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園丁是一個中年男子,他自知嫌疑最大,第一個哭訴:“先生,不,大師,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兩個月前剛來,那時候少爺就已經去世了!我是看工資不錯才來的。”
那司機說:“我隻是負責開車接送先生和太太,根本就不管這宅子裡麵的事,這事跟我沒有關係。要我說老張夫妻才有嫌疑,既然是吃食上的問題,飯菜都是他們做的,也是他們采買的。”
原來司機和老張夫妻不和,眼紅老張夫妻拿著楊家采買食物的錢,其中有不少油水。
老張說:“老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在楊家幾十年了,我爸以前還是楊將軍的警衛員,我十六歲時就認識楊總。楊家對我們這麼好,我們怎麼可能忘恩負義?”
老張媳婦也說:“太太,我們是不可能害楊家的。你們家對我們家這麼好,我兒子還是你們幫了忙才能進京來念書的,畢業後又跟著楊總做事。我們一家人生活全指望楊家,楊家越興旺,我們家也就越好,我們怎麼可能害楊家呢?”
楊太太沉吟了一下,說:“徐先生,老張一家應該不會害我們吧,如果他們要害我們,早幾年機會也很多……”
徐凱風又看向兩個年輕的女傭,說:“你們負責打掃,也有機會接觸飲食、飲水。”
兩個女傭連忙搖頭,一個說:“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
另一個說:“我膽子小,我怎麼接觸那些東西?”
蕭宇看看沈墨,說:“頭兒,是不是先去找到原來的那個園丁看看?”
……
第二天,尹羲在家休息,徐凱風帶著行動六處的三個人員去找原來的園丁李建。
李建住在京城郊區,父母都是普通農民,徐凱風等人找到他家,但是李建並不在,聽他的父母說,他還在京城打工。
第三天時,尹羲就跟著徐凱風、江景、張大龍一起去瞧瞧,她打坐了一天一夜感到無聊。
李建正在H北與京城交界處的一個農場工作,農場種植的蔬菜可以直供京城市民食用。
徐凱風以警察的身份做掩護,詢問了農場老板,老板就招來了李建。
李建今年也才二十八歲,就是一個普通的北方青年,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說:“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找我乾什麼?”
徐凱風亮了亮警察的證件,說:“我們想問問你楊家的事。”
李建不耐煩地說:“我早就離開楊家了,他們家可是豪門,我一個小老百姓知道什麼?”
徐凱風輕輕笑了笑說:“你為什麼離開楊家?”
李建說:“不想乾了就離開,不行嗎?”
尹羲笑道:“你是不是怕不吉利,所以離開?”
李建怔了怔,說:“對,他們缺德事做多了,不吉利。”
女驅魔師江景問道:“他們做了什麼缺德事?”
李建撇開頭,說:“我怎麼知道?如果是他們做了缺德事,你們警察不是應該找他們嗎?找我乾什麼?”
尹羲說:“如果真像你所說,你積極配合揭露他們,不就是幫到我們……警方了嗎?”
李建嗬嗬:“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楊家老一輩祖上都是官,楊總是當老板的,他妹夫是當官的,弟弟也是當官的,我就彆給自己找麻煩了。”
尹羲見李建身上並無靈氣,心下也有些懷疑,說:“你就隨便說說,又不是去告他們,怕什麼?況且,楊將軍、楊老太太、楊旭都死了,楊總和楊太太也快死了,他們沒有精力對付你。”
李建歎了一口氣,說:“你們彆總是問我,楊家人死到臨頭還不肯說是他們的事。再不行的話,你問一下老張夫妻,他們在楊家幾十年什麼不知道?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兒子的前途不肯說罷了。”
徐凱風看看尹羲,尹羲輕輕搖了搖頭,徐凱風心中起疑。
“為了你的安全,你還是跟我回京一趟,此事跟你無關,你就不會有事。”
李建搖頭:“我沒做虧心事,我怕什麼?”
尹羲拉了拉徐凱風的衣角,徐凱風會意:“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
徐凱風讓江景和張大龍偷偷留下監視李建,他和尹羲就先回京城再找楊家問問。
尹羲和徐凱風再到楊家時,能下床走動的楊伯謙和氣色好多了的楊太太一起出來隆重迎接。楊家人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S局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民間的“大師”。
迎接他們到了楊家的大客廳,傭人上了最好的茶,楊伯謙還取出一個紅封,說:“這是我們的一點點心意,兩位大師的救命之恩,我們無以為報。特彆是尹姑娘,為我們勞心勞力,我們也應當特彆感謝。”
這種私人家的活,S局也可以收一些錢,部分充作相關人員的獎金,部分充入部門公共經費。
徐凱風也沒有推辭,隻說:“可是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下手的人,你們再中招的話總不能又找我們一次吧?”
