過一個叫鬼疤的黑道分子。能告訴我,為什麼懷疑他嗎?”

“啊?鬼疤?額....”

肖恩心想,果然是跟最近在嚴查的歡愉教派有關。

那眼前這個笑眯眯的男人,估計就是格彆烏的探員了。

提起鬼疤,肖恩回憶了半天,才想起為什麼寫這個人上去——

“噢,是這樣的,在16號還是15號的午夜,我在西南區第三大道巡邏的時候,遇到了個很可疑的家夥,受了重傷,是鬼疤的小弟,叫......嘶,叫啥來著....”

韋伯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是不是伊凡?”

“噢,對,好像是叫這個名字,我對轄區裡的混混都有印象。誒,您是怎麼知道....”

“你說了他受了重傷.....就他一個,旁邊沒有其他人嗎?例如黑頭發的東國人。”

“沒有.....應該就他一個。”

“你把那晚的經過給我講一遍。”

肖恩便一五一十將那晚能回憶起的經過都講述了一遍。

韋伯聽完後,不再是吊兒郎當的坐姿,挺直了背,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有規律的點起了桌子。

“他很.....慌張,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威脅他....”

“黑道.....不對,如果是黑道他就和憲警求助了,是比黑道還恐怖的東西....”

“超凡者,嗯,很厲害的超凡者。他身上的傷....在被追殺麼,但被追殺的話,不可能耐下性子和憲警扯謊.....不想惹上麻煩......那看來他不是逃出來的,是被放出來的,而且還認為這種麻煩憲警解決不了,說出來兩個人都要出事....”

“那鬼疤呢.....回老家,一個偷渡入境的海盜哪來的老家.....嗯,假定鬼疤死了,那是誰殺的.....”

韋伯不再敲桌,眉頭一挑。

“所以,那晚鬼疤究竟帶著他去做了什麼,才會和那個人產生了交集......肖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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