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二合一)(1 / 2)

親眼見到超自然現象,是什麼樣的感覺?

雖然是在夢裡,但赤井秀一會回答你,這感覺真的很奇妙。

麵前的橘發少年隻是揮了揮手,他周圍的碎石碎雪便如疾風暴雨一般股東起來,如同下了一場純白色的雪花,但是這雪花卻淩厲地氣勢逼人。

哪怕隔著很遠,赤井秀一的麵頰也被刮過的碎石刮破了一個傷口。更不要說那不遠處的狙擊手。

身處那位橘發少年的攻勢中心,左手中的來/福/槍在此時早已派不上了用場,狙擊手被麵前的這一切震驚,怔愣著便被卷進了風雪的重力漩渦中央,露出了一張與赤井秀一相似的麵龐。

不,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樣。

赤井秀一夾住嘴邊煙的手停頓了下來。

可是麵前的戲碼卻沒有停下來,橘發少年全身上下散發著奇異又微妙的紅光,隨後他跟那個狙擊手都一起浮空了起來,碎石跟狂風下狙擊手的長發散亂,手中的狙/擊/槍更是被摔在了地上。

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個狙擊手被重力控製著在空中亂竄,赤井秀一麵不改色的從容開口:“重力控製也收起來吧,春也。已經沒有彆的危險了。”

……春也?

又是在叫我嗎?

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傳來,因為喝醉了酒大腦有點遲鈍的中原中也下意識扭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看見了那個陌生又熟悉的長發男人站在街頭,路燈落在他的身上,顯得他臉上的被亂石擦傷後的血漬格外顯眼。

幾乎完全沒有這個人的記憶,但是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中原中也已經停下了手,碎石細細密密的掉下來,他順著碎石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冰藍色的眼眸凝視著他:“喂,春也——”

——是在叫誰啊?

“哢噠”。

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哢噠”。

是金屬製的冰冷被抬起,抵在了眉心的聲音。

“……”

額頭前猛地被人用槍指住,中原中也眯起雙眼,混沌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無比的清醒,他對上赤井秀一綠色的雙眸,那裡麵清楚的倒映了他的影子。

中原中也忍不住笑了下:“你要殺我?”

清醒過來的中原中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是疑惑明明剛剛他還這麼親密的叫他的名字好,還是該疑惑這個人竟然這麼天真,竟然以為槍支對他有效。

方才才剛剛說過“已經安全了”的赤井秀一單手舉起手中的來福槍,麵色如初地穩穩將槍口對準了他。指尖扣在了扳機上,時刻準備著叩動著。

亂雪早已在放鬆警惕收起能力的那一刻,便通通墜落在了地。現在的半空中,隻有著原先細密的小雪,從天的另一邊遙遙落下,輕飄飄的落在中原中也的肩頭。

赤井秀一單手舉起手中的來福槍,聽到他的話的時候,手指忍不住的頓了下。

——春也竟然在笑。

頷首一頓,隨後赤井秀一的指尖扣在了扳機上:“對於組織的叛徒,我不應該殺嗎?”

將槍口穩穩地指向柏村春也,赤井秀一神色淡然,扣著槍的左手絲毫不顫,右手夾住嘴邊煙,深深吸儘了最後一口。

組織,叛徒?

中原中也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他是因為醉酒才做了這一場離奇的夢。

但是從被狙擊槍抵住頭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這個男人似乎把他認成了另外一個人,他叛逃的同伴。

隻不過,他顯然並沒有他的語氣說的那麼狠厲,要不然抵住他頭頂的狙擊槍早該開槍,而不是在這裡絮絮叨叨的解釋,就好像在跟自己和解。

尼古丁與焦油的味道盤旋著空氣轉了轉,黑色長發男人輕輕吐出了最後的一團煙圈,輕描淡寫地開口道:

“——【WelebacktheFamily.FromPUREWHITE.】雖然抱歉,但你手機裡的那封郵件,我看了。”

