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甜而不膩的奶香強硬驅除所有異味,令人作嘔的惡臭登時一潰千裡,慌裡慌張的逃得乾乾淨淨,馥鬱的香氣充盈全身,肉.體上的痛苦也隨之慢慢淡去。

一直鬨騰的胃就像哭鬨不休的孩子終於被一塊甜甜的奶糖安撫住,安靜乖巧下來。濃鬱的奶香撲鼻而來,如同拂麵的溫柔春風,將頭部的疼痛輕輕吹去,耳邊吵鬨的聲音也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

身體褪去病痛的沉珂,久違的愜意輕盈,安寧與舒適如同一個柔和的水泡,又像果凍似的將他包裹在其中。

身心共同得到放鬆,芬芳的鮮花在江孤雲眼前綻放,他從地獄走向天堂。

趨吉避凶大抵是人的本能,就像蟲子克服不了趨光的本能,江孤雲也不可控的沉溺在此時的舒適之中,對這股甜甜的奶香完全上了癮。

他拋去諸多繁雜的思緒,思維近乎於停滯,隻留下追求幸福美好的本能。

好甜……江孤雲低低歎息一聲,四肢輕飄飄的好似浮在水中,胸口卻漲到要炸開,被一種陌生的情感所填滿。

他迷離的神智分辨不出這種情感是什麼,在滿足的歎息聲中將手臂收的更緊。

好甜,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他還想要更多、更多!

江孤雲稍顯暴躁的用力蹭懷中人的脖頸,試圖埋到更深處,掠奪更多的香氣。

他貪婪無度,得到了一分便渴望再得到十分,他的饑渴感因此非但沒有消失,反倒愈演愈烈,連胃袋也饑渴難耐地抽動起來。

江孤雲的呼吸重而急促,久久得不到滿足他難耐地皺眉,焦躁地左右亂蹭,薄唇重重碾過嘴下細膩白皙的皮肉。

偏生這時候懷中人逃也似的揚起脖子,江孤雲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他左手挪到懷中人的尾椎處,警告似的拍了一巴掌。

樓飛星呼吸一窒,臉頰滾燙,江孤雲的力道很輕,但他手掌落下的那個地方無限接近他的臀部,這實在是……太太太羞恥了!!!

“乖,彆動。”江孤雲咬字有些含糊不清,但話裡的不滿卻一清二楚。

樓飛星欲哭無淚,他雙腿分開跪在江孤雲的長腿兩側,屁股則直接坐到了江孤雲結實的大腿上。

膝蓋陷進柔軟的皮沙發裡,他裸露在外的小腿與江孤雲價格高昂的西褲相擦,頂級的布料絲滑柔順,帶著的淡淡冰涼和衣服的主人極為相似。

江孤雲的左臂如同鐵索一般勒住他的腰,右臂則親密貼在脊背上,裹在白手套裡的右手死死握住他的左肩,徹底禁錮住他的身體,半點都動彈不得。

兩人挨得很近,胸膛緊貼著胸膛,近到仿佛兩顆心也貼在了一起。

他被江孤雲身上的清冷氣息攏住,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還聞到了一種很乾淨的味道,來自擁住他的男人,像是天山上的積雪融化過後的泉水清冽的味道。

實在太近了,親密的過了頭。

樓飛星從沒少過和朋友勾肩搭背,背弟弟妹妹或是抱弟弟妹妹坐在腿上也不在少數,唯獨……唯獨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經曆。

他的成長過程中缺乏男性長輩,從未像現在這樣,如同小孩子一樣坐在一個年長男性的腿上過。

身體還被牢牢錮住,樓飛星禁不住頭皮發麻,莫名充滿緊張與不適,屁股上像長了釘子一樣,怎麼也坐不住。

他試著掙脫卻沒能成功,江孤雲力氣出奇的大,跟先前虛弱的快暈過去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偏生貼的這麼緊還不嫌夠似的,江孤雲的頭還緊緊挨著他的肩窩,眼前就是江孤雲柔順服帖的半長黑發。

樓飛星能清楚感知到江孤雲的鼻尖來回刮蹭過他的頸側,清楚到他情不自禁描摹出江孤雲鼻子的形狀,緊跟著江孤雲那張完美符合他審美的英俊麵龐也在他腦中浮現。

而現在這個各方麵都戳中他審美的男人,埋首在他頸窩裡像是尋找什麼一樣用力嗅聞,黑發因此隨著他腦袋的動作輕輕擺動。

微張的薄唇也跟著若有似無地蹭過,唇瓣柔軟卻微涼,從這張唇裡呼出的氣息也不似常人溫熱,但很輕柔,柔和的拂過時宛如無數把羽毛細密的小扇子貼著他的皮膚扇過。

癢的樓飛星不自覺想縮脖子,把自己可憐的脖頸藏起,但轉眼他就聽到一聲低低的滿足喟歎,來自埋在他頸窩裡的江孤雲。

樓飛星更加不自在起來,他突然覺得這一幕格外眼熟,像極了他以前養的大貓吸貓薄荷時的場麵。

那隻大貓平日裡高冷不理人,但一遇到貓薄荷就會軟了身子,水一樣癱在地上。身體雖軟,抱住貓薄荷的手腳力氣卻極大。

它愛極了貓薄荷,聞到就抱住不撒手,會歪著腦袋在貓薄荷上死命蹭,蹭還不夠,抱在懷裡還要又咬又舔才行,興奮勁上來了更是會拿後腿蹬兩腳。

現在,江孤雲就是那隻大貓,自己是那被抱住的可憐貓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