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逼王集中營 觸發支線任務關鍵詞‘修羅……(1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27304 字 3個月前

病房氣流驟然凍結。

傅延生那臉色簡直沒法形容, 市麵上常見的字典裡都找不到貼切的詞。

婊子似乎是發現了他的表情不對,局促不安地捧著醜木雕走近點:“延生,你想要禮物啊, 那我現在出去給你買可以嗎,木雕真的不是……這個對我很重要, 我不能把它送給你……”

傅延生闔上了眼, 麵容煞白到發青。

“延生?延生你沒事吧?延生你彆嚇我啊, 延生!”

傅總裝暈。

有急促的腳步聲跑出病房, 傅太太喊醫生去了。

傅延生的額角爆青筋, 他什麼身份,竟然淪落到被誤以為討要禮物的地步,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

不多時,傅太太帶醫生回來了。

“醫生, 你看看我先生,他跟我說話說得好好的, 突然就暈了。”

醫生冷不防地發覺傅總的氣息略粗, 像在壓製著什麼, 立刻就心領神會地走流程檢查一通, 扭頭看他膚白貌美的太太。

那太太緊張地望過來。

醫生為他眼裡嵌著的金色感到暈眩:“傅太太, 傅總隻是比較虛弱,睡過去了。”

陳子輕抿了抿紅豔的唇:“睡了啊, 嚇死我了。”

“傅太太彆太擔心,傅總是大富大貴之人。”醫生情不自禁地柔情萬分,“不要怕。”

陳子輕感激地“嗯”了一聲,他一轉眼對上一雙陰沉泛著譏誚的目光,頓時喜極而泣:“延生,你醒了啊!”

傅延生心頭冷笑, 再不醒,頭上就綠了,他麵無表情地掃向還出神地看著他太太的醫生。

過了好幾秒,醫生才感知到傅總的怒氣裹著暴虐,他一陣後怕,倉皇離去。

文件資料依舊散落在地無人問津,病房裡籠著令人心顫的陰霾。

陳子輕沒管傅延生,他不經意間發現木雕底下有個凹凸的標記,像字,又像符號,全身心都投入了進去,專注地研究了起來。

傅延生見到這情形,他隨手掀翻了床頭櫃。

陳子輕嚇一跳,他抱著木雕後退點看地上的狼藉,傅延生作為一個大公司的老總,一個家族的家主,怎麼這麼暴力,按理說,像傅延生上位前是繼承人,情緒管理是基本課程,否則心思會被人揣摩出來,對自己不利。

況且,就算做不到不顯山不露水,也不能動不動就砸東西吧。

傅延生這屬於失態了。

“常常失態。”陳子輕無聲吐槽了一句,他從縉陽趕回垡城一下沒休息,很累了,完全是強撐著才沒窩哪兒,所以他現在不想收拾。

正當陳子輕找個借口去外麵待會兒,等病房清理乾淨了再回來的時候,病床方向傳來一聲不容拒絕的命令:“給我把木雕扔掉。”

陳子輕脫口而出:“我不。”

傅延生要下床,他坐起來就痛白了臉,年輕而俊美的五官有點扭曲。

“這木雕不是在垃圾桶撿的,也不是在路邊攤買的,它是我從一個撿破爛的老大爺那裡弄到的,雕的是隻猴子,我非常喜歡。”陳子輕一副竭力想要留下心愛之物的模樣,“延生,我來看你帶著它,是我想快點告訴你這件事,你彆讓我扔了好不好。”

一番話真情實意,感人肺腑。

我把我的快樂分享給你,你看,我多在意你。

傅延生沒接管企業前日夜顛倒地廝混,過得奢靡又瘋狂,站在人間看天堂,他什麼樣的貨色沒見過,什麼樣的招數沒見過。

床邊人的手段連及格線的十分之一都夠不上。

有時又顯得高明。

提前回來,為的就是這木雕,狗屁的擔心他的傷勢。

果不其然,傅延生聽他說:“我想讓你幫我查清楚這個木雕的來曆。”

傅延生竟然沒有大發雷霆怒不可遏,而是平靜地想,讓他查,沒找彆的人。

還知道他是自己先生。

有困難最先想到要用傅太太的身份。

傅延生被這樣離奇的心態變化刺激得胃部痙攣,他放在被子上的手點動,解除夫妻關係吧,不能留了,必須解除。

“延生……”

今天就解除,任由他自生自滅。

“延生。”

傅延生嗓音冷得掉渣:“乾什麼?”

