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荊楚剛到荒北驛站就收到了大山的飛鴿傳書。 信上內容簡單明了,“楠姑娘於城門外丟失,疑似有人暗中做鬼。” 他眉眼肅穆的盯著‘丟失’兩個字眼。肅條的身影微微一頓,捏著信紙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緊了又緊。心口那處隱隱的升起了一抹擔憂。 沉默半晌,終是歎了口氣,暫時放下眼前的糧車,吩咐二山先去送糧,隨即立馬飛身往回趕。 二山追趕不及,回頭望去,那道肅條的身影早已遠去,不見蹤影。 搖搖頭,不得不感歎他們家王爺真的變了。 以往任何事情都不會阻擋他的腳步。更不會讓他丟下前路往回返。這回,倒真是破例了。這樣的轉變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 一路上乾風簌簌吹過,所過之地全是枯草,想來是乾旱已久。 馬車就在一片乾草碎石路上搖搖晃晃的行走著。 盛南靖一身紫袍乖戾跋扈的靠在車廂壁上,眼神森冷玩味的盯著角落裡的蘿卜頭。 他手持一柄上好的玉牌扇,閒情逸致的扇著熱風,語氣詭冷對著那可蘿卜頭調侃道,“你說,周荊楚那廝要是知道了咱倆的奸情,他會不會生氣呀?” 原本縮成一團的蘿卜頭身影頓時一愣,……隨即暴跳如雷,“誰特麼跟你有奸情啊?汙蔑!簡直就是汙蔑!” 盛南靖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不怒反笑,笑聲放蕩不羈,陰柔的黑眸裡滿是張狂。“你是經我的手送出去的,算起來我也是你的第一個恩客,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沒有過百,好歹也有一日吧?” 楠香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這年頭老司機都這麼猖狂了?? 真是一口老血堵在小心口,差點嘔死! 她越是氣的要死,人家越是心情愉悅。 盛南靖勾起嘴角,陰謀詭計般的給她挖坑,誘拐道,“難道你就不好奇本將軍為何要將你送到王府裡?” 她當然想啊,不過這妖孽性格陰晴不定的能主動告訴她?不信。 盛南靖也不在意她好不好奇,拿著扇子搖了搖又道,“你如今在周荊楚那廝身邊也呆了一陣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對你有沒有產生情意?” 這個嘛……倒還有點勾起她的好奇心。畢竟周荊楚雖然對她過分縱容,但若要在他眼中找出一絲情意還是挺難的。其實她也特彆好奇人家到底喜不喜歡她。 下巴傲嬌的一抬,“你想怎麼做?” 盛南靖一臉自信的搖動著玉扇,語氣欠揍,“等他來了不就知道了。” 楠香:……你這特麼跟沒說有什麼區彆! 不過看他這架勢,估計是傳了消息出去了,也不知道那狗日的會不會衝來救自己。 小腦袋天平秤似得左右搖擺,既想讓他來,又怕自己自作多情。畢竟那個狗日的呆板無趣,不解風情,若要讓他動情,怕是很難吧。雖說孟婆沒有明確規定時間,但總要在老之前拿下他吧? 若能借此事來看一下他的真心,倒也還行。 盛南靖眉眼陰柔的盯著她那張生動有趣的表情,手又開始癢了。 楠香老遠就感受到那變態靠過來的氣息。炸毛一樣的躲了好遠! 這貨長得妖裡妖氣的不說,還專門喜歡摸人臉。似乎滑膩的肌膚能讓他格外的興奮。 他的手每往前伸過來一分,楠香就拚命的往後躲。 許是不滿意她的不聽話,盛南靖直接將人扯過來,一把掐著她滑膩的玉頸,語氣威脅,“你再動,我可要上手了。” 已經被掐了脖子不能動彈的人:…… 掐都掐了,還說什麼後話。 楠香被人捏住了命脈,脖子被他那雙大手完完全全的卡住,她每掙紮一分,那手上的力道就重了一分。