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
回去又把戶口本裡麵的紙拿出來帶身上,剩下的東西給恢複原狀,最後就剩王新亮跟李興榮的結婚證,打開裡麵看見倆人名字在一塊寫,王璿心裡就騰騰的冒火。
撕拉一下,把結婚證扯成兩半仍在地上,還覺得不解氣,又撿起來撕的粉碎這才算完。
王佳靠在門邊依舊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王璿要去拉她進來,正好腳邊被裝了米的袋子給絆倒了,灑了一地的小米出來。
王璿一眼掃過去,有一袋小米,半袋黃米,一袋子蓧麥,可唯獨沒有最貴的黃豆!
這一下子就好像想明白了什麼,趕緊進了小房。這裡麵放的都是裝糧食的水泥甕,幾乎都被李興榮裝在袋子裡,剩下一點甕底的也就不值當拿出來。
唯獨放爛布的紙箱子下頭的半截甕沒動,王璿趕緊搬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還剩下了半甕黃豆。
王璿趕緊把黃豆裝在袋子裡,從箱子裡又找了一床洗乾淨的薄被包起來。
又從箱子裡找了套淺灰色的衣服給換上,掃了一眼還在哭泣的王佳,她現在年紀還小大多是花花綠綠的衣服,隻能穿自己的衣服。
“去人家不能穿孝。”一邊拉著王佳換衣服,一邊解釋了句。
王佳這邊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姐,我,我要是去了表姑家,剩下你自己可該怎麼辦?”
王璿的手一頓定定的看了王佳一眼,才又開始忙活起來,“你放心姐絕對不會讓你去的!”
現在想想,王新亮這才死了第二天,就算是吊唁像這種彆的村的親戚一般都是明天才來,再加上表姑家關係也不怎麼樣平時也不走動,現在充好人的過來幫忙,無非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尤其是表姑家有個傻兒子,小時候高燒給抽著了,現在也是十來歲。把年紀小的王佳要過去,捏扁搓圓的不任由他們說了算。
上輩子她以為表姑是她們的救星,覺得王佳在王表姑跟前總比在王大伯手底下挨打強,就眼巴巴的把王佳交給她們。
可結果呢王佳因為年紀小生的時候難產,王表姑一家人又摳門不舍得送王佳去醫院,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王佳大出血流死了。
一想到王佳受了那麼多罪,心裡麵又悔又恨!
後頭的話王璿沒告訴王佳,隻說王表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就把王佳嚇的一愣一愣的,“可,可大伯拿了咱媽的錢,他,他不怕彆人搓脊梁骨的罵?”
呸!
王璿聽了這話更覺得好笑,“咱媽叫李興榮咱堂姐叫王興榮,他們早年就起了名字來膈應咱媽,明麵上的事都不做更何況咱媽都進去了,誰還會顧忌彆的?”
更何況李興榮一直是個要強厲害的,已經名聲在外,而大伯可正好相反,長的老實平時溫吞少話,再加上誰家有什麼事求幫忙他從不拒絕,相比之下誰會去
念叨她們家的爛攤子。
這個時候村裡的大喇叭又開始喊著計劃生育的事,對外就說王新亮出事倆閨女都得送到奶奶家,加上堂姐就三個孩子太引人注意,送走王佳一個正合適,這麼充足的理由就是大隊書記都不好過問。
王佳氣的在地上跺腳,“咱媽咋想的咋想的。”家裡那些東西足夠她們姊妹倆過一段日在,非要給了那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姐,要不,要不咱們逃吧。”
王璿低頭看了王佳一眼,將人一把攬在懷裡,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愣是憋著沒落下來。
“逃又能逃哪?白白讓他們得了咱家的東西,我不甘心!”
更何況王佳現在才十歲還要上學,現在是義務教育,走哪上都得要戶口,她不能讓王佳小小年紀,就大字不認識幾個給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