楊伯謙還以為徐凱風這是索要更多的錢,便說:“如果還有勞煩大師們的,我們也一定要重重酬謝。”
尹羲說:“酬謝的事先不提。而是能對你們使出這種陰招的人該是有多大的怨氣呢?你們家如果做過什麼……虧心事,最好還是坦白一點。不然我可救不了你們第二次。”
楊伯謙臉色微變,想要開口,但是楊太太說:“用這種邪術害人總是不對,怎麼成了我們家做過什麼虧心事了?”
尹羲嗬嗬一笑,說:“那隨便楊太太了,我們這麼問隻不過是想為你們儘快找到那個人。你們不願意說,反正你們請我們治病,我們錢也收到了。那麼,這案子就此了結算了。”
楊太太臉色才不太好看,楊伯謙皺眉,說:“現在人都死了,你還瞞什麼?非要我們一家全死光嗎?”
楊太太才歎了一口氣,讓傭人都退下了。
楊伯謙才說起數年前的一件事,那時他們的兒子楊旭才剛上高中,由於他們夫妻當時生意繁忙,陪伴時間少,難免對他寵溺一些。家裡的兩個老人也對楊旭有求必應。
不出意外的,楊旭就是京中的少爺,時常跟著一幫狐朋狗友在一起。
也常去在京城舞廳裡跳舞,在那認識了舞廳的一個駐唱的姑娘。
因為那個年輕的小姑娘長得漂亮,楊旭和他的狐朋狗友就讓她陪/酒。陪了酒又不夠,他們還強迫她陪他們出去玩。
他們將那姑娘拖進酒店,實施了不可描述的事,那姑娘報了警。
但是後來警方調查之後說姑娘是自願的,那姑娘不服氣再找律師告,被楊老太爺壓了下去。
那姑娘本來帶著音樂夢想來京,結果被人嘲笑是來京城當雞,後來就自殺了。那姑娘的哥哥帶著姑娘的牌位找到楊家門口鬨,結果被楊老太爺的隨從毒打,斷了雙腿,落了殘疾。
楊伯謙說起這事,難免會為自家開脫,說:“我也不是說我們家就沒有錯,當初我們也想給那姑娘一筆錢的,可是她就是要鬨。誰知道她就這麼想不開自殺了。這事兒也不是楊旭一個人乾的,還有兩個人也有份……”
正說著,徐凱風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沈墨打來的。
“凱風,關於楊家的仇人,蕭宇的人去楊家原來家附近詢問街坊,剛剛查到了一些信息。五年前,十八歲的楊旭和幾個朋友涉嫌強/奸一個女孩,後來女孩自殺了。女孩的哥哥也被楊家的人毒打過。”
徐凱風說:“我正在楊家,也剛查到這事。”
尹羲說:“如果是這件事,不應該隻死楊家的人,還有兩個犯案的男人呢?他們是誰?”
……
尹羲和徐凱風火速離開楊家,趕去京城的一所大學。
邱子軒的父親邱建華一個月前剛剛寫下遺書“畏罪自殺”,也因為這個案子,蕭宇才能第一時間查到與楊旭相關的這件事。
但是靠著邱建華的遺書不足以讓檢察機關起訴邱子軒,因為證據鏈不完整。邱家是最後一家,另一個涉事男生的家庭李家三個月前已經在一場火災中死光了。
尹羲和徐凱風趕到大學時已經是傍晚了,這時沈墨也親自趕來了。
他們以警察的身份進入大學,到達宿舍區域,忽然見學生們人心慌慌,徐凱風拉住一個男生詢問。
那個男生說:“大四的邱子軒跳樓了,你們是警察,快去看看!”
尹、沈、徐三人才意識到他們晚到了一步,尹羲拉住沈墨:“沈叔,我們快去楊家!”
背後的人要向三家複仇,讓三家各有各的悲劇。背後的人肯定也知道楊家得救的消息了,所以他這麼快就對邱子軒下手。現在隻有楊家還有漏網之魚,他肯定不會放過的。
沈墨反應過來,拍了拍徐凱風的肩膀:“這裡交給你。”
沈墨說著,抓住尹羲的胳膊往校外方向跑,尹羲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一陣壓力,她隻覺頭暈目眩,想要嘔吐。
過了兩分鐘,他們已經抵達了楊家彆墅院中。
尹羲不由得驚訝,這是縮地成寸術,雖然是初級版的,但不到金丹期的修士絕對使不出來。
尹羲明明感覺沈墨是凡人,可是她偏偏摸不準他的修為。如徐凱風的修為,她就有一個比較直觀的估計。
尹羲想到一事,說:“沈叔,你內傷未愈,怎麼能使這種法術?”
沈墨淡淡道:“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擔心。我跟你一樣,不過是借力使力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換了一個封麵,原來那個有點幼稚。我彆的文也要換封麵,未開始更的文換個名字,有些估計會認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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