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強弩射殺(1 / 2)

慶帝眼睜睜看著自己再度淪為工具人,一道詔書落下最後一筆,可他壓根沒動手,景寰當□□他寫退位詔書時?是不是也如同這般。

他頓時莫名一悚,如此看來,景昭同景寰有什麼區彆?

慶帝被杭清眼神冷冷掃過,竟然生出了幾分畏懼和恐慌來。

獨孤貴妃聽了杭清同慶帝要誅殺太子,不知哪兒爆發的力氣,掙開禁錮她的屬下,一邊辱罵杭清一邊想要來搶奪被杭清拿在手裡的詔書:“你這不孝女!你在做什麼?!快停手......”

好在杭清的親衛很快將其扣住。

杭清厲聲喝道:“你們是吃閒飯的不成?連個瘋婦都抓不住?”

手下自知自己的過錯,不敢言語。

杭清盯著獨孤貴妃冷笑:“你搶了這道詔書,我就叫陛下立刻另下一道,將罪臣景寰五馬分屍淩遲處死的詔書。”

“啊——不......不要!他是你哥哥!你縱使再有恨意也不能殺了自己的親兄弟!”獨孤貴妃崩潰的大哭,不再如同往日一般即使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到底年歲不再,看的叫老皇帝直皺起眉頭。

慶帝驚魂未定,知道自己這是剛出虎口又入了狼窩。

不......比起景寰這隻狼,景昭明顯更勝一籌......

“她是你生母,縱使你母親有過錯,為人子女焉能這般忤逆父母?!如此天理難容,天會降下懲罰的!”慶帝強撐一口氣說著,這看似是在替獨孤貴妃說話,其實是在同杭清打起親情牌,想用孝道壓迫杭清,給自己謀一條退路。

杭清語氣中卻帶著濃濃的厭惡,諷刺開口:“旁人不知你難道還不知?當年這瘋婦支開仆人,將才滿月的我偷偷送出府邸,放到木盆上隨手丟往江水裡任其漂流。雲州冬季苦寒,彆說木盆被風浪側翻,便是才滿月的孩兒那等天氣能活幾個時辰?這等毒婦,若是老天真有眼,焉能不收了她?叫她活到這把年紀,是老天無眼!”

杭清緩緩道:“既如此,我有何不敢麵對老天?”

此話一出,殿中眾人皆是心驚肉跳,脊背發涼,原來這當年還有這麼一出——

這位安國公主也真是時運不濟,攤上這樣一位母親。

獨孤貴妃愣神,不想自己隱瞞這麼些年的事情,原來早就被昭兒知曉了......怪不得......怪不得這孩子就像是來找自己報仇一般。

回憶起當年的事,獨孤貴妃停住哭泣,呆呆望著杭清,眼中帶著許多莫名的情緒。

忽然朝著杭清連連低聲道歉:“你......你聽我解釋——當年不能怪我......是陛下他滅了北燕,我又被當年的伏氏太子妃針對,便是連宮中的先帝先後都對我沒有好臉色看.....我走投無路父母親族皆亡,這才一時想不開。但...但我當天就後悔了!真的...我當天就悔了......我派人去找你了,我立刻派人找你,若不是明月——”

想到這裡,獨孤貴妃用厭惡的眼神看向明月,失聲尖叫:“若不是她的出現!你早被找回來了!都是她......都是她......這些年我如此溺愛她,也正是想要彌補你啊......昭兒,你信母親,你再給母親一次機會,母親這次一定會加倍疼愛你,你是我最愛的孩子......”

這般煽情,杭清感動的打了個哈欠。

“你想不開想要報複回去,想要報複你丈夫、你丈夫的國家和你丈夫的父母,所以你就丟了你十月懷胎的女兒?”

不覺得很搞笑嗎,這到底是報複誰啊?男人隻貢獻了一炮,能對剛出生的孩子有個屁的感情。

慶帝這個知道內情的人被杭清這麼一提醒,明白過來,頓時隻覺得一肚子的莫名其妙,這世間竟然有腦子如此不正常的女人,這女人還是自己捧在手心多年的愛妃......

獨孤貴妃被說中了心事,訥訥的垂著頭哭泣不答話。

杭清也真是被氣笑了:“你這人真是奇怪,想報複你的丈夫,有一千種方法能叫他痛不欲生,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給他戴綠帽子,景軒是不是戴綠帽子生下來的?你要是生個跟你丈夫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把他扶持上皇位那難道不解恨?偏偏選了個最蠢的方法。一個一眼都沒見過的女兒,你那薄情寡義的丈夫焉能有半點傷心難過?怕是連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吧......”

