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硯走後,薑笙就迫不及待跟著自己姐姐到了羨魚院。
薑家要怎麼辦她並不關心,她現在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薑羨看著她的神情,覺得有幾分好笑:“怎麼了?”
儘管知道羨魚院還算安全,薑笙仍舊壓低聲音:“前幾日溫惠找我,說她……”
薑笙組織了一下語言:“她做了一個可以看見未來的夢,就好像是從未來回來一樣,薑硯身世這件事,溫惠當時就告訴我了。”
薑羨眸光微動:“她還說什麼了?”
“說溫家家破人亡,太子落馬,她帶著女兒遠離京城,還說她難產的時候是我幫了她。”
薑笙道:“但在我看到的那本裡,溫惠生的是個兒子,最後還登上了皇位。”
薑羨頷首:“我就知道,你看的那本書是盜版。”
薑笙:……
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溫惠如果沒撒謊,她說的那個曆史,是我來了之後的曆史!”
薑笙看著自己姐姐:“我沒問太清,不清楚溫惠還知道些什麼,溫惠還問過我,她大婚那日我能不能去,我說不知道。”
太子迎娶太子妃是在晚上,可薑笙這幾日天還亮著就犯困,眼皮直接打架的那種,現在每日都要睡上六七個時辰,實在不好答應。
薑笙突然想起來:“哦,大婚就是明日。”
薑羨沉吟片刻:“明日就算去了,也說不上話。”
“一會兒我遞個紙箋到溫府,和她約個時間地點。”
“好。”
侯府的紙箋送到溫惠手上的時候,溫惠正忙著在自己母親和禮儀嬤嬤的教導下清點妝奩,這些都要在大婚前一日送到太子府上,明日還有更多繁瑣的禮節要遵從。
“惠兒,惠兒?”
“啊?”
在溫惠第不知道多少次走神後,溫夫人終於開始皺眉:“怎麼心神不寧的?”
溫惠目光聚焦在手中的冊子上,笑了笑:“可能是有點緊張。”
怎麼會不緊張。
她真的不能保證自己在太子麵前,能否毫無破綻,不流露出絲毫恨意。
溫惠緊抿著唇,又聽旁邊的溫慎半開玩笑說:“姐姐明日便是太子妃了,要入皇家玉碟的那種,該高興才是。”
溫惠眼神不帶絲毫溫度的瞥了溫慎一眼。
溫慎心中一跳,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裡說錯話了。這幾日溫惠對自己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她低下頭遮掩住眸子內不屑的神色。
她就知道,自己到底是庶女,比不得溫柔。
溫惠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母親、兄長和幼妹淒慘的下次反複出現在腦海……她攥緊拳頭,指甲深陷於掌心,片刻後終於笑道:“二妹說的對,我第一次成親,又是殿下那樣的人物,想到還要去參拜陛下和皇後娘娘,就有些緊張。”
溫夫人嗔溫惠一眼:“這孩子,淨胡說八道,誰成親不是第一次呢。”
“皇後娘娘為人慈藹,我們不是沒見過,你又是她親自選的兒媳,有什麼好緊張的?”
溫惠輕聲應:“母親說得是。”
沒什麼好緊張的,左右她都經曆過一次了。
正想通時,外麵突然有丫頭來說:“大姑娘,絳平侯府的姑娘遞來了紙箋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