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笑著道:“可汗,這個事情你還是應當再好生的考慮一下的,你若是再耽誤下去,那你方犧牲的兵丁人數隻能是呈現上升的趨勢,既然你我終究是要回歸到談判桌上來,那此事還是要儘早的辦對你方才有利的,可汗,此事你還是要好生的考慮一下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蘇誠還真就好像很有時間的樣子,就那麼鬆鬆垮垮的坐在凳子之上等著努爾哈赤的表態。
兩軍還在嚴陣以待的兵丁倒是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極高的警惕,一旦上麵下達了命令之後,他們立即就能夠做出任何的行動。
努爾哈赤知道他現在所麵臨著的處境並不是很好,也特彆清楚的知道拖延下去對他這一方是沒有半點好處的,但卻又不想這麼輕易的答應下來,一旦答應下來那可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說他準備了這麼多年的準備就這麼付之東流,回去之後還要麵臨來自於其他部落首領的發難。
這些後果都是由虐哈赤自己一個人承擔的,他當然是要把這些事情的所有後果都考慮清楚不是。
蘇誠雖說不急,但在內心之中也並不像表麵上所表現出來的那般的寧靜,他對接下來的勝利還真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就在局麵繼續僵持著的時候,從城外又揚起了馬蹄聲,這道馬蹄之聲一聲聲的著實也敲擊著在場每個人的心臟。
有興奮的,有擔憂的...
那馬在蘇誠麵前停下來之後,一個身著明君衣服的兵丁又朝著蘇誠彙報了一份捷報。
這份捷報是來自於北路大軍的,北路大軍是他們此次行軍最危險的一個了,主要的原因便就是,努爾哈赤的大本營就在北方,一旦與努爾哈赤的軍隊交鋒,很難保證努爾哈赤大本營之中的兵丁不出來馳援,一旦出現馳援的現象,那北路大軍就有可能全軍覆沒了。
早就說過火炮和火銃是有威力,又有蘇誠教授了他們新的打擊方式,但若是對付分散的騎兵的話,火炮和火銃的威力還是很難發揮出來的。
北路大軍殲敵三千餘人,無一俘虜,倒是虜獲了大概有千十餘匹的良種馬,估計努爾哈赤在北路大軍的必經之路之上有了養馬場,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馬匹被明軍俘獲了。
蘇誠原本要用犧牲十個明軍讓努爾哈赤補償一匹馬呢,本來努爾哈赤隻要補償給蘇誠差不多差不多百餘匹就行了,現在這麼一弄,十倍的馬匹就都到了蘇誠的手中了。
現在的努爾哈赤恐怕心裡麵都在滴血。
不過那個傳令兵也沒敢忽視自己這一方兵丁的傷亡情況,直接當著蘇誠的麵彙報了北路大軍的傷亡情況。
由於蘇誠當初從各個千戶手下抽調出來一些精兵強將,因而在每個千戶手中的兵丁大概不到千人了,但也絕對有就百人之多,經過這次一戰爭,北路大軍竟然就直接犧牲了三百餘人,另外還有四百餘人負傷,其中一百餘人重傷,即便是能夠熬過去,日後恐怕也得殘廢了。
這麼大的傷亡代價是蘇誠完全沒有想過的,雖說四百餘人的傷亡就殲滅了大概三千餘人的敵人,還俘獲了敵人良種馬千餘匹,這樣的勝利已經是足夠被永遠的記錄在史冊的勝利了。
但是四百個兄弟的傷亡著實是蘇誠不願意看到的。
在蘇誠的字典裡首先要保證的就是要以犧牲最少的士兵來換取最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