確實是慶帝尋回的她,可這裡麵到底有幾分虛假父愛?

慶帝聽完黑著臉。

獨孤貴妃隻覺得痛不欲生,更是悔恨當初。

杭清忽然想起一事:“當年景寰那畜生不是也跟去雲州了嗎?那是他才幾歲大,你怎麼不把他丟了?他跟陛下相處過,陛下又是如此愛他......你把他丟了,陛下勢必會痛不欲生,怎麼轉過頭來丟新生的女兒呢?”

秦瑛捧著一副鎖子甲走進來,她陰陽怪氣:“還問為什麼?哼——因為人家是個兒子,是個帶把兒的,以後她是要靠著兒子享福做太後的,自然不能丟,那可不得丟您麼?”

答案就是這般簡單,沒有第二種答案。

有些女眷聽到這裡都忍不住落淚。

也不知是感同身受還是什麼,不合格的父母,這年代太多太多。

獨孤貴妃從不肯承認這個答案,畢竟她自己都不清楚的答案,她當年可從未想過要丟掉寰兒。

獨孤貴妃竟然對著杭清磕頭:“我知道你怪我,我給你賠罪可以嗎?我給你賠罪,你放過寰兒,他是你哥哥......”

翻來覆去隻這一句話。

“將軍彆再同這等毒婦浪費口舌了,臣已將逆臣賊子圍困住了。隻等將軍手上的詔書。”

秦瑛忍不住看了眼那受儘榮寵,便是她曾經在火棘原都有所耳聞的貴妃娘娘。

也就那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哭起來也流鼻涕。

不知怎麼生的一副歹毒心腸,她們是對待敵人狠毒,可這位卻是對待自己才出世的親生女兒歹毒,果然是妖妃,比不得比不得。

杭清扯過粗製濫造的DIY詔書,將其丟給秦瑛,便當著眾人的麵脫去身上的朝服。

今日她來,穿的本就是一身不適用於一般場合的公主朝服,隻是杭清一來便惹得兵荒馬亂,竟叫眾人忽略了這一重點。

利落的脫去朝服,裡麵隻著一素紗單衣,將發上頂著的冠頭扯了下來,砸往地上,砰咚一聲,上邊鑲嵌的寶石散落一地。

一頭烏黑的秀發順著滑落到了她的肩上。

“都拿下去燒了。”杭清吩咐屬下。

她繼續反手割斷一小截頭發,棄之如敝履,丟到獨孤貴妃腳邊。

“如今我斷發,便算是還了貴妃娘娘的生身之恩。”

慶帝徒然變了臉,他猙獰地盯著杭清,若是能動彈,估計這老頭兒早就踹死她了:“孽障......你...你這是做什麼?!”

杭清朗聲大笑道:“還父母給我塑造的血肉之軀!”

獨孤貴妃踉蹌著跪坐在地,搖頭:“我懷胎十月生下的你,豈是一截頭發就能還清我的恩情的?!”

杭清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問眾人:“你們說我還這毒婦一截頭發,能不能還的清?”

屬下們恨聲達道:“生而未養,棄之不顧,身為母親未曾儘過一天為人母的本分,自然還得清!”

“哈哈哈哈,”杭清笑看著獨孤貴妃,揚起雙臂:“你看,我說還得清便是還得清。”

008:“宿主,正常一點好嘛?你這樣太像反派了!太像反派了!我雞皮疙瘩都快要掉出來了!”

反派......死於話多啊。

杭清回它:“我還怕什麼?你以為還有人能從我手裡搶占下皇城?我要造反隨時可以,皇帝老兒在我手裡,你說?我還怕什麼?”

她叫大軍隨後抵達為的並非造反,而是震懾......

反派那是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一個很清楚的認識,這才出了偏差。

若非慶帝作死,疑心病重,將好好一個天下整的烏煙瘴氣,她也不至於成功的這般容易。

008:“得了,老大,**oss,您老喝茶抽煙,繼續浪。”

杭清接過秦瑛遞來的鎖子甲,開始往身上套,眾人眼見著方才還端莊高貴的安國公主,套上甲胄的瞬間,仿佛撕碎了一直以來的偽裝,好似拔高了一丈,叫人不敢直視,氣場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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