“多虧這場的夢境的的福。不管你們純白對這顆「緋紅之心」是什麼想法、做了什麼手腳——春也,所有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

站在細雪飄落的十字路口,赤井秀一平靜地按照事情的順序推理:“所有的事情,要從這個寶石夢境的五年前——也就是現實世界的八年前,你十歲我們剛剛見麵那年開始說起。”

赤井秀一:“八年前,你以一名孤兒的身份,出現在了紐約的貧民街頭裡,正好暈倒在了我和朱蒂做完任務回來的那條小巷。當時我們一致認為這是一場偶然的邂逅,現在看來——”

這完全是事先預謀好的“偶遇”。

那樣一個擁有一頭鮮豔橘發,和漂亮亞洲麵龐的顯眼孩子,在年幼且手無縛雞之力的情況下,怎麼可能能在紐約的貧民街裡生存下來?

隻有這樣的幾個可能性:

一、“柏村春也”原先並不生活在貧民街,隻是在得知他與朱蒂兩個fbi要路過此處必經之路,才刻意倒在了那裡。

二、“柏村春也”在十歲之時便擁有著超強的戰鬥能力,可以在與貧民街成年人的鬥爭中存活下來。

……但無論是哪個可能性,都需要有一個嚴苛的前置條件——“柏村春也”背後擁有著強大的其他組織的後背背景。

隻有另一個強大到敢於挑釁fbi、臥底fbi的組織,才敢這樣赫然派出一位年幼的臥底,在獲取fbi內部人物信息後埋伏在必經之路,將其事先培訓好的棋子趁機打入fbi內部。

這樣回想起來,柏村春也在10歲那年就對格鬥技等展現出了超群的天賦與熟練。當時的朱蒂還一臉驚喜地告訴他“秀,這孩子有天賦!”。現在想來,也不過是個笑話。

“……你在fbi培訓、成長、潛伏的這總共五年,順利的以十五歲的年齡破例成為了少有的fbi金牌探員的一員,這其中盜竊傳輸了組織多少的情報消息暫且不提,春也。”

抬眼看向麵前已經長大了的橘發少年,赤井秀一頓了頓,繼續說道:“於現實時間線的三年前,也就是這場夢境現在所在的時間線,純白要求你退出fbi,回歸組織。”

“而這一切最有力的證據,毫無疑問就是那條郵件上對你的稱呼……”

“——乾部,‘中原中也’!”

這都是些什麼和什麼啊!

剛才還以為是被人當成了什麼替身,現在來看,叫的還不是他自己嗎!

所謂的夢境隨心,這個夢境應該是他所想要而捏造出來的,在夢境中他竟然是期待自己是黑方派去fbi的臥底嗎?

難道是最近先是看見了太宰治叛逃去紅方,又是看見淡島千秋叛逃被抓回來。下意識也也出現了這樣的想法嗎?

雙手抱胸,中原中也挑了挑眉,還想聽聽這個夢還能有多離譜。

眼看著麵前人並不否定的默認態度,赤井秀一緩緩吐出一口氣,繼續沿著思路推理著:“為了名正言順的離開fbi,全身已退。你,或者說你身後的純白為你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接手‘臥底酒名犯罪組織’的任務,由臥底一個組織轉變為臥底另一組織,自然而然的淡出fbi的視野。”

這可真是再合理不過的退身理由了。

前往那個犯罪組織臥底,既可以暫時打聽更多關於fbi以外其他組織的情報,又可以在必要的時候以“臥底任務危險”為由,合理地在臥底任務中“光榮殉職”,假死後全身已退回到純白。

……一舉兩得的一招妙棋。

赤井秀一:“但,這個計劃在現實時間線中並沒有成功施行。”

三年前的那個冬日,最終是憐惜自己養大的孩子的那個赤井秀一,也是為了自己因為調查組織而神秘失蹤的父親,接下了那個“臥底”的危險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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