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2 / 2)

初白不理他,懶洋洋的道:“既然藥材齊了,那我去熬藥了。你最好不要看,我怕你看了後,喝不下去。”

楚天呐呐的問:“在哪裡熬?”

“廚房啊。”

“……”

這種‘仙丹’不是應該閉關用煉丹爐什麼的,電視劇裡都這麼演的。在廚房熬……莫名的有一種燉湯的詭異感。

初白拿著藥材進了廚房。

其實溯回丹她早就煉好了,她給楚天列的那張藥材單子,加了許多不需要的藥材進去,也是為了防止被人看穿。

真正的煉丹手法又不能曝光,用楚天給的藥材燉一鍋補藥,將溯回丹融進去,提純血脈的過程很痛苦,這補藥相當於給他回血回藍。

*

楚天在客廳坐立不安,想到即將擁有力量的事,就一陣興奮。

他忍不住探頭瞅瞅,看見初白站在廚房裡,燃氣灶上架著一口鍋,鍋裡是如墨汁一般黑的湯,稠稠的,咕噥冒泡。

他看到初白不知道從哪掏出一盆材料,抓了一把扔進去。那材料絕對不是他找來的藥材,反而更像是什麼動物。

楚天眯眼努力分辨,剛好初白用勺子攪了攪,露出那動物一小半身子。

“!”臥槽,那好像是老鼠!

楚天抖了下,默默的轉回沙發上坐好。以他1.5的視力根本不可能看錯,那絕對是老鼠。一碗燉了老鼠的藥,能提純血脈……

他已經不想去拯救自己破碎的三觀了。

兩個小時後。

初白將一碗粘稠漆黑的藥放在楚天麵前。

楚天盯著那碗藥,滿腦子都是死不瞑目的老鼠,他乾笑了聲:“這藥真的可以讓我擁有力量?”

“天機不可泄露,機緣縹緲,單看你是否能把握住了。”初白莫測高深的吐出一句話,表情和電視劇裡哄騙皇帝吃藥的假道士一模一樣。

楚天那顆激動興奮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從昨晚發熱到現在的腦子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覺得,他的金大腿在看好戲。

“藥效要趁熱,涼了就不好了。”

聽到這話,楚天咬咬牙,端起碗一口氣喝了。入口到是沒什麼異味,但那粘稠的口感,還有偶爾嚼到的不明物,簡直讓人崩潰。

楚天喝完,放下碗,嘴裡吐出一小截骨頭。他看看骨頭,顫巍巍的問:“這個……是什麼?”

初白看了一眼,輕描淡寫的道:“輔料。你想知道用了哪些輔料?”

楚天盯著骨頭,虛弱的回應:“不,彆告訴我。”

他一會回去給老鼠上柱香,求它晚上彆來找他。

初白點頭,“這藥一共要喝三次,三天一次。有時候會有點痛,你記得不要昏過去。”

她知道楚天誤會了,但也沒想著解釋。

那輔料是她們天賜大陸的一株靈藥,長得像是這個世界的老鼠罷了。現在她回不去天賜大陸,亞空間裡的靈藥用一株就少一株,白給楚天吃了這麼珍貴的東西,嚇嚇他也蠻好玩的。

“昏過去會怎樣?”楚天謹慎的問。

“血脈越強大,力量越強。昏過去相當於打斷血脈提純,打斷的次數越多,最後提純效果越差。”

在天賜大陸,都是怎麼有效怎麼來,她用的法子是以暴製暴。提純血脈本來就不是輕鬆的事,就算加了補藥,也隻是堪堪壓在他能接受的最低線。

溯回丹,蘊含了強大的力量,以摧枯拉朽的方式直接將楚天的血脈提純,過程自然是有點疼的,熬不過去的話,楚天還是能提純血脈,隻是效果差點。

在妖族,血脈越混雜,力量越弱小。

楚天要是老昏過去,加上他年紀又不小了,就算提純了血脈也不過爾爾罷了。如果楚天連這點痛都抗不過去,那她以後的合作夥伴早晚也要換人。

楚天也不知道聽懂重點了沒,咬牙點頭保證:“老子肯定不會弱唧唧的暈過去。”

至於昨晚,那是意外。

隻是不知道這藥會不會出什麼岔子,楚天磨磨蹭蹭的想要賴在公寓裡住。離初白近一點,萬一出了岔子,金大腿也好救他。

初白這次沒反對,表示隨他。

見能住進來,楚天喜出望外。主動搬進客臥,然後略緊張的等待著傳說中的奇跡到來。

每一天,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變化,身體內的血液仿佛要沸騰一般,撕咬衝撞,像是要從他身體裡飛濺出來。

楚天咬牙忍著,哪怕痛到青筋暴起,也沒昏過去。

與之對應的是,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一點一點的變強。仿佛有一股氣流在體內運轉,這氣流從一開始的一絲,逐漸變得粗壯。

等喝完三次藥,楚天體內的氣流呈現出循環流動的狀態,他一伸手,體內的氣流從掌心迸發而出,狠狠的擊打在牆壁上,雪白的牆壁爆裂炸開了一個大洞。

楚天看傻了,他坐在床上,不可置信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然後痛的‘嗷~’的一聲跳起來,奔到牆壁上的大洞處,伸手摸了摸。

“這是,我弄的?”

他摸著大洞,抬起手,心底莫名的知道怎麼使用體內那股氣。一揮手,一股看不見的氣流揮了出去,在大洞旁邊再次炸出一個小洞。

“這真的是我弄得,這是我的力量!”楚天笑了,眼眶有點紅。

這樣的力量,黃級武者用武器儘全力一劈才能達到的破壞程度,他現在也能做到了!他不再是楚家的廢物,也不會永遠被楚嚴踩在腳底!

楚天沉浸在狂喜中,一條小魚乾砸到了他頭上,讓他回神。

他抬眼,對上初白不爽的眼瞳。

“你發什麼瘋,拆房子嗎?”

初白以毛團子的模樣蹲在門口,渾身的毛有點亂。

楚天真的擁有了力量,親身經曆了這個神奇的過程,初白在他眼裡簡直和神沒區彆了。

哪怕此刻她小小的一隻蹲在那裡,看起來像顆球,白毛還淩亂的亂炸著。可在他眼裡,那身影是如此的光輝偉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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