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黨認為養育之恩大於天,即便現下薑硯已經離開絳平侯府,但他畢竟是在侯府長大的,上元節時太子府有個幕僚看到他還帶著自己妹妹在逛燈會……”更是讓太子一黨認為這方法可行。
後麵一句還沒來得及說,就被薑羨打斷:“哪個幕僚?名字。”
薑羨的眸光很冷,鴉青男停了片刻才小心回:“翰林院編修,錢學朝。”
鴉青男有種感覺,錢編修——要完。
這可不是他要故意出賣啊,對方問了他不答,等待他的可能是更可怕的刑法。
鴉青男在心底雙手合十,語速加快了些:“錢學朝看見薑硯和絳平侯府的姑娘一起猜燈謎,還一路猜到了最後一盞,便武斷認為隻要挾持住這位姑娘,薑硯便能為他們所控。”
要他說,就算是親妹妹,也沒有為了個女人自斷前程的道理,更何況還隻是養父母的養女。錢學朝主觀臆斷,太子竟然也跟著信了。
鴉青男麵露不屑。
當今聖上在治國方麵暫且算是個明君,可子嗣確實艱難,生的這三個兒子沒一個聰明的。
但聖上畢竟已經是近知天命的年紀,現在再來個皇子細心培養著,也恐怕等不到小兒子成年托付重任。
鴉青男說到此處,也算歇了一會兒,全身上下雖然仍在作痛,但比方才好了不少。他懶懶躺在地麵上:“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絕無半點謊報或隱瞞,幾位沒有其餘要問的,便給個痛快罷。”
薑羨沒說話,泠鳶幾人便也沒開口。鴉青男閉目感受周圍的寂靜,嘶啞的嗓音染上無奈:“我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誠意絕對十足。”
現在求個死怎麼這麼難。
薑羨終於發話,但卻是:“關著,給水給食,彆弄死了。”
“尤其是陌七。”
鴉青男瞪大眼,看著薑羨要走的背影:“喂,你等等啊,我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說了,不能出爾反爾啊。”
他還趕著去投胎呢,去晚了下輩子還是沒個好身份,誰負責啊?!
清陌七過去踢了一下他的腦袋,微笑道:“吵什麼吵,誰出爾反爾?再吵把你下巴卸了。”
清跡九白眼道:“主子剛讓你悠著點。”
“我做什麼了?”清陌七歪頭,無辜,“我不就是踢了他一下。”
清跡九:“……反正你悠著點。”
“誰要理會他。”
清陌七輕哼一聲,看了眼自己白色裙擺剛剛被沾了汙漬的地方:“本姑娘要去換身裙子。”
她拍拍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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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等史記看了再來填這個坑X﹏X等我把線理清楚,明天或者後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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