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還悄無聲息地出聲他大意之下完全沒注意到有人鬼嗎難道
雙手都掐上肉團的脖子, 五條由坐在地上,僵著臉緩緩回頭。
問話的是一個青年,岔開腿正蹲在他背後,
黑色短發、麵部線條淩厲, 身上肌肉結實, 眼神犀利瘋狂卻帶著一股懶洋洋的勁。
長得不錯, 氣質挺帥。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 總是微妙地以長相身材評價他人,五條由毫不猶豫地將對方歸入好人這一類。
雖然如此,還是遇上對手了。打量著對方, 五條由提高警惕,確定了眼神, 這是要跟他搶小白臉這一職業的同行。
“你”好好個屁。正想打招呼,五條由卻反應過來, 感受著自己嘴裡的空蕩蕩、看著對方伸出來搖晃的食指, 隻想把眼前的男人打爆,五條由的眼刀掃了過去。
“你在找這個?”手指上正掛著一個荷包, 黑發男人漫不經心地繞著荷包的繩子甩來甩去,五條由的眼神隨之搖晃, “居然藏在嘴裡, 那麼就是很重要?很值錢的東西?”
五條由一身的毛都激了起來, 掐著肉蟲的手一陣使勁,當然!他拿命換來的丹藥!
“唔、唔!”被捏住的肉蟲發出求救的可憐聲音。
“還是個小鬼, 看樣子還是個窮酸小鬼。”嘖嘖兩聲,掃視下對方可憐巴巴的表情, 黑發男人轉手將荷包收進自己手裡、隨意揣進了屁股後的口袋, “等你有錢再來找我買回去。我是禪院甚爾, 不對,現在我可不是禪院家的了。”
肉蟲的求救聲越發悲情,可惜在場無人理會。
“既然能看見咒靈,你是哪家的孩子?”完全沒有什麼做好事不留名的打算,黑發男人,即禪院甚爾,無視小鬼憤憤的眼神,盤算著把這個落水小鬼交給他家大人能換多少錢。
絕對是在想把他交出去能換多少錢。某種意義上和禪院甚爾是一樣的絕對自我主義者,五條由一眼就看穿了對方挑眉笑著的意思代表了什麼——不錯、有趣、有利可圖。
“我叫五條由。”破罐子破摔,五條由乾脆報出假名,反正情況也不能再糟了,先看看對方是個什麼情況。
和預料的相反,男人懶洋洋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一瞬,然後毫不給麵子地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碰瓷碰到五條家的頭上,不怕五條悟那家夥把你殺了嗎。”
他身體前傾湊近五條由,腳後跟離地,邪笑的麵孔對上這個毫不走心的假冒犯的臉:“五條家,可隻有五條悟一個人。”
捂住咧開笑著的嘴,他上下打量了濕漉漉的五條由一會,揶揄道:“難道,五條悟那家夥什麼時候多了個哥哥。”他單手扯住五條由的臉頰,上下扯扯,“不過,完全看不出來。”
“啪”,麵無表情地拍掉對方的手,假-五條由將手中的肉蟲甩到一邊,伸手抓住對方的衣領,小臂使勁,試圖將對方推倒、產生壓迫感。
勁越使越大,對方卻紋絲不動。
撞上不好惹的了
慢慢鬆開手,改為在對方胸前輕拍幾下、捋順被他弄亂的領口,五條由識相地準備投降,隻是
啊,皮膚手感有點太好了鹹魚手不由得反複在對方脖子以上遊走,再度走偏的五條由蕩漾起來,好、好棒的手感。
禪院甚爾心情甚好地看著小鬼在自己脖子以上折騰,耐心好得出奇:“想摸我可以,先談談價格?”
僵住了身體,左手抓住自己仍然擱在對方脖子以上的右手,五條由一臉驚恐,放、放不下去,不是他癡漢,是他的手不聽話!
“沒錢、還放不下去的話,我幫你把手砍了?”禪院甚爾的笑容依舊咧開,手裡一轉已然掏出了一邊閃著寒光的小刀,“無痛手術,一瞬間就好,一次性解決你的後顧之憂。”
下一刻,兩人之間便拉出了十萬八千米。
甚爾抬頭,小鬼已經老老實實地站在他老遠的對麵,腳下點著地、嘴裡吹著口哨,眼睛看向黑漆漆的夜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滑頭。在心裡這樣想著,禪院甚爾忽然冒出一個絕佳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