陳子輕偷偷翻了一個白眼,他軟軟地說:“你幫我找懂文物的查查木雕,可以嗎?”

傅延生好笑道:“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把資源用到你身上?”

陳子輕擦了擦木雕,湊到他身邊給他看木雕的做工:“我覺得這個可能是古董,很值錢。”

傅延生的思緒被脖子上的癢意侵擾,發尾都這麼騷,慢慢柔柔地撩著他,真乾的話,又他媽過不去心裡的坎,他向來都吃第一口,沒有吃彆人吃過的剩菜的癖好。

抬手捉住不安分的發絲,他嗓子乾啞:“我缺錢?”

陳子輕說:“我缺啊。”

傅延生鄙夷地笑了一下,結婚才多久,拐彎抹角地張嘴找他要生活費了。

陳子輕還想爭取,傅延生厲色道:“滾到外麵去,彆進來煩我,看到你就倒胃口。”

“那好吧,我去外麵,我不走遠,你有事喊我。”陳子輕帶著木雕出了病房,一下都沒停留。

傅延生笑出了聲,老男人原先求他的時候還會說“求你了”,現在就他媽這態度。

真把自己當名副其實的傅太太了。

傅延生的精神亢奮了一陣就低迷下去,他疲乏地躺了片刻,叫人把所有文件重新送一份過來。

木雕的事,他不會管。

媽的,他不管,傅太太肯定趁他不注意找彆人。

傅延生最終還是讓費萊爾拍下木雕去查,他以為是微玉被人騙了,沒想到木雕確實有點名堂。

陳子輕坐在沙發上看資料,首先是木雕所用的木材來源,查出來是南洋那邊生產的,一種很名貴的木材。

南洋,現在叫東南亞。

陳子輕往下看,曾經在香港的拍賣會上出現過同樣的一隻木雕,他仔細對比照片跟懷裡的木雕。

他手上這隻損壞了,照片裡的很完整。

竟然有一對。

陳子輕把資料翻完沒找到自己想了解的東西:“延生,資料上沒說這個木雕當時被誰拍走了,查不到啊?”

傅延生在打電話,麵色一沉,這話聽著怎麼像是在說,你不是傅氏掌權人嗎,勢力就這樣?不怎麼行啊。他一擊冷眼刺向眼巴巴望著他的老男人。

陳子輕閉上嘴巴,無措地坐著。

傅延生這電話沒打完就掐了,他把手機扔到沙發上麵:“在一個收藏家手裡。”

陳子輕急忙撈住往地上蹦的手機:“收藏家呢,我能見見嗎?”

傅延生惡聲惡氣:“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陳子輕眨眼:“見得到啊。”

傅延生很煩他,語氣十分沒風度:“那你急什麼?”

陳子輕:“……”

傅延生的視線上上下下地掃他:“看你表現,你表現不錯,你想要的都會得到。”

後半句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含義。

陳子輕沒嗅出藏在深處的意思,他給傅延生把手機放好,笑著說:“病房有我的生活用品,我就不回彆墅了,我留下來陪你。”

傅延生盯著老男人獻殷勤的眉眼,已然把要為白月光小玥報仇的想法給拋遠了,他在想,到底是碰,還是不碰。

自己的太太,理所應當。

傅延生主要是怕時間一久,永遠學不會安分守己的老男人紅杏出牆和人勾搭,給他建草原。

到時被圈內人知道了,他顏麵掃地。

所以他考慮碰不碰,實屬是情勢所迫,並非情願。

陳子輕查看傭人給他收拾過來的東西,大多都是護膚品,他全倒在桌上,一瓶瓶一罐罐地擺好。

隱約感覺屁|股上一涼,陳子輕猛地回頭,傅延生閉著眼,看似睡著了。

最好是真的睡著了!

