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日行一善(1 / 2)

竹取澈覺得自己的日輪刀好騷啊。

而且也總算見識到什麼是甲方爸爸要求的“五彩斑斕的黑”。

不過也還好,畢竟殺鬼的時候都是晚上看不出來那份彩虹色澤,不然也太不隱蔽了。

在成為鬼殺隊一員後,竹取澈一邊以最快速度執行著各種由“猛男”送來的殺鬼任務,順帶還把周邊的一些其他殺鬼任務給做了,堪稱任務狂魔,效率比一般的“柱”還要高。因此她入隊不到三個月,殺鬼數量都達到了成為“柱”的50隻標準。

產屋敷耀哉召見這位傑出新人隊士,隻是一見到少女就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之中。

最終,這位年輕的主公抬起眼眸,那眼中的光芒似曾相識。

“椎名?”他微笑著輕聲呼喚,“我們是否曾經在哪裡見過?”

“當然,主公大人。縱使此世不曾見,他世我們也曾並肩作戰呢。”

竹取澈笑著為他獻上了一個成功率很高的計劃。

這個計劃,曾經在四周目的特殊劇情裡已經彩排演練過一遍了。

一周後,鬼殺隊後勤部門開始運轉,買地、出國買生產線、建工廠、請隊伍裡的科研人才彙聚一堂……

換句話說,有這麼多的情報打底,竹取澈想輸都不知道怎麼輸。

在她的努力之下,越來越多人的命運被改變。

本應死在惡鬼襲擊之下的無數普通家庭活了下來,提前趕來埋伏的鬼殺隊隊員們有條不紊地斬殺惡鬼。

…………

……

“花柱”蝴蝶香奈惠不僅活了下來,還活蹦亂跳得很,開開心心地和自家妹妹與珠世夫人等一行人搞研究去了。至於童磨背後的極樂教還在同一天的當晚遭一夥來曆不明的家夥給爆破了。

*

獪嶽因為在一次任務中故意坑害尚且還沒有成為柱的新人竹取澈,最後被技高一籌的竹取澈反過來抓住了把柄,由鬼殺隊內部進行了秘密處置。

沒有人關心一個叛徒的下場,就連他的師父桑島慈悟郎也是無可奈何的哀歎與向著被害人道歉。

竹取澈當然是深明大義的表示諒解,沒有過多指責這位曾經在三周目裡教導過自己的老人家,隻是希望對方能夠好好培養好小徒弟我妻善逸,不要讓他成為第二個反骨仔。

桑島老爺子呆呆地看著她的眼睛,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悲哀與懷念。

*

“霞柱”時透無一郎的哥哥並沒有死,在兄弟二人被鬼襲擊的關鍵時刻,兩個“路過”的鬼殺隊隊員救了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過去拜訪過他們家數次的天音夫人。因此這回哪怕是毒舌無比的時透有一郎,也勉強同意了讓弟弟去幫助鬼殺隊殺鬼這件事。

但這個雙胞胎哥哥還是不放心,因此也親自跟進來加入了鬼殺隊,用他自己的話就是“我弟弟(無一郎)那麼天真的笨蛋萬一被你們欺騙了怎麼辦”……於是鬼殺隊喜獲天才少年×2。

數月之後,兩人紛紛成為了新的“柱”。

*

一位名為“千代”的少女來到了“岩柱”悲鳴嶼行冥的住處前,當她看見那位如同記憶中一樣魁梧高大的盲眼僧人推門而出時,忍不住淚流滿麵。

“對不起,悲鳴嶼住持……對不起!”

悲鳴嶼沉默地感知了空氣中的聲音與氣味,難以置信地反問道:“是……千代?”

就這樣,昔日的寺廟僧人與那個在惡鬼行凶之夜唯一活下來的幸存者,終於能夠有機會坐在一起解釋當年的往事了。

其實千代那天被嚇壞了,她之所以會說“他是凶手”,這個“他”其實不是悲鳴嶼行冥,而是化作飛灰消散的惡鬼。但是村民們和警察發現凶案現場隻有悲鳴嶼行冥一個活著的男人,因此就把他逮捕入獄了。

自那以後,千代就活在深重的愧疚和自責之中,她嘗試著去尋找盲僧的下落,甚至想去監獄探望他,但最後都無疾而終。直到不久前鬼殺隊有人找到了她……

“我今日來此,不求您的原諒,隻是想道歉,畢竟是我害得您蒙受了多年的不白之冤。”千代低著頭,強忍著眼淚,“我想對您說一聲……謝謝。”

——命運之中的那句感謝遲來了很多年,但終究是來了。

悲鳴嶼仰起頭,像是要看到某些再也看不見的人和事情,他急速轉動著手上的赤紅佛珠,最終平息了情緒,緩重地宣了一聲佛號。

“南無阿彌陀佛。”

*

煉獄杏壽郎回到家,發現家裡還有另外一個茶杯,茶水喝了一半,杯子已經變涼了。這個性情豪邁的“炎柱”頓時有些詫異地問弟弟千壽郎:“家裡來客人啦?”

“啊,好像是鬼殺隊的什麼人,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女孩子,跟父親大人聊了一會兒後剛走。”

奇怪,來者難道是我的大弟子……等等?我唯一的弟子難道不是蜜璃那孩子嗎?哪來另外一個徒弟?

