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日行一善(2 / 2)

“啊,實彌先生你還是養傷吧……”竹取澈盯著他手上的石膏和繃帶吐槽道。

白發青年特彆不耐煩:“快點說目的地!不然老子就算隻有一隻手也能暴打你!”

……想給人帶路就直說啊,搞得好像要衝過來打人一樣凶神惡煞的很。

於是,兩個人度過了一個平靜的購物時光。備注,最後是竹取澈自己把買到的原材料藥物打包扛回去的。

因為傷了一條手臂、隻能當導遊不能幫忙提東西的不死川實彌在她背後露出了羞憤難當的恥辱表情。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白發青年:“哥哥?”

不死川實彌回過頭,發現是自己的弟弟玄彌一臉呆滯地看著自己。

“那個……那邊剛剛離開的是秋原前輩嗎……”

“關你什麼事!身為兄長的我要和什麼人出門辦事難道還需要提前跟你彙報嗎!”大哥特彆傲嬌地吼道。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哥哥。”玄彌很可憐地說,“難道不是你寫信讓我過來一下的嗎?”

不死川實彌:???

然後弟弟君出示了信件,白發青年一眼就認出了是早上購物時竹取澈隨手寫的信件,落款偽造了他的簽名……當時她還說是“要問問忍醬哪一家買東西比較劃算”這種話!

“你個蠢貨!連哥哥和他人的簽名都認不出了嗎!”不死川實彌凶惡地奪過信件,考慮到這是竹取澈的親筆信,他竟然直接塞進自己的口袋裡,“作為你愚蠢行為的懲罰——沒收!”

弟弟玄彌:……

這位小老弟後知後覺,“哥哥,你是不是喜……”

“關你屁事!住口!還有你,玄彌,我不是讓你滾回家去彆來鬼殺隊嗎?找個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孩子,過上平安幸福的生活把家族傳承下去,至於殺鬼這種事讓我來就夠了!你為什麼不聽話!蠢貨!”

“可是哥哥,我也想殺鬼啊!我也想幫你啊!”不死川玄彌著急地說,“我們是兄弟啊……怎麼能坐視你一個人身處於痛苦之中?”

風柱愣住了,旋即他冷笑起來,麵上的傷疤猙獰顯眼:“哦?會說漂亮話了?小子,你以為成為鬼殺隊隊員就可以這樣對我說話了嗎?有本事進屋跟我練練啊!看我不廢掉你的腿!”

就這樣,這對笨蛋兄弟的關係在習以為常的磕磕碰碰之中艱難地前行著。

*

成為鬼殺隊隊士沒有多久的灶門炭治郎今天也在給家裡寫信。

【母親大人敬啟:家裡是否一切都好呢?今天竹雄、茂、六太和花子有沒有聽您與禰豆子的話呢?如果男孩子調皮的話,請不要縱容他們犯錯。也許是我多慮了,畢竟禰豆子作為家中的長女,也會幫忙照顧弟弟妹妹們。

母親大人,我這邊一切都好,鱗瀧師父對我進行了嚴格的訓練和教導,但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才會如此磨煉我。他是師兄義勇先生介紹給我的老師,我們都很敬愛他,想必這些事情您也早已經知道了。

現在需要向您彙報的最新狀況是——我在前不久通過了藤襲山考核,成為了一名正式的鬼殺隊隊員!

前路雖然坎坷,但一想到有許多需要有困擾的人等著我去幫助,我就會振作起來。

雖然我如今的力量尚且非常微弱,但是每當想起您與弟弟妹妹們時,我的心裡都湧現出一股溫暖的熱流。希望能夠早日鏟除這世間的惡鬼然後回到你們的身邊去……】

當他寫好信,拜托鎹鴉回頭幫忙給家裡送信後,一旁坐在窗邊看路邊美女的我妻善逸就好奇地問:“又給家裡寫信啦,炭治郎?”

棕發的少年笑著抬起頭:“嗯!”

“誒,你妹妹禰豆子,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漂亮嗎?”

“當然啦!”作為兄長的炭治郎非常自豪,“禰豆子可是在我們那一帶頗有名聲的美女!”