陳子輕把大衣的下擺往下拉了拉。

晚上醫護人員來查了次房,陳子輕像一個很怕失去主心骨的家屬,深愛先生的太太,他特地問了注意事項,抬頭發現傅延生凝視著自己,不知道凝視了多久。

陳子輕蹙了一下眉心,當作沒有看見。他在夏季村被電擊的事,傅延生說查清楚了,卻是到現在都沒有提,也沒有要嚴刑拷打的架勢,說明事情的發展不是傅延生想的那樣,懶得跟他對質。

原主弟弟竟然抗住了傅延生這邊的逼迫,編了個說法過關了。

這是陳子輕沒有想到的,他低估了原主弟弟的實力。雖然家族已經掉到三線,但也是個豪門,作為想儘所有資源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多少都是有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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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在病房的沙發上趴著睡的,醫院陰氣重,病房暖和和的,他依舊用毛毯蓋住了全身,隻露出一點頭發,繾綣柔情地垂到地上。

呼吸蒙在毛毯裡,濕濕熱熱的,他老實地睡了一段時間,一條腿伸出毛毯,掛在了沙發邊沿,小腿翹在半空,腳上沒穿襪子,腳尖微微勾著,從腳趾到腳背,再拉伸至腳踝,往上到毛毯掩蓋處都是一片瑩白,發著光,有種少年感的美。

腳底朝下隱於暗中,從柔韌的曲線來看,一定是白嫩的,敏感的,吹口氣就能顫栗著攏起腳趾縫,蹦起腳背。

傅延生一個常年吃山珍海味的人,對著一隻腳起了食欲,還不是蜻蜓點水,而是洶湧澎湃如船入深海瞬間被拍翻淹沒,他在想,沙發上的老男人刻意引|誘他的幾率大不大。

就這麼想了一夜,青管跳動了一夜。

陳子輕一覺睡醒看見傅延生滿眼紅血絲,他邊拿按摩梳梳頭,邊詢問道:“你沒睡啊?”

傅延生讓他滾,他去洗手間刷牙洗臉,擦擦抹抹,弄完了才出去。

費萊爾敲門進病房,聞著傅太太身上的護膚品味彙報道:“傅哥,查清楚了。”

陳子輕頓時停住了腳步:“什麼東西啊?”

費萊爾將資料袋放到床頭櫃上,打著哈欠伸懶腰:“我交差了,回去睡了。”

陳子輕瞥瞥傅延生,見對方沒有要說的意思,隻好先下樓轉轉,吃點熱乎的東西。

路麵的積雪清掉了,又落上了一層,陳子輕呼吸著清冽的空氣散步,他沒散多久就接收到了一道道視線。

在垡城,陳子輕戴了口罩都沒用,一頭銀發跟一雙金色的眼眸就鎖定了他的身份。他沒去理會各種打量,自個找了個麵館吃掉一碗麵,拿出手機打給手機的主人:“弟弟,早上好。”

“早,早上好。”那村民支支吾吾,他良心過不去,坦白自己昨天不是東西,收了錢乾了出賣人的買賣。

陳子輕以為他被逼迫了,原來是收錢了啊。

“沒事,我已經平安到家了。”陳子輕從樹下帶著一頭雪出來,“村裡還在開發嗎?”

“還開發著呢,那大老板坐直升機離開沒多久就返回了。”

陳子輕有點詫異,柏為鶴不是有要緊事才叫直升機過去的嗎?

村民見陳子輕不介意了,就輕快起來:“那錢我分你一半,一大半吧。”

“不用不用,你自己留著花。”陳子輕跟他聊了幾句就打給夏開勝大爺,說了聲早安。

“安個屁安!”老大爺咕嚕著掛掉。

陳子輕一路彎著唇回病房,傅延生洗過臉了,額發跟鬢角微潮,胡渣沒刮,他聽見進來的腳步聲要發火,抬眼瞧見對方眼角眉梢柔而媚,皺皺眉,大早上的,又騷上了。

“過來。”傅延生指著床邊的推車,“喂我吃早飯。”

陳子輕不敢置信:“啊?”