這個微妙的念頭在青年人心中一閃而過。

此時麵色古板冷硬的父親走出來,看也不看小兒子,而是對著杏壽郎說:“杏壽郎,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數日之後,上一任“炎柱”煉獄榛壽郎重新出山,選擇成為“炎之呼吸法”一脈的新培育師。

煉獄家雖說父子關係不能說“和好如初”,但已經在慢慢地改善了。

*

喝下午茶時,甘露寺蜜璃苦惱地與小夥伴竹取澈講述相親失敗、尋找新對象無果的苦。

誰知道竹取澈若無其事地說:“啊,我這裡有個好人選,你想不想聽?”

蜜璃聞言一愣,旋即大喜過望:“好啊!”

“你覺得伊黑先生怎麼樣?”

“誒誒誒!為什麼說到伊黑先生!完全沒想到澈醬你會提到他的名字誒,太突然了!不過我覺得……伊黑先生是個很溫柔的人呢。上次我剛成為柱,在主公的家裡迷路了還是他帶我找到出口……”

說著說著,甘露寺蜜璃的雙頰還是十分少女的泛紅了,整個人笑得特彆害羞。

躲在屏風後麵、被竹取澈事先邀請過來偷聽的伊黑小芭內整個人連同脖子上的小白蛇都一動不敢動,生怕被發現。

麵對這一切,竹取澈微笑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深藏功與名。

不知道解決了無慘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喝這兩個人的喜酒……談了五個周目的戀愛都愣是沒有互相表白,你們兩個也是辛苦了。

*

“水柱”富岡義勇做了一個普通的夢,夢裡頭,有他最親近的姐姐蔦子,有他最好的朋友錆兔,有他最喜歡吃的蘿卜鮭魚,大家都幸福地活著,沒有人死去,沒有人感到痛苦。

可是……為什麼還是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呢?

“因為你也很清楚,這一切不過是虛無的夢境罷了。”坐在他身旁樹乾上的錆兔晃蕩著雙腿,凝視著遠處的夕陽,“義勇,不要遲疑,鬼殺隊需要你。”

“但是錆兔,如果當初活下來的人是你……‘水柱’就一定是你。”義勇難過地說,“你比我更有天資,是你保護了大家。我不配成為柱。”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沒有辦法了呀。”錆兔略微抬起狐狸麵具的一角,露出底下嘴角處那道狹長的傷疤,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看待不懂事的弟弟那樣無奈。

“要知道啊義勇。”錆兔認真地說,“活著的人是你,‘水柱’是你,保護了更多的人的那個劍士……是你,而不是我。”

富岡義勇可憐巴巴地說不出一個字來反駁。

“你做得很好,蔦子姐姐,我,真菰,還有大家……我們都為你感到驕傲。不單純是因為你做了很多的事情,更多的是因為——你努力的活著了。”

“所以在今後的日子裡,義勇,你也要勇敢地活下去,把我們托付給你的東西延續下去。”

…………

富岡義勇在淚水中驚醒。

他這才發現自己在執行任務途中突然睡著了,坐在篝火旁邊的隊士打著哈欠問他是不是想要提前換崗。

“剛才……有什麼人來過嗎?或者說異常情況?”義勇問道。

“異常?沒有啊?這裡可是工廠附近,巡邏很嚴密的。”隊士摸著下巴的胡渣思考了幾秒,“哦!十分鐘前,‘獄柱’大人過來例行巡視地轉了一圈!”

獄柱……秋原椎名?

富岡義勇想起了這個不久前在“柱合會議”上被主公大人委任的新的“柱”,頓時了然,聽說她還是工廠區的負責人之一。

那、那個夢境會不會是她弄的呢……不過應該不可能吧?畢竟人類怎麼能製造夢境呢?而且就算製造了,又是如何知道錆兔與自己的約定呢?

想來想去,他又有些莫名地難過,呆呆地坐在那裡回憶著夢中的一切。

但是不知為什麼,看見了那些人的笑容,聽到了他們的笑聲,哪怕僅僅是虛幻的夢裡,富岡義勇也覺得好像……有什麼幸福的東西依然包裹著如此不成熟的自己。

這一刻,他潸然淚下。

哭吧哭吧,哭完以後就要抬頭挺胸的向前看了。

*

今天的不死川實彌沒有接到新任務,手臂上打著石膏和繃帶的白發青年坐在家門口的台階上,用手中的點心碎屑喂流浪小狗,神情慈愛又溫柔。

竹取澈若無其事地路過,還對他“嘿”了一聲,嚇得“風柱”差點反應過激地將點心砸她一臉。

“秋原,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死川實彌怒吼。

嚇死他了!

自己那麼男子漢氣概的男兒,一臉可疑表情地喂小狗這種事怎麼能傳出去!這不是敗壞鐵血名聲嗎?

“路過,買點東西。”竹取澈很無奈,“香奈惠說實驗進行到了關鍵一步走不開,忍醬又說沒空出門,隻好派我來這邊的市場考察一下咯。”

不死川實彌不滿地“嘖嘖”了兩聲,假裝平靜地將手中的點心渣倒給台階下的幾隻小狗,後者吃得超級開心,紛紛朝他搖尾巴。

少女盯著毛茸茸的奶狗們看了好幾秒,試探的問:“你跟小狗的關係好像很好?”

“胡說!沒有那種事!”白發青年凶惡地辯解,“它們隻是臣服於我的實力罷了!”

竹取澈:……承認自己喜歡小動物難道是很羞恥的事情?

不死川實彌尷尬地咳嗽兩聲,轉移話題:“說起來秋原你要買什麼?這地方我熟,可以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