漸漸的她不再掙紮了,對方卻還是不肯放過她,一下一下的捏著她的命脈玩。 那目光異常詭異,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玩的異常投入。 “你…”楠香抬手想反抗卻怎麼也動不了,腦袋上的缺氧讓她短暫的失去意識,一下驚一下醒的。他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好像在玩一件玩具一樣。為的就是看她臉上有趣的的表情。 脖子上的傷還沒痊愈,動手間那道剛愈合上的傷口就裂開了,流出一絲絲血來。 血腥氣隨著風、鑽進盛南靖的鼻子裡,他異常滿足的深吸了一口血香味,興奮的把她推到在墊子上。 血香的氣味讓他格外興奮,陰柔的臉上滿是詭異的激動。 楠香意識渾渾噩噩的躺在墊子上,頭部缺氧使她惡心想吐。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那盛變態已經撲了上來。直往她脖子上的傷口舔。 楠香尖叫一聲,拚命的推搡,直呼救命,“救命!!王爺!!” 可能是覺得她的反抗有趣,盛南靖竟也不點她穴道,隻按住了她的雙手,最後嫌她衣服礙事,直接將她的外衣的扯開扔掉了。 隻剩中衣的楠香驚恐萬分的嚎啕大哭,“哇哇,你個死變態!吃人啦!救命啊!!” ———周荊楚到的時候正好聽到這一幕。 馬車被迫停下,他手持一柄利劍,不由分說將車夫趕下車。 那車夫一身輕工高絕,不似普通人,似是提前收到吩咐,是以見他過來,自己立馬讓開了。 車內一男一女此時正一上一下的撕扯著。 盛南靖想扯開她的衣服,看看她的肌膚到底有多滑膩。而楠香則是死死的抱著自己的中衣,死活不給他脫。 周荊楚一臉心驚的扯開車簾,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家二哈,此時正被人一把摁在墊子上,衣服被扯的隻剩一件中衣,領口被扯的有些破,露出脖子上光滑帶血的肌膚。 而那顆頭顱還頗為挑釁的轉過來跟他炫耀,“怎麼,本將軍睡自己的女人,你有意見?” 自己的女人?睡? 周荊楚怒火中燒,漫天的怒意讓他手上的劍氣鳴鳴叫囂!異常嗜血。門外的車夫隔的老遠都能感受到他滔天的怒意。 “王爺~~”楠香睜開眼,終於看到救星了。“他欺負人家…”一看到家長,自然先告狀了。 周荊楚出手好不留情的向盛南靖刺去。 那廝還有點反應力,翻身一躍躲開了。 周荊楚趁機將自家二貨扯到懷裡,伸手溫柔的給她披上自己的鬥篷。語氣微不可查的顫了顫抖,“彆怕,沒事了。” 楠香趁機窩到他胸口,小手死死的扒著他,哭的好不傷心。“嗚嗚嗚嗚,你怎麼才來。” 大眼睛濕漉漉淚汪汪的,珍珠眼淚一直掉。白皙的臉龐因為缺氧都有點漲紅,並不難看,反倒有種被壞人欺負了的小可憐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疼。 周荊楚緊緊的回抱著她,耳邊響起那一聲聲可憐的啜泣,再剛冷的心腸都軟了幾分。胸腔裡生出幾分心疼來,低聲哄她,“是我錯了,以後再不放你一個人了。” 真是越想越後怕,都怪自己考慮欠缺。自己深處高位本就仇家頗多,他以為已秋琴跟大山的能力定能保護好她,如今看來都不保險,還得自己親自看著。 心疼難忍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哄道,“乖,以後都不丟下你了,彆哭。” 這已經是他平日裡從未有過的溫柔和甜言蜜語了,楠香心滿意足的親了親他的下巴,安心的窩在他結實的胸懷上,親昵的摸了摸他的耳垂,很是甜蜜。“那你以後去哪裡都要帶人家嘛。” “嗯,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