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迫害惡人(1 / 2)

由於有了四周目的“彩排”活動作為提前演練,這一回的五周目裡竹取澈把上個周目沒有想到的種種疏漏都補上了。

在這次的柱合會議上,產屋敷耀哉宣布計劃的最後一階段開始進行並且收網。

本次行動代號,就叫做“破曉”。

哪怕是個最普通的代號,背後寄予了鬼殺隊無數人的心血。

這群人類發誓要用自己渺小的血肉之軀去驅散惡鬼所帶來的黑夜,為無數世人與自己的子孫後代迎回有尊嚴的白晝人生!

破曉行動第一階段,剪除枝葉。

鬼殺隊如今所擁有的十二位“柱”在一夜之間全部出動,產屋敷耀哉大膽至極地下達了“無需保護駐地”的指令,將手頭的兵力在一開局就全部押上籌碼。因此執行任務的柱們分彆與隊友和有潛力的後輩進行搭檔,分彆獵殺十二鬼月中上弦三以下所有鬼月。

由於情報工作事先做好,再加上擁有著竹取澈的係統對每個鬼月進行詳細的坐標定位,因此這第一步行動雖然有些波折,不少人受了傷,但居然沒有過多不可逆損傷產生的全部執行完成了既定目標!

就連不少普通隊士在這些戰鬥中都汲取到了不少經驗值,等級蹭蹭蹭地往上竄。

因此在短短幾日之內,鬼王鬼舞辻無慘就驚悚地發現——他辛辛苦苦培養了上千年的“十二鬼月”工具保鏢團,在這麼短的幾天裡就全部暴斃了!

為什麼!這背後到底是什麼原因!難道我們之中出了內鬼?!

鬼王狐疑而殘忍的猩紅色眼眸在剩下的四隻心腹惡鬼裡掃來掃去。

鳴女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她要是背叛了,自己大白天被突然傳送到陽光下豈不是來得更直接?何必繞著彎子弄死底下的鬼?

黑死牟那副認死理的模樣也不太可能,要知道當年他就是叛逃出鬼殺隊的叛徒,哪還有百年後再幫著老東家背刺新老板的道理?堂堂的武士大爺就那麼喜歡當三姓家奴嗎?再喜歡讀《三國》也不至於這樣吧?

猗窩座這貨也很好辨認,是個武癡,乾不出太多品行敗壞的事情。雖然平日裡總是對上弦二童磨表示不服氣,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個熱衷於給自己人背後捅刀子的叛徒。如果連猗窩座這種人都變得奸邪油滑起來,無慘都不知道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那麼……內鬼就是……

“無慘大人!”童磨被碾碎了第三十二次的腦袋在地上的血漿裡哭喊,“我冤枉啊!!”

他真的冤啊,什麼都沒乾,最近這兩年在籌集資金組建新的非法宗教組織,試圖重操舊業當教主——哪裡有時間去背叛鬼王呢?

其他上弦鬼乖巧地跪坐在一旁,一副眼觀鼻鼻觀口的樣子就是不去看他。

端坐在主位的無慘冷哼一聲,第三十三次打了個響指,給童磨來了個新的爆頭大餐。

其實他也很清楚,童磨沒有人類所謂的膚淺感情,所以說話做事經常讓他這個老板都感到不爽。再說了,身為上司的無慘,總得找個背鍋俠才行,這是禦下之道,以此警醒其他人,也可以視為“殺雞儆猴”。

總不能——他鬼舞辻無慘,就是傳說中的內鬼吧!!

無限城裡的這一幕,鬼殺隊眾人並不知曉,隻是竹取澈疑惑地查看著係統裡“狩獵譜係圖”中象征著“上弦二”的那個頭像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所以童磨到底是死還是活?

好迷啊,不管了。

在眾人將本次戰鬥中的經驗值儘數吸收、養好傷勢後,“破曉行動”進入第二階段。

第二階段名為“聽風就是雨”。

說白了,就是製造真真假假的輿論消息,讓無慘摸不著頭腦。

於是大半個月後,無數消息彙聚到了無慘手中,讓他看了滿身冷汗,好像一隻中暑的竹鼠那樣驚恐。

【日之呼吸法傳人灶門炭治郎將這一呼吸法傳授給鬼殺隊眾人,大家熱情好學,虛心求教,紛紛在極短的時日之內掌握了日之呼吸法。】

單是看到第一條情報,無慘就要暈過去了。

這還沒完。

【鬼殺隊主公的家族詛咒突然加重,鬼殺隊上下重金求購國內外珍稀藥物,其中有包含疑似‘青色彼岸花’的藥植。】

你們也對這東西下手了嗎!可惡!鬼殺隊害我之心不死!

【珠世在東京帝國大學出沒數日,行蹤詭異。有線報聲稱其與醫學部門的數位教授相談甚歡。】

叛徒!珠世你這個賤女人!不得好死的東西,估計到現在還想著怎麼殺我吧?休想得逞!

