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逼王集中營 觸發支線任務關鍵詞‘修羅……(2 / 2)

任務又失敗了 西西特 27304 字 3個月前

微父指著遺像:“兒子,你母親的遺物,你就不想要?”

陳子輕搬出老大爺的那一套說法:“人死如燈滅,人沒了,遺物就是個屁。”

微父臉色鐵青。

父子倆劍拔弩張,沒打起來。

一個是礙於傅延生的地位,一個是不想,於是他們就這麼耗著。

“咚”

窗戶被一顆石頭子砸了一下。

陳子輕走過去開窗,費萊爾在樓下笑喊:“嫂子,傅哥等你吃午飯。”

微父的心思轉了幾個來回,傅延生的心腹對微玉的態度,透露出了某種信號,他沉了沉氣:“兒子,既然你先生等你吃飯,那你就回去吧,有時間多回來看看家人。”

陳子輕一聲不吭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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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醫院的路上,陳子輕心不在焉。

費萊爾打方向盤的姿態十分迷人:“嫂子,全世界叫裴遠知的有很多,符合年齡範圍的一個沒有。”

陳子輕來了精神,裴遠知不會也像夏子一樣,改名了嗎?

那他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的後代……

“好吧,我知道了。”陳子輕歎口氣,“費萊爾,我母親的遺物在微家,我想拿回來。”

費萊爾的唇邊噙著一抹笑:“這要請示傅哥。”

“那你幫我,”陳子輕一停,不能讓費萊爾做中間人,傅延生有綠帽焦慮症,誰知道是不是又會亂想什麼。

“看來嫂子已經想好要自己跟傅哥說了。”費萊爾說。

陳子輕不自覺地拿出手機,他剛想藏起來,又覺得沒必要。

以傅延生的多疑和掌控,肯定知道他有手機了,沒砸掉或者收走,說明裡麵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按了監控,跟他房裡的那台電腦一樣。監視就監視吧,他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陳子輕點點戳戳手機,沒人給他發信息,他隻看了時間就把手機關掉:“費萊爾,你見過我最小的弟弟嗎?”

“見過。”

“你覺得他合不合延生的喜好?”

“不合。”

“那他成為柏先生太太的可能呢?”

費萊爾一個急刹車:“嫂子,這是要進笑話大全的。”

陳子輕喃喃:“是的。”

他想好了,要是傅延生不幫他拿回遺物,他就答應原主父親的條件,送原主弟弟去傅延生那兒,或者柏為鶴的枕邊……

前提是不涉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大冬天的,費萊爾把車窗都開著,陳子輕的臉跟頭都被吹僵吹麻了,他到醫院的時候人都是迷糊的。

費萊爾給他開車門:“嫂子,下車吧。”

一聲聲嫂子的,似乎已經叫順口了,也認可了他的身份。

陳子輕絲毫不信費萊爾真的這麼想,他攏著被風吹起來的長發仰望醫院大樓:“蘭翕在這家醫院嗎?我想去看看。”

費萊爾帶他去了。

蘭翕在七樓,陳子輕一進病房,對方就望向他身後,他會意道:“就我一個人,延生行動不便。”

被情敵看穿心思,蘭翕沒露出惱怒的神情,他的氣色很差,反應也遲鈍許多,沒有了往日的張揚激烈。

陳子輕把在醫院便利店買的一束花放到桌上,聽蘭翕說:“傅少的腹部中了一槍。”

原來是腹部受了傷。

陳子輕讓這個話題掉地上了,他沒接,不想聊。

蘭翕也沒繼續,他隻是想起當時的命懸一線,和傅延生中槍的一瞬,有些恍惚。

傅延生愛他嗎,不愛他的話,為什麼在他父母尋求幫助後,派出大量人手搜找他的行蹤,更是親自趕了過去。

那要是愛,那怎麼不來看他呢,隻要想,方法多的是。

蘭翕一條腿打著石膏,臉上有多處傷口,找不出昔日的耀眼,他看著自己長期學習的正版。

陳子輕被看得渾身發毛:“蘭少爺,跟你說個事,馮三少死了。”

蘭翕沒反應。

“自己劃開了自己的脖子,手上一圈淤痕,像是有人抓著他的手,讓他劃的脖子,他死的時候 ,頭上有一頂黑色帽子,跟鐘少一樣。”陳子輕困惑不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蘭翕的眼珠都沒動一下。

陳子輕試探地喊了一聲:“蘭少爺?”

