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沒問題。”
“我有筆。”
當他起身想取出包中的鋼筆時,空姐笑著提醒。
刷刷的簽上姓名,又寫了兩句祝福語。
人走後,他才後知後覺自己真紅了,連向來眼高於頂的空姐都找他要簽名。
“童大哥,幫我簽個名,我可喜歡童博了。”
一次簡單的簽名,仿若是向滾燙的油鍋裡加了滴水,瞬間沸騰。
下一刻,京城飛往海市某客機的經濟艙中,開始傳遞起紙條,就像傻子趕熱鬨,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找他要簽名。
就像他的簽名能辟邪似的。
“成名的滋味好像也不太好受!”
他滿臉微笑的揉著手腕,今天是他簽過最多一次的簽名,期間還夾雜著一張簽名照。
客機安穩降落海市,機艙門開啟的時候,他執意道:“你們先走,你們先走!”
作為一名公眾人物,作為一名記憶中,存在著那麼多公眾人物不好行為被放大的八卦。
這一刻,他興奮又忐忑,甚至略有些不安!
“好在現在沒有那些喜歡候機的瘋狂粉絲。”
出了機場,他左顧右盼好一會,才放下吊著的心。
“呦,你現在還住這?”
他好奇的望著走路一拐一拐,平時靠著小三輪搭客的房東:“不住這,住哪?”
“當我沒問,住多久都行,永不漲價,你那間屋子,我最近都是一個星期收拾一回。”
他狐疑的點點頭。
穿過短短的小巷,來到有了一絲光亮的小院,和他房間並列,那間長久暗淡無光的房間,住上了人,燈光透過窗戶照進院子,使小院多了層昏黃的朦朧光亮。
就著小院的燈光找到鑰匙,打開房門,屋子氣味不重,看來真如房東所說,房間被他一星期打掃過一回。
雙肩包甩上床,手機鈴聲的響起,讓他取消先洗把臉的打算。
“蔣總!”
電話接通,他客氣而又正式的招呼道。
“到家了?”
“嗯。”
“要是沒什麼急事,就準備進組吧,整個劇組都在等你,對了,是拍《水月洞天》的第二部,目前定名為《靈境傳奇》。”
他道:“我想先回家一趟。”
“要幾天?”
“最少三天吧。”
“給你五天!”
他又道:“我想換個經紀人!”
“周晴行不行?”
他點頭:“可以。”
“還有什麼一並講完。”
他吐了口煙,幽幽道:“《靈境傳奇》的動作指導,我覺得公司的楊軍毅、張勁完全可以勝任。”
“還有呢?”
“謝謝蔣總,沒其它條件了,最後問一句,我片酬多少?”
好一陣沉默,電話那頭才傳出蔣冰柔的清冷聲:“十萬一集。”
“我儘快進組。”
最後一句話結束,兩人同時掛掉手機。
今天遇到的所有簽名啥的,都不是他已經成名的證據,隻有蔣冰柔口中講出的十萬一集片酬,才是實打實的佐證。
要知道,一年前他出演《水月洞天》中的童博一角時,片酬才一萬五一集。
隻一年時間,他扮演同一角色的片酬足足漲了七倍。
而更加能證明他火了的,還有蔣冰柔的妥協,一個不紅的明星是沒資格和經紀公司、製片方談任何條件的。
隻有當紅明星、演員才有資格談其它條件。
比如,他成功幫楊軍毅、張勁兩人,爭取到幾年前,他向兩人承諾過的武術指導位置。
比如,他可以放任已經籌備好的劇組不管,要求回家歇幾天在進組。
比如,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問片酬。
要是他像以前一樣,依舊是一個半紅不紅的演員,鬼才管他,愛演不演,想演的人多的是,即便宜又聽話。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他,他真火了,在2004年的春夏即將交接的日子裡,他憑借電視劇《水月洞天》成功火爆小熒幕。
2004年,他22歲,正青春,正是人生中的大好年華!
(本卷完,這卷寫的不咋地,本來還有兩個灰色劇情點,因為最近的風波不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