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自己妹妹的戀愛自由,薑羨並沒有乾涉的想法——但不應該是在這裡,更不應該是薑硯這個在世人眼中和薑笙做了十幾年兄妹的哥哥。
更何況薑硯身上應該有她暫時沒查到、但更為複雜的東西。
“我很早之前就告訴你,離我妹妹遠點。”
薑硯沒回應,自顧把手帕一下一下翻疊起來,他的手好看,乾淨修長、骨節分明,這麼瞧著倒像是在翻花繩一般。
因為蕭淮景的關係,離開絳平侯府後他和薑羨還見過幾次麵,算半個合作關係罷。
但如果隻是合作關係,他都不會進這個包廂,更何況容忍對方無緣無故出手傷人。可對方是薑笙的姐姐。
直到手帕被疊成豆腐塊,沾有血跡的那一麵完完全全被隱藏,薑硯才慢慢開口:“我覺得你說錯了,薑笙並沒有整日待在善仁堂,所以我也沒機會整日在她麵前晃悠。”
“當然,我在努力找這個機會。”
薑羨目光涼意更甚。
薑硯笑了笑:“隻可惜還沒有找到。”
他話語一轉:“至於我是什麼心思,自從離開絳平侯府,我就沒有掩飾過。”
他已經掩飾了很久了。而在這不知道還能剩下多久的,剩下的時間裡——他不想再隱瞞。
至於薑笙是否看得出來,其實並不要緊。
因為答案他已經得到。在感情之外,他知道薑笙有更重要的事情。
薑硯耐著性子:“作為姐姐,你的所有擔心我都能理解,但我沒有把她當作私人物品占為己有的意圖,更不會去傷她。”
薑羨一字一頓:“如果已經傷到了呢?”
薑硯一怔。
什麼意思?
隻聽薑羨說:“你扶持蕭懷晟,被蕭懷仁視為眼中釘,蕭懷仁奈何不了你,而你又沒有父母家眷,那麼他會從哪裡下手?”
薑硯腦袋嗡了一下,不複方才的淡然,聲音略有些不穩:“薑笙,怎麼了?”
薑羨冷然道:“十天以前有人挾持我妹妹,我找到她時,她雖已恢複自由,但受了內傷,手心也被劃破,右手手腕骨裂,現在還打著石膏。”
以為是自己導致的妹妹受傷,她就已是自責萬分。
而因為薑硯,那不更是無妄之災?
薑硯手微攥。
薑硯已經有許多日沒見到薑笙了,畢竟薑笙沒有每日都去善仁堂,他也有自己的事,不可能常駐於善仁堂。
薑硯同樣不能找人日夜監視著薑笙,完全不知道這個消息。
而此刻他心底疚意閃過,爾後霎時就隻剩六個字。
——蕭懷仁,你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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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碼出來了,可以睡ji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