傅延生把資料袋放到身前,陳子輕福至心靈,小跑到床邊:“我現在就喂你吃。”

早飯十分豐盛,陳子輕都看熱了,他尋思這麼多傅延生一定吃不完,等會兒他也吃點,不能浪費。

傅延生吃掉一勺海鮮粥,厭煩道:“讓你喂個早飯,你大腿夾著小腿乾什麼?”

陳子輕一言難儘地偷瞄他一眼,你注意得還挺細致。

“尿急。”陳子輕說。

“那你不去撒,你坐這乾什麼,給我表演尿失禁?”

陳子輕冤枉地說:“怎麼會呢,你見多識廣,尿失禁對你來說也不是新鮮事。”

傅延生怪異地沉默,老男人這是夾棍帶槍,覺得他情史豐富。。

確實也見慣了,沒意思。

傅延生把資料袋扔了過去:“把尿撒了,一邊玩去,彆影響我心情。”

“那你自己吃啊,彆燙著。”陳子輕敷衍了句,拿著資料袋進了衛生間。

資料袋裡是一個富二代這兩天的生活軌跡和社交。

“馮三少死了啊。”

陳子輕吸了口氣,又死了一個。

他坐在馬桶蓋上一張張地翻看,馮三少死前那段時間沒什麼異常,就是正常公子哥的吃|喝|嫖|賭。

目前死了三個人,其中兩個確定戴了夏子的黑色帽子,他們全是傅延生圈子裡的。

陳子輕感覺人數還會增加,那夥人乾嘛了啊……怎麼就引來了夏子呢?

後麵不會要輪到蘭翕跟傅延生吧?

門外響起陌生男音,陳子輕的思緒受到了影響,他從衛生間出來,見是一個美男子。

“延生,你朋友來看望你了啊。”陳子輕禮貌地打招呼,“你好。”

美男子眼神躲閃。

也不知是演技拙劣,還是故意欲蓋彌彰。

陳子輕把資料袋放起來,垂著頭說:“你們聊你們的。”

太太看出了來人跟自己先生是老相識,自覺去了門外,多識趣,多賢惠。

和那晚在彆墅走廊沒區彆。

卻又一直垂著眼睛,似乎不想被發現眼裡的失落。

傅延生將餘光從出去的人背上收回。

氣氛沉悶無比。美男子出了點汗,他一說話,紅色的唇肉跟白色的牙齒顯得可口動人:“傅總,我按照您的要求來了,現在我可以……”

傅延生倏然開口:“站一邊等著。”

美男子照做。

十多分鐘後,病房門外傳來扣扣聲,費萊爾說:“傅哥,微家想要嫂子回家一趟,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

“那就讓他去。”傅延生的嗓音舒懶沙啞,聽著讓人麵紅耳赤浮想聯翩。

陳子輕沒什麼想法,他很焦慮微家這趟:“我想帶上費萊爾。”

傅延生刻意用那種聲音說話,是個耳朵沒問題心智沒問題的都要懷疑,老男人竟然能不當回事,真他媽的,他咬牙:“帶上誰,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費萊爾。”陳子輕舔舔唇,“他是你的心腹,微家看到他,就知道我們感情好。”

傅延生冷笑:“我們感情好嗎?我們不就是名義上的夫妻。”

陳子輕無語地把大衣一攏:“不說了,你注意休息,彆太勞累,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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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萊爾開車送陳子輕到微家,沒有要陪著他一起進去的意思。

陳子輕解開安全帶:“費萊爾,你跟延生多久了?”

費萊爾說:“挺久了。”

陳子輕隨口道:“你覺沒覺得他最近變了點?”

費萊爾笑問:“哪種變法?”

