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1 / 2)

夜涼如水, 楚天住的這棟房子是獨棟彆墅, 前後左右離得很遠, 外加他的彆墅隔音效果不錯,也沒人發現他的異常。

破曉前夕,是夜最深沉的時候。明亮的月光透過落地窗戶映照進來, 露出客廳內的一片狼藉和地上的人影。

楚天是被臭醒的, 那惡臭猶如捂了幾十年的垃圾變質, 難聞到讓人有想吐的欲望。

他睜眼時還想著,這TMD是誰把他扔到垃圾堆了,肯定和楚嚴那孫子脫不了關係!

一睜眼, 熟悉的裝飾讓他理智回神, 這是……他家。

暈過去之前的記憶回籠, 楚天借著月光看到自己渾身黑漆漆的, 抬手一抹,像是淤泥一般臟汙潮濕的觸感,那臭味,全部來自他身上。

“……”

他終於明白了初白為什麼會說‘很臭’, 他現在簡直比糞坑還臭!

楚天爬起來, 跌跌撞撞的奔進浴室。足足將自己洗刷了快十遍,才將臭味洗乾淨。

洗乾淨後, 他發現自己的皮膚變得比以前好了,古銅色的膚色變淺了, 變的白皙、細嫩, 活像是一個小白臉!

好在骨架子沒變, 他一米八的身高沒縮水,否則要他從一個真男人變成一個纖細的小白臉,他真的會罵人的。

不止是皮膚,他發覺自己的身體素質也變好了,沒有了以往的沉重感,體內仿佛充滿力量,眼神也比以前好使。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洗髓伐經’!?

楚天一臉的震驚,他握拳使了個古武裡的起手招式,狠狠的砸向浴室門。薄薄的木質浴室門應聲而破,露出一個大洞。

看著那被砸穿的豁口,楚天唇角翹起,從一絲微笑,變成了傻乎乎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真的是洗髓伐經,老子難不成是主角。”

雖然這浴室門隻是薄薄的一層裝飾木板,但以前的他可沒這麼容易砸開。他能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洗髓伐經,這個隻會出現在電視劇裡的名詞,現在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楚天覺得人生中從沒有這麼開心過,他暈乎乎的靠在浴室裡笑,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他想了很多,有小時候母親去世的葬禮,有那個女人牽著楚嚴進門的得意,還有他父親得知他無法習武後,對他失望的眼神。

最後想到的則是初白,那個夜晚他被楚嚴下了黑手,一睜眼看到的小奶喵。

那時的他從未想過,這個少女會改變他的人生,讓他可以走上截然不同的一條路。

還好,還好他知恩圖報,幫初白解決了身份問題,給了她住的地方。

周圍的人還以為他瘋了,被個女人迷去了心智。

現在看來,初白哪裡是普通女人,這是他金光閃閃的金大腿啊!

楚大少爺在這一刻,決定從此以後牢牢抱住初白的金大腿,成為她堅定的擁護者,指哪打哪。

*

第二天一大早,昨晚曬月亮失敗的初白下樓,準備去吃個早點,結果一開門就看到蹲在公寓門口的楚天。

楚天自半夜醒來,發覺了自身的改變後,徹底興奮的睡不著了。

天還沒破曉,他就激動的開著車來到公寓。

走到門口了,想到初白還在睡,也不敢打擾她,隻能可憐巴巴的蹲在門口熬時間。

現在見初白出來了,他控製不住激動的心情,眼睛亮閃閃的盯著她,輕柔的問:“你起來了,打算去哪?”

初白仿佛看見了他身後瘋狂搖擺的尾巴,“……去吃早點。”

“你回去坐著,我去買。”

楚天像是聽到命令的狗狗,將她推進門,然後長腿一跨下樓給金大腿買早點去了。

……

公寓內,初白麵前是一溜擺開的早點,從豆腐腦豆漿到蝦餃燒麥,南北東西,甜的鹹的,各色早點都齊了。

初白在楚天期待的目光中,端起豆腐腦嘗了嘗。

呸,甜的。

她嫌棄的放下那碗甜豆腐腦,夾了個蝦餃壓壓口中甜滋滋的詭異味道。

對麵的楚大少爺立刻在心裡記下,金大腿不喜歡甜豆腐腦,下次記得買鹹口的。他也拿了籠蝦餃啃著,等著她吃完。

結果初白的飯量再一次刷新了楚天的認知,除了那碗甜豆花沒動,剩下足夠三四個人吃的早點,全部被她一個人乾掉了。

楚天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空盤子,連自己的蝦餃都忘記吃了。

原來他之前一直將金大腿餓著,從來沒讓她吃飽過!

兩人用完早餐,楚大少爺吭哧了半天,才憋出話來:“初白,之前我懷疑過你話,對不起。”

初白瞄他一眼,“現在信了?”

“信了,昨晚給我吃的那個藥丸是洗髓伐經吧,我感覺我現在能打倒一頭牛。”楚天興奮的道,嗷嗷嗷的分享著身上感受到的一切。

“那是你的錯覺。”

初白毫不猶豫的潑了冷水,“又不是仙俠劇,哪裡來的洗髓伐經。你的年紀太大了,體內雜質過多,昨天那藥隻是讓你的身體提前排除雜質,能更好吸收藥性。”

昨晚那藥隻是清明丹而已,想著楚天是她未來的合作夥伴,她給他吃的清明丹品級是極品,效果最好,還沒副作用,一次將楚天體內的黑斑清除,將他亞種人類的體質調理到自身最完美的狀態。

陸家那種藥液,喝上十年,都沒這個效果。這就是藥材品階和煉製手法的差異,她本來是打算給陸年吃的。不過以陸年現在的身體,暫時也不需要了。

想到昨晚自己的發現,陸年早就有彆的貓了,還用她來思念彆的貓……

初白甩了甩腦袋,將陸年和彆的貓黏黏糊糊的畫麵甩出腦海。

她才不在乎。

她現在最重要的目標,是賺錢回家。

陸年就算養一窩貓,一群貓,一屋子貓,都和她沒關係!

初白跑神了一會兒。

楚天的臉垮了,滿腦子回蕩的都是她的話:年紀太大、太大……

想到她昨天還說他太老,他陰鬱的縮到牆角嚶嚶嚶去了。

他才二十一歲,大學還沒畢業,鮮嫩小蔥一樣的水靈,怎麼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