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詛咒留下的痕跡。應該隻是普通犯罪。”伏黑低著頭望向屍體,不知在想什麼。
現場很快被封鎖,警官忙忙碌碌,盤問、拘留、調查監控,都一無所獲。
有監控錄像作為不在場證明、於死者的關係也隻是無數個客戶中的一個,伏黑、虎杖、釘崎都很快被放出來了,而阿由由於臉上過於冷淡神色、倒被留在警察局喝了不少茶。
儘管伏黑等人不忍看著一條生命枉死在自己麵前,可他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學習、訓練、和咒靈的戰鬥已經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了。
和咒術無關,他們不能也無法插手進其他人的事件。
“你好好保重,噗哈哈,我們不會來探望你的。”走出警察局之前,野崎假模假樣地拍拍阿由的肩膀,臉上憋著笑,“居然因為看上去像是罪犯而被拘留,噗,笑死人了。”
“我們先走了,之後再出來聚會吧。”虎杖眼帶同情,抓著腦袋抓狂,“難得的假期啊啊啊,好可惜!”
原來不是隻給他一個人放假嗎……感覺被騙的阿由不出聲。
“無聊,我們天天都在學校聚會好嗎。”伏黑撇嘴,插著兜平靜走了。
阿由目送他們有說有笑地離開。
……
警方並沒有拘留阿由太久。
隻是一位粉色短發的年輕男性用過分探究的眼神注視著他。
“鳴瓢,”他身邊的一位警官喊出他的名字。
看到屬下對這位嫌疑犯的特殊關注,這位警官——百貴船太郎不自覺對阿由提高警惕,他盯住阿由以防其突然暴起:“你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抱著手臂,名為鳴瓢秋人的東京警視廳刑警,直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雖然一切明麵上的線索都說明了這個人沒有動機、也沒有可能去殺害被害人……但是,有什麼看不見的地方被他忽略了。
他淺綠色的眼眸緊緊盯著阿由,觀察著這個人的著裝、動作和眼神。
“你…有著精神病吧。”盯著沒有絲毫嫌疑的嫌疑人,完全無視他人的心情、罔顧周遭氛圍,一味探尋真相到令人不快程度的、以自我為中心的這位現任刑警,如此下了斷言。
他在離開桌子,沒有停頓地走到旁邊的一堆資料處,翻動幾下,從中抽出了一張紙——《精神病態特質量表》,然後走回桌子前,居高臨下地將之遞給了對方,開口說道:“做做吧。”
1.隻要不被發現,欺騙一下彆人也無所謂(非常同意/是/不是/非常不是)
無所謂。阿由在“是”上打了勾。
2.看到小動物受傷,我沒多大感覺(非常同意/是/不是/非常不是)
沒感覺。阿由在“是”上打了勾。
3.在彆人感到巨大壓力而嘶吼的情況下,我也能保持平靜(非常同意/是/不是/非常不是)
可以。阿由也在“是”上打了勾。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阿由靜靜在紙上打著勾,總共20道。
翻到背麵,是一些主觀題。
1.深夜你因為睡不著而來到陽台上欣賞外麵的風景,這時候你看見下麵有一個男人用刀刺死了一個女人,你拿起手機報警的時候和那個男人對視了,那個男人一邊盯著你一邊抬起手指向你指了幾下,他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報警,人都已經被刺死了。
好吧,阿由想象著題目描述的場景,仿佛正如自己站在高樓上冷冷注視著這個陌生人,陌生人抬頭,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睜開眼,阿由拿著筆地迅速寫下自己的答案:“他正在數我住在幾樓“。
然後是第二題,你是連環殺手,你總是在透明的玻璃電梯中用利器連刺數下受害者,然後迅速離開,為什麼?
“噗嗤、噗嗤”,阿由手裡拿著沾滿血的利刃,麵無表情地一下接一下,利刃刺入被害者的身體、鮮血沾上阿由冷酷的臉龐,弄臟了他的衣服。
“我想透過玻璃,去看他們的模樣。”
然後是第三題、第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