“喔喔!下次我去你家玩的話要給我介紹認識認識啊~”

炭治郎沒有多想,笑著答應:“好啊。”

此時就連一旁鍛煉身體的野豬少年伊之助也湊過頭來:“美女?可以挨我兩拳嗎?”

於是,伊之助就被小夥伴們各自賞了一拳。

不解風情的小野豬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打。

難道是炭治郎在暗示美女是一種很耐揍的強者?而且連善逸也氣呼呼的樣子……決定了!等以後去炭治郎家裡的話,就去向他的妹妹發起強者之間的挑戰好了!

……灶門炭治郎要是知道伊之助這二貨豬頭在想什麼,可能現在就會來揍人。

不過每當想起自己的家人,少年人都會想起兩年前的那個心有餘悸驚魂未定的清晨。

他賣炭歸來,目睹家中卻變成了空無一物的木屋。不,或許該說它被什麼暴怒的野獸給活生生地撕碎了,無論是家具還是鍋碗瓢盆都被粗暴地砸在地上,摁在雪地裡。

炭治郎驚慌失措,想要去翻找廢墟中有無家人的屍體,而沒有聞到血腥味這件事大大地安慰了他。不過現場倒是留下了那頭“野獸”的氣味……此時一隻站在樹枝上的鎹鴉忽然開口喊話,在把炭治郎嚇了一大跳後引導他去尋找家人。

原來,這幾日路過此地的“水柱”富岡義勇接到了緊急任務,要求他立刻轉移一戶普通人家。任務限定到了具體時間,要求他以轉移疏散民眾為第一要務,爭取不與敵人發生正麵衝突。

雖然搞不懂為什麼,但是保護民眾這種事還是鬼殺隊的本職工作。富岡義勇就這樣大半夜地衝進灶門家中,把人家驚魂未定的老媽往門外一拖,四五個孩子往自己身上一掛,連夜跑了。

身為家中長女的禰豆子剛開始還拿著菜刀想保護家人,但富岡義勇這憨憨隨便解釋了幾句“我不是壞人”、“你們快跟我走”後就抓著幾個弟弟妹妹往外跑,禰豆子也顧不上砍人了,深一腳淺一腳地跟上去。

一個時辰後來到此地的無慘:???

我擦?人沒了??

昨天的情報不還說這戶人家在家中過冬待得好好的嗎?怎麼幾個時辰不到人就全沒了??

他抬頭望去,黑暗中,那些人的腳印被連綿不斷的雪花所覆蓋,就連氣息也變得很淡。

鬼王當然是可以追蹤過去的,問題是……他聞到了“柱”的味道。

你媽的!鬼殺隊!你截我的胡!

日呼傳人這件事裡頭摻雜了鬼殺隊的話,估計有什麼不好的變故……

內心多疑驚恐的無慘在儒雅隨和地問候了遠在山中的產屋敷耀哉一萬句不和諧詞句後,懷疑這裡頭是對方設置的陰險陷阱,怒氣衝衝(膽小怕死)地逃走了。

事實上他想多了,此行出動的柱真的也就兩個人,一個是“水柱”富岡義勇,還有一個是竹取澈本人。

作為幕後使者,當然是她通過向主公提供的情報,在係統內轉了一圈後通過正規的任務渠道下達給富岡義勇,然後也知道無慘多半是不敢追過來的。

這位平安時期就活到現在的鬼王是靠什麼才長壽的?當然是——又苟又多疑啦!

這就好比司馬懿帶著大軍殺到城下,卻發現城頭坐著諸葛孔明在那裡吹拉彈唱好生自在,擺明一場空城計,到頭來還是硬生生地被嚇退。

灶門炭治郎就這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避免了一場家破人亡的慘案。

和家人們團聚後的他與母親等人抱頭痛哭,並不是因為膽小而是害怕失去重要的人。

在竹取澈的解釋之下,炭治郎才明白無慘為何要追殺自己等人……敢情還是曆史遺留問題!