蘭翕依然沒有動靜。

陳子輕演了一會獨角戲嘴都說乾了,蘭翕始終看著他,給他的感覺很不正常,他不待了,打了招呼就離開病房,坐電梯上十一樓。

傅延生在病床上開視頻會議,陳子輕進來時沒發出多大的響動。

陳子輕研究木雕,他跟猴子對望,猴子在對他笑,陰森森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笑出聲音。

時間的流逝漸漸變得模糊,陳子輕沒意識到他和猴子四目相視了多久,直到傅延生結束視頻會議,叫他給自己倒杯水,他才發覺眼睛乾澀難受。

陳子輕把木雕收好,他去倒水,猶豫著說:“延生,你去看看蘭少爺吧。”

“之前你不是追他嘛,我覺得你們一起經曆過生死,他已經明白了你的重要性。”

陳子輕端著水杯送到床前:“你們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你和他在一起了,就彆再去會所玩樂了,身體是第一位,你要為他的健康著想,要是有什麼細菌傳染給他……我不是說你臟啊,真的,你不要誤會,我是想說,你們好好的,不用在意我這個你名義上的太太,不光我,外界都知道我就是個虛名,我希望你能夠幸福,隻要你能幸福,誰給你我都……”

傅延生麵色可怖地怒吼:“費萊爾,把他帶走!”

費萊爾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門外的,他把門一開,吊著根棒棒糖做了個手勢:“嫂子,請吧。”

陳子輕灰溜溜地走了,不忘帶走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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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開始,傅延生嚴禁陳子輕進病房,不想見他。

陳子輕很用心地每天拎著湯來醫院,被傅延生趕出去,下次再來。

湯是傭人煲的。

保溫桶是陳子輕拎的。

醫院對傅總跟他太太的日常見怪不怪,當無限循環。

傅太太又來了,傅總又趕他走了。

天天如此。

傅延生出院就忙了起來,他連續一周都在處理積壓的公務,有點時間了就帶陳子輕去拜訪柏為鶴。

陳子輕一路都緩不過來神,傅延生發什麼神經啊,他想不出這是抽的哪個方向的風。

到了地兒,傭人領他們進大院,入眼皆是小橋流水清雅彆致。

挺適合養老的。

穿過花園時,陳子輕看見了一套桌椅,桌上擺著文房四寶,木製的鎮尺壓著一副字。

“瘦金體啊。”他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傅延生不練書法,去也能瞧出柏為鶴的書法水平,媽的,可把身邊人迷住了,路都走不動了。

陳子輕望著紙上的瘦金體,自言自語地說:“有點眼熟。”

傅延生冷颼颼道:“你以前的靠山也會寫瘦金體?”

陳子輕眼露遲疑,是嗎?