“看來你沒發現,那估計是我的錯覺吧。”陳子輕接著就說出裴遠知三個字的結構,讓他幫忙查一下,並說出了大概年齡。

“你不要拒絕我,不然我找延生,他還是會答應我的,所以我直接找你了。”陳子輕下了車,“我要是很久沒出來,你能進來找我嗎,費萊爾。”

費萊爾抬了抬下巴:“嫂子,你的父親出來接你了。”

陳子輕調整表情轉身,走來的中年人跟原主沒幾分相像,原主這臉,完全靠的是他那個過世的母親。

微父客氣地邀請費萊爾上門做客,被費萊爾拒絕後也沒露出不滿,他帶十多年沒有回來過的大兒子進門,上樓。

“墓園就不帶你去了,你沒資格,你不要你母親,不要這個家,薄情寡義。”微父指著架子上的遺像,“過來給你母親上柱香,看這麼多年了,她還認不認得你。”

陳子輕點著香想,是不要嗎,不是被你趕出去的?

這次讓他回來祭拜是借口,主要是為了那個便宜弟弟吧。

陳子輕把香放進香爐裡,背後就響起了中年人的嚴父口吻:“你生是微家人,死是微家魂,以前你愛怎麼墮落就怎麼墮落,如今你身份有變,也不是十七八歲的時候了,你三十二歲,一點都沒長進,要不是你弟弟,你現在早被傅延生打死了,能站在這裡跟我講話?”

“你走狗屎運嫁作□□,成為傅延生的太太,就該老老實實伺候他,要是夏家村山上的事還有下回,整個微家都會給你陪葬。”

微父看一灘惡臭的爛泥似的:“實在忍不住就到家裡來,我這邊安排信得過的人。”

陳子輕:“……”

怎麼跟傅延生一個調調,都認為原主放|蕩?原主離開垡城之前名聲就被有心人傳臭了嗎?

不奇怪,沒了強大的庇護以後,美貌就成了原罪,招人嫉妒。

“不孝子,我不親自去醫院請你,你都不回來。”微父的語氣裡毫無慈愛,“你弟弟被我接回垡城,躺在醫院養傷,你有關心過一句嗎?”

“我離開的時候他才五歲,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成年了,我跟他又不親近,為什麼要關心。”陳子輕說,“香我上完了,我走了。”

“你以為我隻讓你回來上香?”微父扯住他的胳膊,“你弟弟過兩年就能從國外完成學業回來,到時你必須幫他。”

還必須?欠你的嗎。陳子輕掙了掙,沒掙開:“我能幫得了什麼,我大學都沒上完。”

原主大一就被迫輟學了,他這些年在靠山身上下功夫,也沒落個好下場。

人生短暫,花開花敗,令陳子輕唏噓。

“所以你這輩子都要依附男人了,已經無藥可救,你弟弟不一樣,他的人生才剛開始。”微父研言之鑿鑿,“你應該多幫助他,讓他走你走不了的路,到你到不了的高度。”

陳子輕匪夷所思,我冤大頭啊?

微父看出他的輕慢,直接就擺出了一家之主的威嚴:“我把話挑明了,你弟弟畢業要進傅氏。”

陳子輕說:“然後睡傅延生的床?”

微父見他不用再提點,滿意道:“沒錯,你一個人綁不住傅延生,有你弟弟幫著你,兄弟倆在一條船上不是挺好。”

陳子輕:“……”神經病。

微父還有第二套策略:“你要是能讓傅延生把你長久地放在太太的位置上,偶爾通過你給微家點甜頭,那你弟弟就不用跟傅延生,他可以有更好的婚姻。”

陳子輕想到了垡城新貴。

這個老狗竟然真的把主意打到了柏為鶴身上。

“你利用傅延生的人脈資源,帶著你的弟弟接近柏先生,你弟弟有本事,隻是沒機會,他成了柏太太,會幫襯你,就算他婚後和柏先生去對方的城市生活,也是你的依靠。”

陳子輕真的不懂原主父親的大腦組成,還是說,上流圈就這樣?

微父鐵了心要一個答案,陳子輕不同意就不準他離開。

書房靜落灰塵,微父看著遺像上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如果她活著,他又怎會滿世界找她的翻版,找了那麼多,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無心管理企業,遭人算計導致微家敗落。

是她的錯,她不該走。她生了和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兒子,又不護他一生,不讓他擁有能與皮囊相配的智商和能力,微家的聲譽形象都因他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