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初至稻荷崎(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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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北信介終於能將彈力繩取下時,原本乾爽的球衣已經儘數打濕。

但比起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北信介低著頭看了看因為長時間高強度訓練而酸澀的雙腿,雖然隻是比平日裡的訓練多家了十組左右碎步,可剛剛最後兩組的那種感覺…

對自己身體情況不說了如指掌,但那種平日裡跳格時左右腳間平衡轉化時的滯澀感卻明顯少了許多。

‘不過這樣一個人的時候也可以及時糾正自己動作的錯誤就是了。’

北信介將這句話聽了進去。

不過現在,相比起這個,北信介看著正拿著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黑發少年:

“謝謝。”

北信介說的認真,視線落在黑頭發學弟身上,看著他捏著筆的手一頓,然後羽見熏頭也不抬,隨手畫了一張表格,然後將北信介幾次跳格子的數據記錄上去。

“原本…”

北信介斟酌著語言:“沒想到會麻煩羽見桑這麼多,原本這個時間…”

“熏。”

終於將數據整理完畢的黑發少年合上筆記本,看了過來:“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他個子本來就高,現下臉上也看不到什麼表情,開了一半的燈光照在他的眉骨上,在眼眶附近打下一小片的陰影。

“對著教導主任要說敬語,對著老師要說敬語,對著先兩年入學的人也要說敬語。”

羽見熏扯了扯嘴角,垂著眼簾看過來的時候,墨藍色的眼睛裡像是淬著兩團火。

“敬語來、敬語去,我的日語可沒那麼好。”

沒那麼好,所以和教導主任、老師或者‘學長‘說話時會忘了加敬語,和同年齡的人更喜歡直接以名字相稱。

他說完這一通在日本人聽來可以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言論,體育館裡果然陷入了一片安靜。

而說實話,羽見熏也沒指望對麵的人能夠接上些什麼話。

羽見熏彎下腰,低著頭一股腦將彈力繩和繩梯卷吧卷吧抱起來,也不知道和誰在置氣似的,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股火氣來得也挺莫名其妙:“不需要你說謝謝。”

“我隻是…”

羽見熏想說些什麼,說這開學的破爛事,莫名其妙針對自己的學長。

說自己來到日本諸事不順,好不容易遇到個可以安安靜靜一起練會兒排球的同齡人,但…

但,北信介說:“好。”

羽見熏正彎腰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懷裡的東西亂糟糟堆在一起,又頂著運動後同樣有些亂糟糟的發型下意識向上看去。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對上,而那雙深褐色、在不同的角度偶爾會近似於金色的眼睛,情緒依然如月光般靜謐。

北信介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想了想說:“我聽結說過,你好像不怎麼喜歡使用敬語。”

“是我的疏忽,抱歉,熏。”

羽見熏依然半蹲在地上,纏著繃帶的指尖摳了摳彈力繩的接口。

現在,輪到他本人陷入一陣沉默了。

或許是因為北信介答應的太過乾脆,半響過後,北信介隻聽見黑發的學弟很糾結地低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