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若霖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又被林灝占便宜了以後, 坐在座位上愣了幾秒。
錢若霖，你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又被撩了啊？你怎麼一點出息都沒有啊？
錢若霖, 你不能任人宰割，該反擊的時候就要反擊。
林灝還懶洋洋地坐在那裡, 眉梢微揚著看她, 樣子真的跟四年前調戲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許讓說的有一件事倒是沒錯，林灝永遠是林灝，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四年之間產生了多少的隔閡，他還是他, 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林灝。”
“嗯。”
“你剛才是不是又占我便宜了？”
“…………”
林灝的眼神睨了一下，輕輕抿唇，他解釋道：“沒有。”
“沒有占便宜, 我就是口嗨一下。”他認真地解釋著。
畢竟上次摟住她的腰的時候，已經被錢若霖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林灝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輕易地做這種越界的行為。
錢若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開始跟他算賬：“那你今天晚上把我摟住不是？”
“……那不是因為有彆的男人對你圖謀不軌嗎？技巧性摟肩。”
“那你剛剛叫我吃飯的時候牽我的手？”
“我那是……”林灝頓了兩秒，“因為你衣服打滑，為了讓你過來好好吃飯。”
理由一個比一個牽強, 但是求生欲很強。
錢若霖擺著嚴肅的表情，輕輕地敲了一下桌麵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她輕咳了一聲，著實把林灝嚇了一跳。
任誰看都覺得這個時候錢若霖要發飆了。
林灝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收緊了一些，微微蹙了眉。
所以他現在這樣的節奏還是不行嗎？太過於生疏並不適合他們倆, 畢竟就算是因為各種事情錯過了，他們也是故人。
這麼多天以後現在的關係也沒有剛開始重逢的時候那麼僵硬和尷尬，這幾天的相處也自然了很多。
林灝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因為這個膨脹了，覺得可以正常跟錢若霖互動了。
他的眉頭緊皺著，隨後垂眸低聲開口：“我覺得……”
“我們倆之間的相處比較難說，我也在調整跟你相處的狀態。”
太遠和太近都不太合適，中間那個度太難把控了。
錢若霖說：“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呢？”
林灝思考著，還沒回答，感覺到自己耳邊一陣暖意，他倏然抬頭。
錢若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湊在了他耳邊，距離比他剛才湊過來的距離還要近。
他隻是靠近了一秒，很快退後用指腹滑了一下她的唇角而已，但是錢若霖卻是真的唇都快抵到他的耳朵。
林灝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騰了一下，身體僵硬著，完全沒有了剛才那種散漫和慵懶。
他以為自己把握好分寸，隨時可以收手，但是沒想到對方會這樣還擊。
女生身上淡淡的水蜜桃香味竄入他的鼻尖，還混合著一股很特殊的清新香味。
和她以前身上的味道一樣。
錢若霖身上其實一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自己應該不知道，但是每一次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的時候，林灝都會聞到那股屬於她的氣息。
林灝在國外的那些年，有時候因為很多事情失眠睡不著或是很想她的時候就很想找到跟錢若霖身上味道相似的香水。
可是他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
現在他回來了，又來到錢若霖的身邊了，這股熟悉的味道還是和記憶中一樣，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這股氣息。
“我都說了，隻能我占你便宜哦。”錢若霖低聲地開口，在他的耳後吹了一口氣。
林灝隻要稍微一側身，或是往她那邊挪一厘米就一定會被她柔軟的唇瓣貼住。
林灝已經快要大腦失去控製，作為一個健全的男人被人這麼撩了，沒點反應才是奇怪的。
就在此時，錢若霖突然嗤笑了一聲，坐回去說：“知道了吧？”
“這就是你隨便占我便宜的後果哦，既然是我養你，你就要遵守我們之間的遊戲規則。”
林灝又沉默了好幾秒以後才緩過神來，意識到剛才錢若霖對自己做了些什麼。
“遊戲規則？”他說。
“對呀，我們的遊戲規則。”錢若霖點著頭，把碗裡的最後一口粥喝掉，她起身準備去收拾東西，想起之前的鋼絲球被自己扔了。
她又走到另外一邊的儲物櫃裡去拿，順手就丟給了林灝，說著：“我是你的金主嘛，我們說好你什麼都要聽我的。”
“都說了隻許我主動不許你主動……”
錢若霖絮絮叨叨地跟他說著他們之間的規則，林灝接過她丟過來的鋼絲球。
他笑了聲，問：“這是什麼？富婆快樂球？”
畢竟她現在在認真地跟他說他們之間的遊戲規則，突然扔過來一個鋼絲球讓人難免想歪。
錢若霖：…………
“我隻是叫你去洗碗……”她偷偷翻了個白眼表示無奈，不知道林灝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林灝把東西放在旁邊，撐著下顎看著她。
“那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的重新談談我們之間的遊戲規則。”
他可以乖乖聽錢若霖的話，也可以為她做很多事情，也會一直陪著她。
但是唯獨這一點他不太能苟同。
隻能她調戲他？
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這樣太憋屈了。
“嗯？”錢若霖說，“重新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