為了保護家人之後不再發生類似的慘劇也為了幫助更多的人,炭治郎決心加入鬼殺隊,因此一旁當壁花的憨柱富岡義勇就給了他相關的學習進修渠道,叮囑這孩子可以去狹霧山找鱗瀧左近次老先生學習。至於禰豆子本人雖然很想一同加入鬼殺隊,但是弟弟妹妹都還年幼不懂事,如果單靠母親一個人的話恐怕照顧不過來。

因此炭治郎與禰豆子約定好,哥哥外出殺鬼,妹妹在家幫忙照顧家裡人,互補內外,成為彼此的後盾。

最後,少年踏上修行的道路,而兩位柱也分道揚鑣,一個繼續出任務,一個護送灶門一家人前往鬼殺隊親屬的聚集地。在那裡,他們會過得很安全。

像以上這樣的事情,竹取澈做了很多。

有的被人知曉,也有的不被人知道,因此久而久之,就流傳起“獄柱是個神出鬼沒的熱心人”的說法。

其實覺得自己一點也不熱心,隻是單純想刷出HE結局的竹取澈:……隨便吧。

眼看這一日要召開新一期的柱合會議了,一個“隱”部隊的小哥噔噔瞪地跑到她麵前,向竹取澈彙報道:“獄柱大人,您托人從東京買的東西已經到了!”

“喔!來得正好,我還在想可能得過兩天才能到呢。”竹取澈十分興奮地搓手手,“拿過來,我要帶著它去開會。”

當少女扛著東西走進庭院裡時,大家都驚了。

“椎名,你買了什麼呀?”

“書嗎?”

“不太像。”

“哼哼,你們肯定猜不到。”竹取澈當眾拆箱,露出裡麵古色古香的古董物件與支架,“是——相機啦!”

沒錯,就是那種需要用支架撐起來,然後蓋著布來調光,最後拍一張照片就要燒一個一次性鎂光燈的那種古董級相機。

但在大正年代,這可是最時髦的舶來品!

幾個因為天天搞科研所以知識麵比較新潮的姑娘們“哇”了一聲,倒是旁邊幾個老哥一頭霧水地看著她們在那裡大驚小怪。

恰好此時主公大人也在自己妻子與兒子的攙扶之下緩緩地走了出來,好奇地詢問自己手下的“柱”們都在乾什麼,竹取澈當即美滋滋地彙報道:“主公大人,我新買了一台市麵上最新款的相機!要不然以後每逢聚會或者執行大事之前,大家都合影留念一下吧?”

不知為什麼,身經百戰的“柱”們在這一刻,莫名地感知到了某種死亡一樣的預感。

——畢竟放在後世,這種行為就叫做“插旗”。

不過產屋敷耀哉倒是看得很開,他以前身體好的時候還會穿著西裝皮鞋出去跟政治人物談合作呢……他頓時笑著點了點頭,吩咐道:“開完會議再來吧。”

這次的會議交代了一下目前鬼殺隊大局的布置情況,大家紛紛核對與彙報自己負責的這一部分工作,最後產屋敷耀哉親自確認在經過將近四年的準備,前期準備基本完工,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如果這一波順利,興許鬼殺隊與鬼之間會迎來一個全新的局麵。

於是會後,大家開開心心地在庭院裡拍起合照。看淡生死的他們都很清楚,有些事情可能一輩子也就那麼一兩次了。

“主公大人,請坐我這邊!”

“不要聽他的,主公大人,我這個墊子軟!”

最後產屋敷笑眯眯地坐在了最中間的主位上,他忠心耿耿的柱們環繞著他或坐或站,所有人都擠擠挨挨的靠著,吐槽著彼此,像是家人一樣親近地準備拍照。

站在照相機後麵的竹取澈腦袋上蓋著遮光的布,眼睛趴在相機上,口中喊著:“來,大家看我這裡!注意啦,準備喊口號!”

眾人說說笑笑地看向了鏡頭。

竹取澈摁下了快門,不過這玩意兒還需要三四秒才會拍照成功,因此她立刻鑽出了遮光布,一溜煙地衝回人群中隊友們給自己提前留下的位置,然後一起笑著看向了鏡頭。

“はい、チー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