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強弩射殺(2 / 2)

那雙深邃的眸子沾染了血紅,如同深淵中走出的惡魔。

慶帝此時早已確定杭清起了反心,他強笑:“也罷,獨孤氏心狠手辣,這般的母親不要也罷,你是天家公主,待你平定叛亂,父皇封你為鎮國公主,賞賜你萬戶!叫你做皇室最尊貴的公主——”

杭清著鎖子甲,走起路來嘩嘩作響,一手持著利劍,一手捧著詔書往殿外走去:“我想要的,自己會拿。”

慶帝聽了隻覺得喉間血氣翻湧,眼看杭清宮中縱馬,率領著大批人馬飛馳圜丘而去。

背後是屍橫遍野,四處被炸藥炸的搖搖欲墜的宮牆,遠方天際一輪鮮紅的太陽正掛,早已昭示著結局。

......

再次見到太子,當初叫杭清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被逼遠走的人,此時身邊隻剩下不足一千侍衛,景寰眼中充滿恨意和絕望,見到杭清的那一瞬間,他喉嚨蹦出嘶啞的怒吼。

“景昭!你這個賤人!壞朕好事!”

景寰自知已經無力回天,望著遠方一群銀甲甲兵,各個武力精悍,通身刀槍不入以一敵十的神兵猛將,都是景昭的兵,且隻聽她一人號令。

可笑他的一萬十六衛,竟然撐不過半天!

可笑,可笑至極!他已貴為皇帝,可此時仍無一人願意來相救!

周遭士兵一個個倒下,更多士兵麵對杭清這群殺伐機器,恐懼之下拋卻了武器投降。

於十六衛來說,他們本隻是聽上麵命行事,如今怎麼白白送去自己的命?

安國公主都說了,繳械投降者不殺!

他們都是血肉同胞,為何要為了一個殘暴不仁的太子自相殘殺?

安國公主在黎北的功績,他們早有聽聞。他們有血有性,即使要戰死也應該戰死沙場,而不是死於內爭當中......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一個接著一個,不斷的有人繳械投降。

轉瞬降者已經接近半數。

景寰如此的心有不甘,他寧死也不願放過眼前這害他至此的人,他沙啞、含恨笑道:“替朕拿下安國公主的項上人頭,朕必當割讓半壁江山!”

總有人受了誘惑,一時間戰場上四處充斥著景寰這句豪言。

杭清聽了下屬稟報,站在高處放生大笑:“他的半壁江山?不還是老子打下來的麼?”

008樂了:“就是就是!死皮不要臉!比他狗老爹還要厲害!他狗老爹隻會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割讓,他一割就是半坐江山?嗬嗬,好大的口氣!”

杭清:“削他!”

秦瑛:“強弩已經上好——”

杭清:“留著我來。”

她早說過,她要親手解決這畜生。

杭清來到重弩前,弩臂早已上張,重□□長約一米,羽尾通體呈流線型,尾槽安裝有箭夾,發射一箭後拉動弓弦,另一支箭便會自動掉落到待發位置,配有輔瞄器,出箭速度奇快,射程可達千裡遠。

她環視一周,拉動絞盤上弦,輔瞄器對準人群中不斷叫囂的人影,嘴角抿起,麵孔被夕陽度上一層薄金。

景寰帶著頹廢,仍舊嘴裡罵罵咧咧,隻不過他再也不複以往的溫雅,什麼粗俗之詞都朝著杭清辱罵了過來:“賤人!當初就該找人去雲州將她淩遲處死!將養大這禍害的那些賤民通通五馬分屍!碎肉拿去喂狗!”

“嗖———”

破空之聲傳來——

一支力若千鈞,狀似雷霆的巨箭呼嘯而出,瞬間貫穿了太子景寰的胸腔。

景寰前一秒還高坐在馬背上打算放手一搏,至少也要逃出圍剿,出了京城他便會重新聚集勢力,卷土重來。

下一秒就被巨箭整根貫穿胸腔,人隨著力道離了馬,淩空兩米方才倒在了地上。

箭已經不知落在了何處,景寰胸口一處巨大的撕裂傷,源源不斷的往外翻湧著熱血。

他口鼻噴斥著熱血,掙紮沒兩秒便閉了眼。

杭清看著,道:“去,取來逆臣賊子的頭來,我帶回宮去複命。”

杭清拿這那片慶帝‘親筆’詔書做為容器,將景寰頭顱裹在裡麵,騎著馬一路慢慢悠悠,回禁庭複命。

她從不信有什麼入土為安,凡事留一線,景寰有今日下場不在於她歹毒,全是他咎由自取。

景寰多年結黨營私,順他者昌,一路下來賠進了無數條人命,殘害了數不清的忠良。他視平民百姓為螻蟻,國土紛爭更是以他利益為主,死於景寰手上的百姓數不勝數,便是叫他挫骨揚灰一千次也不足夠。

。。。。。。

隨著一聲聲報喜聲傳入延壽宮,一串響亮的馬蹄聲停在殿外,慶帝渾身哆嗦的看著外麵高台闊步走來的人。

杭清脫去了頭盔,麵容冷清狂傲,手上拖著一柄帶血的長劍,來時剛剛斬殺了曹軍事同一群負隅頑抗的賊子,如今劍尖還在往下滴淌著血,她大跨步進門,朝著慶帝行了一禮。

“陛下,賊子已經服誅,頭顱臣帶來了。”

杭清說罷解了布,拎著布滿灰塵血漬的頭發,不甚溫柔的放到了慶帝腳邊。

慶帝恨不得生痰其肉,可見了骨碌碌滾到自己腳邊的太子頭顱,忍不住哀嚎一聲。

曾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儼然是一位耄耋老人,一雙眼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竟然流出來血淚來。

“你......你!”慶帝如今見到景寰的頭,悲勝過了喜,主要是這他娘的死的也太慘了,要是留個全屍他也不至於這般悲痛。看杭清的眼中帶著幾分恨意和厭惡,好歹毒的心腸,連親生兄弟都能下手斬殺!

“你......好生歹毒的心腸!”

他全然忘了剛才自己下的那道詔令中,還恨不得將景寰五馬分屍以泄心頭之恨。

杭清充耳未聞,繼續假惺惺道:“瞧陛下看到逆臣賊子頭顱激動的,竟然哭了。”

杭清身後的屬下全跟著笑,朝慶帝恭賀道:“陛下大喜!逆臣賊子已服誅!”

008:“......奪筍呐——”

景寰生母獨孤貴妃見到兒子頭顱時,眼瞬間瞪大的如銅鈴,咯咯怪叫兩聲,臉上早已流不出一滴淚水,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而那新後娘娘,今日穿的倒是繁雜,朝鳳冠早已不知滾落到了哪裡去,被人扣押在地上,臉朝著地板,今日的妝容早花了,一張白麵上又紅又黃。

她神態癲狂,口中忍不住又哭又笑,卻是一眼都不肯看這頭顱,嘴裡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哈哈哈,哈哈,我是皇後娘娘,誰都彆想騙我!我是皇後娘娘!你們都是賤人!賤人!不得好死......”

在場眾人也許見得太多,已經習以為常,見太子服誅,紛紛鬆了一口氣。

她們回過神來才想起,真驗證了安國公主那句話。

她們見證了一場在位最短皇帝的服誅儀式。

登基半日......即被斬殺服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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