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詣修頓時瘋了。
你簡直就是在無中生有無理取鬨無言無語暗度陳倉!
越城大受打擊,看了眼藺以澤手中的符籙,轉頭一臉哀怨地望向沈詣修,“大師兄,所以你……一直都在騙我麼?”
哪怕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越城依舊信守著二人之間的小秘密——不告訴第三人沈詣修會畫符籙。
看著小白花般楚楚可憐,宛如被大房排擠了的越城,沈詣修更加自責:“好兄弟,你聽我解釋,我從未送過藺師弟禮物!”
越城深情地選擇原諒他。
“大師兄,隻要是你說的,師弟都信。”
沈詣修感動極了。
對比藺以澤這個城府極深的家夥,越城他就是個天使。
臨走前,越城望著沈詣修,千叮嚀萬囑咐:“大師兄,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你說過你要送給我……”
沈詣修目送他離開,再三保證:“越師弟你放心,師兄記在心上了。”
“越師兄慢走。”藺以澤站在一旁,漆黑的雙眸宛如深不可測的潭水。
越城走後,藺以澤沒有在門口多做停留,轉身率先進入院子。
沈詣修站在原地沒動,心中猶豫接下來該怎樣麵對藺以澤,要不要繼續嘗試跟他示好,嘗試化乾戈為玉帛?
還沒等他想出個什麼對策,便聽見裡麵傳來藺以澤的聲音。
“進來。”
沈詣修繃直背走進去。
屋子裡,藺以澤站在書桌旁,如玉般的指關節輕輕敲擊桌麵,見沈詣修聽話地進來了,不禁微微一笑:“過來,坐下。”
見藺以澤這幅笑靨如花的模樣,沈詣修害怕極了。
他這又是想乾什麼名堂?
繃直脊背剛在桌前坐下來,一遝黃紙壓了下來。
沈詣修僵著臉,仰頭望向藺以澤,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藺師弟,你這是何意?”
藺以澤好心情地站在旁邊,垂眸反問他:“你說呢?”
沈詣修僵著臉繼續裝傻充愣,天真地回答:“我不知道呀。”
藺以澤笑笑。
下一秒,一把長長的血色修羅刀就握在了藺以澤的手中,刀刃鋒利無比隱隱散發著寒芒,距離沈詣修的腦袋隻差兩拳的距離。
靠!!!!
沈詣修嚇壞了!!
瞪著眼前寒芒畢露的修羅刀,沈詣修慌張道:“師弟你說過你暫時放過我的!!”
藺以澤把玩著手裡的法器,從善如流:“我言而無信。”
沈詣修要哭了,抱著桌上的一堆黃紙,悲慘道:
“我畫,我畫還不行麼。”
從懷裡掏出《符籙師入門》,沈詣修抹了抹眼淚,顫抖著手取下朱砂筆,蘸足朱砂墨後,開始照著畫第二張霧符。
藺以澤站在旁邊,雖然不說話,也不打擾,但光是氣壓就讓沈詣修害怕得不得了,他抖個不停,理所當然畫的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