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它再次開口:直視黑暗吧,然而不要被它裹挾;成為照耀黑暗的光明吧,然而不要被自己刺傷。讓你的光明在世人麵前閃耀,以便那些站在黑暗中的人能被你的光芒照亮,去成為他們祈禱的奇跡,去成為他們請求的力量,去成為你渴望的愛和自我,去成為你希望看到的變化。去成為未來,不要成為我。
你的羊群迷路了,你得找到它們,成為優秀的牧者吧,引領它們回到你身邊。
去建築新的山脈,讓迷途的外來者可以攀登;去翻修舊的城堡,讓敲門的有心人可以進入。
阿由如同被另一個自己亦步亦趨地教導,身後仿佛有人在推著他回答、推著他前進。
希望如夢境般泛著微光,透過如玉般朦朧的表層顯現。
“因為我想要改變。”仿佛跟隨著一個輕柔低微而無人聽得見的聲音,阿由一字一句地複述著。
這樣子才不錯嘛。夜蛾終於露出了笑容。“去宿舍吧。你合格了。歡迎來到東京都立咒術高專。”他對阿由伸出了手。
燭光昏暗,夜蛾校長的目光卻炯炯。
做出改變吧?阿由握住了他人伸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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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把那個玩偶打碎了?!”眼前是激動得要跳起來的悠仁,“那個大叔難道放水了嗎?還是說對我格外地狠!”
“啊…哦。”阿由站在自己的宿舍門前,保持一手握住門把手準備進去的姿勢不動,認真思考著,“沒有放水,隻是太慢了。”
“那個速度?啊啊,不管了,下次再見一定要和它再打一次。話說我們果然分在一起呢。”悠仁吐吐舌頭表示下對大叔校長的嫌棄,然後伸長手一把摟住阿由,“人多就會熱鬨很多啊。諾,那邊就是伏黑的房間。”
悠仁指指阿由的隔壁房門。如阿由所見,悠仁的房間在這個拐角的最裡處,然後是伏黑、即中間,最後是他的房間、在最外麵。
“有什麼問題就來找我們吧。唔,加上你,我們一共就有四個人了,差不多比得上二年級了,……就是我、伏黑、野薔薇和你。”看著阿由歪頭不解的目光,悠仁大聲歎口氣,“你不會什麼都還不知道吧?”
阿由點點頭。
“啊啊,那個混蛋班主任。肯定又溜走偷懶去了!”痛苦地揉亂自己的短發,悠仁嘗試組織自己的語言,“就是那個,據說咒術師本來就很少,然後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就這樣的。具體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半路出家嘛。”悠仁隨便地攤攤手:“在下虎杖悠仁,一名剛剛進修一個月的咒術師。”
阿由點點頭。
“對啊對啊,麵試真的好變態,我差點以為不好好做的話要死在那了。然後我們一年級的班主任是五條老師,二年級的學長學姐分彆是擅長使用咒具的咒具使禪院前輩、可以讓自己的語言成為擁有詛咒能力的武器的咒言師狗卷前輩…以及一隻特立獨行的胖達前輩,真的是一隻熊貓哦。之後你就能見到他們了,啊,還有乙骨學長,似乎現在還在國外進修。”
阿由點點頭。
啊,真是特彆乖巧啊。想rua一rua。悠仁的眼裡冒出粉色的小花花,身體蠢蠢欲動。
雖然性格大大咧咧、跳線程度遠超常人,虎杖悠仁在理解人、照顧人這方麵說得上是得心應手,尤其是那種不能好好和人交流的,就比如他脾氣死倔死倔的爺爺。悠仁吐吐舌頭。
對於幫助人這件事懷有無限的熱忱,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熟識的人死去了,“要幫助他人,就算迷茫、不會被感謝,也要救了再說”,來自爺爺的遺言,是他自爺爺死後便一直堅定的信念。
看上去是一個陰沉的孤僻者,實際隻是因為不擅長說話而害羞嘛。作為比阿由更早入學的“前輩”,虎杖悠仁拍拍自己的胸膛,幫助“小學弟”更好地融入集體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阿由再次點點頭。
完全不需要他自己再說什麼,格外省力。這邊的阿由不知悠仁的所思所想,隻默默在心裡給虎杖悠仁加上了五十點的好感度,虎杖悠仁好感度——50/100。
“啊!我知道為什麼你看上去這麼陰陰沉沉的了!發型!發型很重要!”看著阿由幾乎被頭發遮擋住的眼睛,悠仁突然一臉恍然大悟,單手作拳敲敲另一隻手的手心,“你看,我們的發型不是莫西乾也是刺蝟頭,我的也是朝天的亂毛。換個發型吧!”
阿由…遲疑地點點頭。
“呦西,阿由發型改造計劃,正式開始!”
“第一位參賽者,惠惠子!”
虎杖敲開了隔壁伏黑的門——
“剃光。”
伏黑惠下達了這條殘暴的命令。
作者有話要說:伏黑:吵我睡眠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