後頸傳來窒息感,衣領勒著他的脖子被拎起來,他像掛件一樣跟著傅延生走。

傭人不多看,規規矩矩地帶他們去見先生。

柏為鶴的祖輩是譙城人,沒在垡城落過腳,他因為夏家村的項目才回國來到垡城,在這邊的臨時住處有片室內高爾夫球場。

外麵天寒地凍,室內恒溫,人工草皮綠油油的,散發著勃勃生機。

柏為鶴跟傅延生打高爾夫,陳子輕在角落吃點心,他正吃得起勁,一個傭人給他送飲料,橙紅色的飲料,灑他毛衣上了。

“沒關係沒關係。”陳子輕安撫慌張道歉的傭人,徑自去清理臟汙。

等陳子輕回來的時候,剛好撞見傅延生摘掉手套大步去什麼地方,後麵跟著懷抱球杆的球童。

傅延生放縱久了,已經深入骨髓。

柏為鶴的球童估計撞他心巴上了,導致他跟肌肉記憶一樣把人帶去哪裡尋個開心。

也是巧了……

陳子輕繼續吃喝,球場那邊,柏為鶴一直在揮杆擊打小白球,他穿一身專業的黑色球服,姿勢標不標準陳子輕一個外行不確定,反正賞心悅目,像動漫裡的人物。

快一個小時以後,傅延生若無其事地現身球場,舉手投足間儘顯放鬆,那個球童不見了。

傅延生腹部的傷還沒好全呢,到底是年輕。

陳子輕吃掉盤子裡的最後一塊點心,正愁接下來靠什麼打發時間,球場那兩位終於停止裝逼,轉戰去了茶室。

然後又是新一輪的裝逼。

陳子輕既不懂高爾夫,也不會下棋,他純粹是個背景色,吃飽了喝撐了,都不提防傅延生發瘋了。

傅延生隻要跟柏為鶴單獨聊,就一口一個“我太太”,不僅如此,他還會“用心良苦”地故意製造機會,讓他的太太發騷。

好比現在,他假意出去抽根香煙,把茶室留給了太太,跟太太惦記的野男人。

傅延生在走廊抽煙,像一個隨時都會衝進去捉|奸的丈夫。他要看看他的太太如何表現。

陳子輕沒表現,他的肚子鼓鼓的,因為困頓垂下來的眼尾添了層母愛的柔光,是個不問世事的小媽媽。

然而他自己並沒有想到這方麵去。

茶室很靜。

柏為鶴坐姿端正,他一顆棋子一顆棋子地撚起來,放入棋笥中,就這麼個動作都顯得賞心悅目。

陳子輕不自覺地看入了神。

“傅太太,自重。”

對麵響起低沉悅耳的嗓音,陳子輕一個激靈,他前後被提醒了幾次,這次實在是忍不住地反駁。

“柏先生,你總這麼說我,先前就不提了,現在我沒有不合理的行為。”

陳子輕認真地說:“我隻是有常人都有的,對美好事物的喜愛。”

柏為鶴的眉梢微乎可微地動了一下:“那是我誤會了?”

陳子輕抿嘴笑:“嗯,是的。”

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柏為鶴半抬的眼簾裡,前一秒笑得不知人間罪惡的人,下一秒就收起了笑容。

“嘩”

傅延生拉開門立在門口,高挺的身影配著優越的長相,硬生生令人發怵,他那兩片沾著煙草味的唇劃開一個弧度:“太太,你和柏先生都聊了什麼?”

“沒有啊,沒聊。”陳子輕忙說。

傅延生坐到陳子輕身邊,無比深情地摟著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耳朵。

陳子輕眼皮直跳。

“柏先生,你看我太太脖子上的配飾。”傅延生撩起他的長發,露出那圈黑,“它和我的尾戒是一對,相互之間有心靈感應。”

柏為鶴淡笑:“二位情比金堅。”

“那是當然。”傅延生在懷裡人雪白的耳垂上吮了一下,沒聊什麼?那他出去一趟,茶室的氛圍怎麼就變了,變得下一刻就要坐人腿上的樣子。

耳垂一疼,陳子輕腦子嗡嗡的,傅延生瘋了吧,當著柏為鶴的麵搞這些。

陳子輕根本不敢看柏為鶴是什麼反應,他警惕著傅延生的一舉一動,拿起傭人端上來的茶喝,一不留神被燙到了,眼裡有生理性水光。

傅延生立刻帶他去衝洗。

茶室的門被大力拉開,急亂的腳步裡有不耐煩的低聲訓斥,細微的抽咽呻|吟,所有都在拐角處消失,四周恢複寧靜。

柏為鶴喝了口茶:“燙了。”

傭人提心吊膽:“下次我們一定在溫熱以後才端上來。”

柏為鶴兩根手指微屈著,往桌前招了一下。

傭人忙收走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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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傅延生讓費萊爾送陳子輕到一個慈善晚會。

這是陳子輕第一次以傅太太的身份出席重要場合,傅延生並沒有隨意把他丟在一邊置之不理,等著看他笑話,而是走哪都帶著他。

生怕轉個身的功夫,頭上就多了點綠。

陳子輕被傅延生要求挽著他的胳膊,跟著他去一個老先生那裡,以為又是哪個生意夥伴。

沒想到傅延生跟人是初相識,介紹完就切入了木雕的事。

陳子輕的心口撲通撲通直跳,他驚喜地看向傅延生。

傅延生把手蓋在他那雙勾人的眼睛上,對收藏家說:“那木雕是我太太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他比較有興趣。”

老先生驚訝道:“看來我跟傅太太算有緣,一對木雕,你一隻,我一隻。”

這話沒什麼粗俗的意味,隻是陳述事實。

儘管如此,傅延生周身氣壓還是低了下去,他捏緊了懷裡人的肩膀。

陳子輕疼得“嘶”了聲,他和老先生討論木雕的形態做工,以及手感,猴子帶給他的感覺他沒說。

“木雕的底部有個標記,您注意過嗎?”

“剛收藏那陣子沒注意到,過了三五年,偶然間發現的。”老先生說。

陳子輕立即問:“我看不出是什麼東西,您呢?”

“我找過木雕專家。”老先生摩挲著拐杖,“那是符號,屬於南亞那邊一個早已銷聲匿跡的東西。”

不止陳子輕,傅延生也分了縷注意力進來,那麼個醜玩意兒,能扯出什麼花。

傅延生問:“具體做什麼的?”

