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待放》19(1 / 1)

寡婦與反派 謝顏羨 1964 字 8個月前

楠香望著那一地的血紅色,眼神有些呆愣。 她第一次見識到周荊楚身上的殺戮氣息。 平日裡,他在府裡雖然麵冷但卻平和。---如今他披上攝政王這一身加衣,那周身的血腥之氣藏都藏不住,尖銳逼人。 那惡鬼被他的龍氣所震懾,本能的不敢靠近他。 但它心有怨氣,是隻名副其實的怨鬼。如若傷不了龍子,那殺一殺那個深懷靈氣的女人也能解解怨氣! 惡從膽邊生。 這惡鬼仗著周荊一行人看不見它的鬼身,手運黑氣、心狠手辣的揮向楠香。 楠香冷不丁的被它偷襲,反應迅速的回擊過去! 她手掌中的靈力直直的射進惡鬼的腦門裡。 那惡鬼本就害怕乾淨純靈的東西,恰恰楠香所凝聚出來的靈力乾淨而又純粹,那道純淨的白光燙的他隻想尖叫。 這惡鬼眼見沒有勝算,心中積攢的怨恨不但沒有怯場反而更加濃烈,直至怨氣衝天、周身黑氣濃烈逼人。大有要煉化的危險。 楠香看著那一團越來越黑化的鬼氣,心口一頓,吃了一驚! ---這、這惡鬼怕是要孤注一擲,把所有黑氣聚集到一起,從而跟她同歸於儘。 她忙起身要逃,卻逃不過孤注一擲的惡鬼。那惡鬼飛快的鑽進何知府的身體裡,手速飛快的將刀揮在她的脖子上,用力一刺!! 楠香痛的“啊”了一聲。 她仿佛聽到了刀刃刺進頸肉裡的刺拉聲。痛的差點厥過去! “楠香!!” 周荊楚沒想到那個早已昏死過去的何知府會突然醒了過來,並且還給楠香一刀子。 他心慌難忍的飛身過去,手中利劍毫不留情的刺進“何知府”的腦門裡。 ---白進紅出,果斷狠絕。 何知府被這惡鬼纏身多日,早已是個將死之人。被這麼一重擊,再無生還之力,倒地死絕了。 那惡鬼被迫脫離人體,虛弱的隻剩下一點黑光。 它本就被楠香所傷,這會兒又被龍氣重創,鬼體早已支離破碎。 楠香趁機念了幾句咒語,追加一束靈力,飛快的注入它的門庭! “啊!”那惡鬼終究敵不過天意,在純淨的靈氣中燒個精光。 楠香見惡鬼消失,再也撐不住的昏死過去。 周荊楚關心則亂,並未看見她那翻施法念咒的動作。隻當她是嚇壞了。 起身飛快的將她抱在懷裡,吩咐大山二山一聲,就抱著她往醫館奔跑去。 醫館裡,大夫給她檢查了一下傷勢。 她玉頸上被劃了一道深紅的大口子,傷口血肉翻湧,看的大夫觸目驚心。 大夫小心翼翼的給她洗傷口。刺辣的藥水澆在傷口上,楠香痛的驚醒過來,淚眼汪汪的看著周荊楚,“王爺…” 周荊楚胸口一悶,有些愧疚,“乖,睡一覺就不疼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你先睡一覺、醒來再帶你玩。” 楠香“嗯”了一聲,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周荊楚讓大夫給她開了麻沸散,自己親自喂她喝下去。等她眉宇間痛苦的恢複到平靜後,才讓大夫抓緊時間給她縫製傷口。 那刀口很深,慶幸刺的位置不大,沒有刺到血管上,不然真是無力回天。 周荊楚見慣了血腥,包括他自己身上大傷小傷不斷,血肉模糊更是不在話下。---但卻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睜著眼睛連刀口都不敢看。 秋琴幫忙間,竟看到一向從容不迫的攝政王抱著楠姑娘的那雙大手竟在微微顫抖? 他的表情明明平靜的仿若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冷清如常。但你若細看,就能發現他眼中那一抹淡淡擔心和不忍。 秋琴撇了那黑眸一眼,仿佛能看到他眸底深處裡有一株情愫在慢慢的入土紮根。 趁著病人昏迷,大夫手腳麻利的縫好了刀口。 囑咐他們,“皮肉未結痂時不能讓她碰水,平時抬頭轉頭間也得時刻注意,切記切記。” 周荊楚一一幾下,還多問了幾個注意事項。---他怕這二貨傷還沒好就坐不住的想要往外跑。 大夫有問必答,都一一跟他解交代了。 周荊楚這才放心的將人帶回客棧。 他將昏睡中的楠香小心翼翼的放在金綢暖被上。 大手輕柔的摸了摸她額頭間的小絨發。 黑眸靜靜地注視了她許久…,神情若有所思。 夜寒露重,他起身給她掖掖被子,動作輕柔。 楠香因著因傷口疼痛,在夢裡睡的並不安穩,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著,想來是夢魘了。 周荊楚深夜忙完回來,見她睡的不安,便沒再離開。秋琴給他拿來乾淨的中衣,讓他換上休息。他想著夜裡熊丫頭會亂翻身,一個沒看好傷口就要裂,遂沒拒絕。 一席被子兩個人。 睡夢裡,楠香聞到一股熟悉的檀木香,本能的靠過去。小手的環抱那具溫暖的男體,便不撒手了。 周荊楚還是有些不習慣與人同床共枕,伸手扯了扯她的手臂,動作輕柔。 但人家嬰寧一聲“痛嘛”,他便作罷。 夜裡她睡的並不安穩,有幾次都在輕輕啜泣,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可憐。 周荊楚神情刻板的注視她許久,最後妥協似得將下巴輕輕靠在她發頂,主動抬手環抱著她。 楠香靠在他的懷抱裡,感受到了那一股濃濃的保護感,於是哭也不哭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臨睡前她好像聽到了那道既熟悉又無奈的男音。那道聲音不似平日的嚴厲,也沒有殺戮,他輕生柔語,低低喃語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睡吧。” 聞著那股熟悉的檀木香味,她終於沉沉的睡著了。 而抱著她的男人終於也在疲憊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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