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雨終於結束了,窗外的鳥兒在歡快的嘰嘰喳喳。
吳月芙做好了飯菜之後,就坐在房間中發著呆。花圃裡的花兒無比的鮮豔,就像是她的美麗一樣。
可是,二十六歲的老姑娘,至今依舊沒有人走入她的心扉,就像是嬌豔的花兒,沒有人欣賞和憐惜。
地板已經拖的如同鏡麵,房間裡東西擺放的井井有條,院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就連妹妹喜歡吃的零食,也為她準備好了。
她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好姑娘,很多人都這樣說,可是,為什麼她的南瓜車,為什麼她的白馬王子還沒有過來?
坐在了鋼琴前,吳月芙輕輕地彈奏著歌曲。
這架鋼琴是她省吃儉用攢下的錢買的二手貨,有個鍵出了點問題,不過不影響使用,她平日最喜歡的,就是在鋼琴前唱著自己喜歡的歌曲,收音機裡麵,傳來了王青蘿悠揚的歌聲,她在不久前發行了新歌,唱了人在旅途和鏗鏘玫瑰兩首歌,一下子就傳唱起來,被許多人喜歡。
“從來不怨,命運之錯……”
她輕輕地唱著這首歌,想起了這個月發生的一切。
本以為自己會給家裡帶來極大的麻煩甚至災難,卻沒有想到一切迎刃而解,杜家徹底完蛋,就在昨天,杜家特大黑幫集團總共三十一人被押解到江畔槍決,至於說杜家的老大杜青雨,被押上了刑場的時候本人已經渾渾噩噩,連話都說不出來。
杜家就這樣煙消雲散,父親因為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氣,不但得到了上級的讚賞,而且升了官,一連升了兩級,調入了文職,不用在風裡來雨裡去。
父親樂嗬嗬的,一天到晚高興的和朋友們喝酒聊天,當然他更喜歡的是工資調高了五成,這樣家裡的壓力更小了。
沒有人知道吳月芙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吳月芙依舊是中學的老師,過著平靜的生活,有時候她會看看班級上那張空著的座位,想起那個永遠不會回來的學生。
從牢房一彆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沈漁。
報紙上沒有沈漁的消息,有人說他和杜家一起鎮壓了,好在父親告訴大家,沈漁沒有事情,這一次他成為了秘密的控方證人。
傲嬌的妹妹總是哼哼著說他這次玩過火了等等,說不定最後還會被關在了那個監獄裡麵,每天被嚴刑拷打,當然她暗地裡對著佛像許願,希望沈漁萬事平安,表示沈漁是個好人。
那個倔強的少年,從此從她的人生中消失了。
不知道,他現在可好?
籠罩在吳家的陰影,消散的無影無蹤。
門外傳來了停車的聲音,一輛汽車停在了她家門口,一名年青的男子敲了敲門,隔著鐵柵欄,能看到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他又長高了一點點,現在個子比她還要高一點。
那是沈漁!
“吳老師,你好。”
他走入了房間,好奇的看著屋子裡的擺設,還有麵前美麗的女老師。
吳老師今天穿著一身翠綠色的馬甲,脖子上係著淡紅色的紗巾,細長潔白的脖頸更加的優美動人,仿佛花園中盛開的虞美人。
“沈漁,你好,你的事情完結了吧?沒有什麼後遺症嗎?我能幫什麼忙嗎?”
沈漁來了,吳老師很激動,給沈漁端上了茶水和糕點,吳老師問道。
“我的事情已經完了,凶手另有其人,他是想渾水摸魚,已經被警方擊斃了,不過我也惹上了麻煩,所以不得不隱姓埋名,離開申海城。”
沈漁簡單的敘述了事情的經過,被加工過的經過。
“是那些地痞流氓的親戚嗎?他們會找你的麻煩?彆擔心,老吳會幫你解決這些問題的,你還是高二的學生,回到學校來吧,讓一切回到正軌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