老先生搖頭:“不清楚,我沒有深入調查過。”

陳子輕望著杯子裡的紅酒發愣,符號會不會跟夏子的死有關啊?

難道是……巫術?

老先生思索著開口:“南亞那邊的一個老頭可能懂一點,我聯係到了就通知你先生。”

陳子輕展開笑顏:“謝謝您。”

老先生若有似無地看了眼想遮擋牆內美色的小傅總,和藹地笑道:“傅太太客氣了。”

友人叫他過去,他便拄著拐杖離開了。

傅延生冷著臉教育挽著他胳膊的人:“你能不能彆寒磣,拿出你傅太太的高度,有什麼好謝謝的,一個老頭算得了什麼。”

陳子輕說:“他幫我忙,我感謝他是應該的,禮貌啊。”

“那你怎麼沒感謝我?”

“你是我先生啊。”

陳子輕說著就東張西望,柏為鶴也在場。

垡城兩位炙手可熱的老總,傅延生有家室,柏為鶴沒有,今晚衝他來的男女有不少,都在蠢蠢欲動,隻等一個時機。

原主的弟弟受傷了,不然也會來的。

陳子輕跟著傅延生四處社交,他無意間瞄到一個富家少爺與人發信息求救該如何給柏先生下藥。

聊天框裡透露,他暗戀柏先生好多年,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拋下事業回來孤注一擲,想在柏先生留垡城期間發生一段美好記憶。

一個晚上也好。

陳子輕想到原主暗戀的人,按照他聽小說的套路,人要麼就在身邊,要麼就是劇情沒走到那裡。

也不知道暗戀的人有沒有柏為鶴的水平。

【檢測到關鍵詞‘暗戀’,解鎖主線人物表裡的柏為鶴】

陳子輕神經末梢一抖。

【十二年前你見到他在花園逗蝴蝶,你發現他用一根紅線把蝴蝶綁起來,一點點扯爛蝴蝶翅膀。】

【你幾乎癡迷地看著那一幕,你的眼前閃過白光,你愛上了他。】

【你想發出聲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你不能,你努力地把手伸出去,你抓住一棵草試圖製造響動,他被親戚叫走,並未發現陰暗中的你。】

【那天之後,你開始盼望他的再次出現,可惜你沒多久就換了住處,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一次。】

【過了些年,你有了機會,你紋上蝴蝶,期待以傅太太的身份接近他,勾搭他,讓他為你著迷,發瘋,癡狂,為你眾叛親離。】

陳子輕有種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感受。

就說柏為鶴怎麼也該有個位置,敢情是原主暗戀的人。

陳子輕捋了捋解鎖關鍵詞得出的信息,靠山跟柏為鶴是親戚,但在那期間,柏為鶴不知道原主的存在。

原主當時沒有人身自由,那可能是靠山對他最有興趣的時期,後來對他淡了,另找新歡取代了他。

陳子輕通過文字勾勒出那場初見,一個人把臉貼到欄杆上,五官擠壓得變形發疼才把手伸出去,使勁往外夠,嘴巴被堵住不能發聲……

而少年立在姹紫嫣紅的花園,立在光下。

陳子輕喝了點紅酒,柏為鶴不知道迷戀他的眾多男女裡,其中一人後來為他紋了一隻蝴蝶。

根據標注,原主要暗戀的人舔|紅線,咬|蝴蝶翅膀,吻|便蝴蝶全身。

他跟傅結婚了,柏為鶴怎麼可能吻他紋身。

沒結婚也不可能。

陳子輕歎息,原主對柏為鶴驚魂一瞥,刻骨銘心,有情感殘留,所以他才總是注意到柏為鶴。

就是這麼回事吧……肯定隻是這樣的……

腰上一緊,陳子輕回了神,傅延生把攏在他肩頭的手移到他腰部,帶他去了柏為鶴的方位。

傅延生真的,對柏為鶴一股子敵意。

以柏為鶴的能耐,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心裡頭肯定覺得傅延生精神狀態有問題。

傅延生最近越來越熱衷於給自己找假想敵,自導自演修羅場,還要把怨氣灑到他……

陳子輕的心思被一道電子音切斷了。

【叮】

他眼皮直跳,怎麼會有背景設定的官方助手提示音?

【疑似觸發支線任務關鍵詞‘修羅場’,關鍵詞已標注,審核通過,宿主陳子輕,恭喜你解鎖支線任務一】

【請你在十分鐘以內讓暗戀之人看見你的蝴蝶,得到一句讚美,並要求你先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