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就直接喊結的名字啊?”
‘哈?!結你憑什麼就能直接喊羽見那家夥的名字啊!!’
北信介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明顯的笑意,看著眼前萬般糾結瞪圓了眼睛半蹲在地上看過來的黑發學弟,驀地想到偶爾從山野間流竄到自家田地裡偷吃又被發現的狐狸崽子們。
不過,北信介還是真的認真地思索了一番稱呼的問題:“因為,如果是值得信賴的學弟和後輩的話,會自然而然想要變得更加親密吧。”
羽見熏點點頭,想了三秒,那雙本就睜地圓溜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不對、等一下啊!
什麼叫做值得信賴的學弟和後輩啊?!
是我不夠值得信賴還是我不是你的學、羽見熏悄悄地倒吸一口涼氣。
“北…我能問問…?”
北信介乾脆地點點頭:“高二(1)組北信介,姑且算是你的學長。”
後知後覺的羽見熏:那我剛剛似乎、好像、大概也用了一種比較出格的方式表達了我對‘學長’的不屑、來著…
不不、不不不,羽見熏強迫自己冷靜,這就像將人誤會成稻荷神的化身一樣,實際上沒什麼大不了的。
本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內心瘋狂做著自我建設,那焦慮時無意識抿嘴的動作又被帶了出來,而他臉上的表情也顯得越發冷峻。
直到“哐當”一聲,羽見熏將抱著的那堆亂糟糟的東西全部扔進了器具室,有些刻意地拍了拍身上可能沾到的灰塵。
“北、”那雙墨藍色的眼睛飄忽不定,左看右看,卻愣是不願意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北信介,“北前輩。”
“如果很勉強的話…”
“沒有!”
羽見熏偷偷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肉,有些後悔自己為何反駁的如此之快。
但,北信介就是北信介。
不過是短短一個多晚上的接觸,最多再加上從後輩們口中零零碎碎拚湊出來的信息,北信介舉了舉手中的排球:“不到九點半,還接著練嗎?”
“練!”
雖然、依然是下意識的反應比腦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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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練起球來,都是一等一的認真,哪怕是連個對牆墊隨機球,說好了五百下哪怕少一下都會覺得自己沒能完成今日的目標。
所以直到他們一前一後完成了今天晚上的訓練目標,就連羽見熏也難能可貴地感受到了些許的疲憊。
而相較於他,北信介的情況則要更加狼狽一點。
畢竟在今晚加訓之前,北信介已經按照他自己的要求完成了社團的訓練任務,又在羽見熏來之前一個人打掃完了大半個球場的衛生。
倒是和農耕繁忙時的疲憊有的一拚。
羽見熏坐在離他一臂之遠的地方,而一旦脫離了剛才訓練時的氛圍,抬頭擠了口電解質飲料在嘴裡漱漱口,想了想,又將手邊的另一瓶遞過去。
北信介道了聲謝謝,自然地從羽見熏手中接過了飲料。
兩個人盤腿坐在地板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