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 馬車正搖搖晃晃的在泥土路上行走著呢。 車內沉香氣繚繞,白煙縹緲,墊子上躺著個嬌憨美人。 旁邊還坐著一個長相陰柔,貌如冷玉,唇紅齒白的貌美男子。 他頭束紫金玉冠,一雙眼光射寒星,嘴角間若有若無的弧度總是放蕩不羈的揚起。 他長相陰柔,卻不娘氣,隻是黑瞳流轉間儘是一派的玩世不恭,給人一種花花公子的感覺。 此人正是大楚鼎鼎有名的嗜血將軍----盛南靖。 傳聞盛南靖仍是當今太後的親弟弟,手握重權,手下帶領的十萬大軍向來屢戰屢勝,從不失手。 但他有一個人人都在傳的小毛病。---就是傳說中的精分! 譬如、此人長相陰美,卻喜玩弄人心。平日裡最喜玩弄犯人,殺人不用刀,隻用心術,直取人情緒,讓人家直接崩潰自殺而死。 楠香這家夥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上了他的馬車…… 車廂內,某小哈正呼呼大睡著。 而盛大將軍則一臉玩味的盯著她的睡顏,嘴角陰森森的揚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啊。嗬,有趣,真有趣!” 一路上車子搖搖晃晃,顛簸異常,楠香是被顛醒的。 她睡眼朦朧,烏黑的眸球呆懵懵的沒有對焦,一副將醒未醒的憨態模樣。 因著睡眠充足、讓她略有些嬰兒肥的兩頰粉若桃麵。紅唇因不滿被吵醒而氣鼓鼓的。 嬌憨水嫩呆萌的模樣、似是一隻剛滿月不久的小奶狗。讓人心生愛憐。 盛南靖玩世不恭的抬起她的下巴,流裡流氣,“喲,小東西醒啦,要不要吃乃?” 睡眼朦朧的楠香:……? “吃什麼?” 黑眸慢慢聚焦,這才反應過來麵前的人不是秋琴他們。 眸子裡呈現出來的不是周荊楚那張清冷肅條的身影,而是一張亦柔亦剛的陰柔臉龐。 他眉骨上揚細條,不似周荊楚那般剛嚴,倒有種麵若潘安的柔美感。 楠香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在回憶著他是誰。 盛南靖覺她這表情有趣,伸手玩味似得的捏起她的臉頰。楠香不樂意的拍開他的鹹豬手,直囔這人真討厭。 她轉著腦袋在車裡車外的找著秋琴。 然,看了半天卻都沒看到秋琴跟大山的身影,頓時慌了,“你你你,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明明記得秋琴把她扶上車的啊?難不成是上錯車了? 盛南靖陰柔的黑眸裡滿是玩味的瞧著她,並未給她解惑,隻是手癢難耐的伸向那抹羊脂玉似的臉龐上。 楠香嚇的一跳,“你乾嘛!”身子往後一躲,一臉嫌棄。這人怎麼肥事,乾嘛老是要摸人家臉!真是討厭鬼! 盛南靖可不在乎人家的感受,說要摸她的臉就要立馬摸。見她左右亂躲,眉頭不悅,伸手一點,就給她定住了,半分也不能動彈。----末了還很滿意自己的傑作,語氣欠打,“這不就乖了?” 楠香被點了穴位不能動彈,身在虎穴卻沒人來救,撇撇嘴隻想嚎。 眼見那根修長有力的食指,正往她如凝脂的臉龐上、一一撫過,甚至還由上往下,順序有致…… 帶有繭子的指腹就那樣一下一下的揣摩著她的臉蛋…,楠香簡直羞憤欲死,這個死變態,點人穴摸人臉,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嗎? “你彆碰我!我男人可是攝政王!小心我跟他告狀!” “告狀?”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那變態的手竟停下了,不在觸摸她的小臉蛋,而是……轉向她雪白如玉的脖頸。 那玉頸白皙透玉,隱隱能看到裡麵的血管。 那道手指就在那處血管上麵來回徘徊… 楠香心裡簡直大大的臥槽!對上抹那張詭異的嘴角,她終於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黑眸一驚一乍,“是你?你你你…” “你是,你是那個…”那個花樓裡占她便宜,咬她脖子的那個變態?? 盛南靖嘴角陰柔的翹了起來,黑眸深邃而詭異,“想起來啦?本將軍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真真沒白疼你一場。” 楠香:……你特麼疼誰了?你特麼當時咬我脖了。 麵對那一口鋒利而又嗜血的白牙,楠香頭皮發麻的想躲。 奈何被點了穴,如何也不能動彈,當下又氣又急。“你到底想乾嘛?” 這變態又陰又柔,長婊裡婊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楠香在心裡呸的一聲,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於是改了策略,打算先套話,然後找機會逃命。於是開口道,“我叫楠香,公子貴姓啊?” 盛南靖眉峰一挑,直男式的揭穿她,“噢?改套話啦?”語氣一頓,滿是挑釁,“我偏不告訴你,略略略。” 楠香:……我略你妹啊。再跟你講話我就是王八。 於是嘴巴緊緊一閉,再也不開口了。 見她安靜下來不動彈了,盛南靖反倒覺得無趣。於是伸手給她解了穴道。 楠香一得到解脫,立馬就提著裙子要跳車。 但人家盛變態壓根就沒想攔她,鋼鐵直男式的跟她科普,“跳車、腿會斷。” 那道正準備跳車的身影頓時一停,提著小裙擺有點猶豫。 然後他繼續開口,“當然了,如果你想跳,本將軍也很樂意看看你斷腿的樣子。” 楠香一臉猶豫不決,剛伸出去的小腳一時不知該進該出。 盛變態陰柔的臉上滿是看戲的好心情,放湯不羈的嘴角微微揚起,跟她好好科普,“這輛馬車的馬駒是邊疆最快的汗血駒。” “若以它奔跑的速度跳下車去,你最多也就是小骨斷裂,大腿彎折,不過也無甚大礙。最多就是骨縫斷裂,碎碎塊塊的掛在身上,也沒什麼大影響,砍掉就好了。” 沒什麼大影響?碎碎塊塊?還砍掉就好?楠香簡直都要聽吐了,這人特麼的果然是變態啊! 得,這下馬車也不用跳了,她做什麼要為了這變態去斷腿!又不是吃飽撐的,不跳了,愛咋咋地! “喲?發脾氣啦?”盛南靖跟見了什麼奇聞異事似得,眼角翹的老高。 伸手在她臉上戳了幾下,都被她沒好氣的拍開的。 楠香心裡窩著火,心裡急盼著周荊楚跟秋琴能趕快來救她。不然她真是要被這狗日變態的給折磨死了。---還是精神上的! ps,小劇場 盛南靖,我變態我驕傲。 周荊楚,聽說你掐她脖了? 盛南靖,沒掐,是咬了。話剛落,肚子就被紮個血窟窿。刺啦一下,又一個是血窟窿。 周荊楚,“你要說你掐了,最多掐你脖,嗬嗬,還有嗎?” 盛南靖,抱著肚子連連擺擺手,沒了、真沒了。 一山更比一山高,沒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