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文靜沉吟片刻後,說道:“好,我知道了,一會我去看看!”
“是!大人。”差役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隨後,荀文靜看向裴寂道:“好了,這下是瞌睡有人送枕頭,走去天牢會會這位大爺吧!”
就這樣,二人來到了天牢之中。
然而,剛進門便正好碰到了之前的那個衙役頭子。
見到二人來此,那衙役臉上露出了無比的慌亂。
裴寂見他臉色不對,便問道:“怎麼了?”
衙役低頭抬眼看向二人,低聲道:“回二位大人,那個劉淩被人帶走了!”
此話一出,荀文靜頓時臉色大變,他怒道:“什麼?我不是說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提審他嗎?怎麼被人帶走了?”
衙役低著頭不敢說話。
荀文靜見狀更怒了,他沉聲道:“是誰帶走的?顧春紅還是柯從哲?”
衙役聞言搖頭道:“不是他們兩個,來人身份特殊,不讓屬下說。”
“嗯?”荀文靜又驚又怒,他厲聲道:“說,不然我砍你的腦袋!”
衙役滿臉苦澀道:“回大人,屬下要是說了,他要誅我九族!”
這下荀文靜傻了,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衙役話中有話。
在大周,能誅他九族的人似乎就那幾個,首先肯定不可能是皇上,這事雖然不小,卻也不可能讓他親自前來。
剩下的人中,似乎就隻有三皇子了。
想到這,荀文靜又問道:“來了幾個人?什麼穿著?”
“來了十幾個,還有兩個女子,大部分都穿著飛魚服!”衙役老老實實的說道。
這下荀文靜不再追問了。
很明顯是三皇子帶著錦衣衛,還有他那兩個老婆一起來把人帶走了。
這也難怪衙役不敢明說了。
既然錦衣衛也來了,那便說明皇帝也不是百分百信任顧春紅和柯從哲,所以才會暗中派人前來調查。
想到這,荀文靜沉聲對衙役說道:“記住,這件事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了,若有人問起,便說是我下令放的人,明白嗎?”
“明白!”衙役答應道。
而就在這時,柯從哲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荀大人,什麼事不能讓彆人知道啊?”
荀文靜回頭瞥了柯從哲一眼,然後道:“沒什麼,柯大人……”
剛想客氣兩句,荀文靜便看到了柯從哲身後帶著的大批人犯。
“柯大人,你抓這些人是什麼意思?陛下隻讓你查那兩件案子,可沒讓你乾涉其他!”
柯從哲輕蔑一笑,然後道:“這些皆是花船縱火案的嫌疑人,我抓來審問,正是要給陛下交差,怎麼,荀大人是有異議嗎?”
二人來的時候,荀文靜便想到他們會將案子擴大化,卻沒想到這些人竟喪心病狂的將這麼多無辜者牽連進來。
他有心與之爭辯,但思忖片刻後他還是搖頭道:“既然是柯大人要查,那請便吧,但有一點,不能鬨出人命來,不然出了什麼事,可不好收場!”
柯從哲不以為意道:“嗬,我隻是查案,行刑是劊子手的事情,輪不到我。”
“將這些人關入天牢,明日開始提審!”
……
如荀文靜所預料的那般,帶走劉淩的正是蕭元壽。
蕭帝原本對這件案子並未放在心上,但再三思索之後,他還是覺得有些蹊蹺,再加上他有心曆練蕭元壽,所以便讓他帶著朱七前來查案。
他們和柯從哲二人幾乎是前後腳來到的保州府,來到這,和本地潛藏的錦衣衛一接頭,蕭元壽便知道了劉淩被關牢房的事情。
作為好兄弟的他,自然是第一時間帶著禦賜的金牌令箭將人帶了出來。
隨後便收拾了行李,來到了保州府的一間小院之中。
“你們不知道啊!當時我身穿蟒袍,帶著十幾個錦衣衛進入大牢的時候,那些人全都傻了!”
“我把父皇賜給我的金牌令箭一亮,然後大喝道:趕緊把劉愛卿給我放出來,不然我誅你們的九族!”
“那些人屁都不敢放一個,便將劉淩放了出來!”
“怎麼樣?我說的不錯吧!”
蕭元壽誌得意滿的向蘇如意吹噓著自己之前的作為。
後者則露出了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連聲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得到蘇如意的承認,蕭元壽還是挺開心的。
而一旁的朱七,則有些擔心的說道:“陛下是讓我們秘密查看,這次將劉爵爺救出雖然讓我們多了一大助力,但我們來保州府的消息,怕是要走露出去了。”
剛才為了救劉淩,朱七等人都換上了錦衣衛的服裝,如今人救出來了,他們便又穿回了常服。
一旁的蕭元壽聞言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怕什麼,隻要把案子查清楚不就行了?”
“這點事對你們錦衣衛來說,不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