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立馬應了一聲:“我在,您說!”
“你的命很大,如果那個叫伊凡的小子是個蠢人,你恐怕就死在那晚了。”
“啊?”
“當時伊凡是從哪出現的,你還有印象嗎?”
“額....好像是伐魔戰爭的英烈公墓?”
“距離警署多遠?”
“不遠,就在隔壁街區。”
於是韋伯站了起來,將桌上放的一頂高禮帽戴到頭上,瞄了眼窗外漸漸飄落的細雪,對肖恩說道:“肖恩警官,陪我一起去一趟那個公墓吧。”
哈沃特警長像想迫切立功贖罪一般,馬上說道:“我有空,我有空!我來給您駕駛馬車....”
“你?”
韋伯好笑的瞥了他一眼。
“你還是回去點點這些年鬼疤孝敬你的錢吧,格彆烏查個人還敢設阻添亂,你到底是在高看自己.....還是在小看我們?”
哈沃特警長腿一軟,癱坐在地。
“韋伯同誌,韋伯同誌!您聽我解釋——”
“彆解釋了,點錢吧。天黑之前能交兩倍到廉潔公署,這事就當沒發生過。要是交不到.....就到北境大監獄裡踩縫紉機還債吧。”
.........
.........
中午十二點,中央大區,市政大樓。
屬於帝國內務部的辦公區已經被完全清空了出來,劃給進駐的格彆烏探員們使用。
此時,窗外白雪皚皚,窗內笑聲一片。
“雖然事情我們都聽說了....但你到底是咋弄成這樣的?”
從歡愉教派老巢裡撿回一條命的格蘭特,耳朵和手都綁著繃帶,躺在輪椅上,一臉凝重: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們千萬彆害怕。”
兩個探員坐在旁邊,回答道:
“我們是格彆烏,我們不會怕。你請說”
“我昨晚.....被一個無限霰彈槍彈藥的歡愉教派魔法師,用防禦魔法折磨了半小時,愣是沒打爆他的龜殼....”
二人坐直了腰,對視一眼,肅然起敬。
“無限彈藥歡愉教派魔法師....是哪位?”
“不是哪位,是子彈很多的、魔法罩很厚的、歡愉教徒啊!”
“額,【獵戶座】命途超凡者?”
“不是打槍的,會魔法的啊!”
“額,【格魯伊】?”
“不是信生靈教派的,歡愉教徒啊!”
“那是【魔女】?也有過【魔女】命途的歡愉教徒案例.....”
“魔法師,魔法師呀!”格蘭特徹底暴走了,手舞足蹈麵容扭曲,“報告有沒有看?就是那種左手霰彈槍右手魔罩的歡愉教徒啊,明白嗎?他根本不出招,就套盾,套完盾打槍,像回合製,然後把我倆折磨,就在他身上,全都是魔法盾!我拿起槍,扣扳機,chua就——”
“噗。”
倆探員蚌埠住了,隨後看著格蘭特這殘樣,不好意思笑,隻好硬生生憋住。
“你繼續。”
“你在笑什麼?”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了。
韋伯拿著一疊資料走進來,一臉凝重的表情,掃視一圈後,發現辦公室就這三人,問道:
“其他人呢?”
“都去監視科隆馬戲團了,軍方的部署即將到位,預計兩點前就能開始圍剿....”
“那個屠殺了鐵斧幫的歡愉教徒,有線索了嗎?”
“就在早上,有個地下列車的列車員說曾在一周前見過複合描述的黑發男子,不知為何那個列車員對他印象很深,記得他乘車的目的地就是中央大區。目前已經發動了中央大區所有憲警進行排查,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韋伯為自己倒了杯水,也不怕燙,一飲而儘。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才說道:“關於那個歡愉教徒的來曆,應該有眉目的.....一小時前,我在烈士公墓挖出了五具屍體.....死亡時間是十天前,他殺,殺人手法和龍舌蘭酒吧那三十多具屍體一模一樣。”
韋伯將手上那疊資料丟給三名探員,吩咐道:
“資料裡有我拍的墓碑和位置照片。去內務部,把所有經手過烈士撫恤的人都叫上,去檔案室裡翻,我要知道這個墓碑下麵原先埋著誰.....”
“是!中校!”
二人推著格蘭特出門後,韋伯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鬆開手,緘默的凝視著手裡那枚鏽跡斑斑的勳章。
漆黑的五芒星如同封印一般,壓著一個褻瀆的倒十字之刃上。
韋伯沉思許久後。
他撥開了藏在桌下的電報機開關,提起話筒——
“我是格彆烏第五總局韋伯·路易波茨中校,特急代碼004........請幫我聯係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