【“霞柱”時透無一郎在一次普通戰鬥中覺醒“赫刀”,其兄長“雲柱”時透有一郎同樣掌握赫刀,此後,後者在“岩柱”悲鳴嶼行冥道場中修行鞏固,疑似覺醒了“通透世界”。】

這兄弟倆的身份核實情況就交給同樣擁有“通透世界”的上弦一黑死牟去處理吧,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們會和自己手下特彆有話題可以聊。

【震驚!鬼殺隊當主當眾多次聲稱先前的十二鬼月狩獵戰中有不少人表現出色,預計不到半年之內,鬼殺隊就要湧現出最少三位的新的“柱”級戰鬥力!】

……絕了,這個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無數真假混雜的信息衝擊得無慘發狂,體內的足足五個大腦被搞得加載過熱幾乎當場死機。

這個老古董哪裡見識過來自後世的UC震驚部和信息風暴的吊打,當即被這輿論戰弄得心煩意亂,十分焦躁不安,下意識地將自己所處的位置放在了一個危險的前提去思考解決方案。

其實如果他堅持一苟到底的風格,也許鬼殺隊還沒那麼快拿他有辦法。

但是此時此刻的無慘覺得自己的處境太他媽危險了,簡直比當初緣一砍爆自己的時候還危險。因此他的思考方向也從【如何苟命】變成了【如何破解危機】。

想想吧朋友們!

一個會“日之呼吸法”的繼國緣一就砍死了他身上一千五百塊的碎肉,那麼換成十二個——不!有可能是十五個同樣精通“日呼”的柱級劍士過來的話,會是什麼下場?

就算大家的實力都不如緣一,直接對半打個折,假設平均一個人砍死七百塊碎肉,十五乘以七百就是一萬零五百塊碎肉……我無慘是什麼可再生資源嗎?讓你們砍個沒完沒了?世上哪有那麼美好的事情?

因此經過慎重思考和推斷,鬼舞辻無慘終於發現了這一切的變化來源於一個人!

……不是竹取澈。

而是那個會“日之呼吸法”的傳人,灶門炭治郎啊!

早知道兩年前就不放走他們了。

在無慘看來,全都是因為灶門家活了下來,為了討好鬼殺隊,直接獻出了祖傳的日之呼吸法才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

那麼,無慘自詡自己跟炭治郎少年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又沒有真的把對方殺了全家。想必隻要自己出現在對方麵前,展現出過人的實力與驚人的魅力,然後用永生的莫大吸引力來誘惑對方,炭治郎應該就會屁顛顛地投靠過來吧?

要是那家夥不願意也沒關係,大不了直接殺了,也算是了卻當年的一樁心事。

到時候無論炭治郎是死是活對於鬼殺隊都是一個莫大的打擊。

如果活著,就可以告訴大家,看啊,你們的日呼傳人都當鬼啦,緣一的心血全部喂狗啦!你們還負隅頑抗什麼?

如果死了也無妨,無慘也可以說——看啊,學會日呼的人都死啦,你們就是下一個灶門炭治郎!

就這樣,幾日之後,炭治郎得到其他鎹鴉送來的情報。

“炭治郎!”那隻烏鴉緊張地撲騰著翅膀喊道,“你的,鎹鴉,被綁架了!去救它,去救它!”

灶門炭治郎和他的小夥伴們:???

啥玩意兒?敵人得low成啥樣才能綁架小動物來威脅寵物主人啊?

是的,對於無慘來說,綁架鎹鴉、踩爆奶狗腦袋、腰斬路過的可愛貓咪這種令人發指的事他是完全乾得出來的。

放在後世那絕對是要被動保給噴得滿臉血的渣滓。

此時炭治郎想起不久前自己被主公大人叫去約談的情況,當即心中一凜,知道此事背後恐怕不簡單。於是他偷偷地給了小夥伴我妻善逸一個眼神,表麵上卻拒絕了鎹鴉的要求。

“一隻鎹鴉而已,沒了就沒了。”他皺著眉頭說出了非常不符合溫柔人設的話,因為這話實在太難說出口了,因此炭治郎的憤怒與惱火根本沒有作假,“那個背後的家夥其實是想見我吧?如果真這樣的話,時間地點得我來定,不然我也不會去見他的。”

見他竟然是這種態度,鎹鴉十分幽怨生氣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飛走了。

目送它離開,灶門炭治郎連忙拉上另外兩人,“善逸,伊之助,我們快走!關鍵信號被觸發了,我們得立刻去鎮子上發電報回隊裡!”

豬頭少年嘴平伊之助還十分疑惑:“電報?什麼是電報?”

事實上他們離開的也非常及時,不到十分鐘,一個身穿紫衣的六眼惡鬼劍士出現在此地的濃密樹蔭裡,在他的肩膀上,停留著一隻眼睛冒著血色紅光、明顯被血鬼術給控製住的鎹鴉。

“……逃走了。”黑死牟得出結論,他站在樹蔭裡看著陽光外,山底下人流密集的小鎮,莫名地有種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當晚,先前那隻鎹鴉又找到了炭治郎,隻是不知為何,這次他獨自一人待在旅館裡,身旁原本的兩位少年同伴卻不知去向。

於是灶門炭治郎把事先寫好的時間地址紙條遞給了鎹鴉,叮囑道:“要見麵的話,就去這裡。”

“嘎嘎。”鎹鴉不高興地接過紙條,當著麵用爪子扯開紙條,看了看上麵的時間地點,“你確定嗎?”

“……當然。”

拚命抑製心跳不要過快露出異樣的灶門炭治郎不動聲色地握住了藏在外褂裡的刀柄,感覺此刻手心都是汗。

因為他聞到了……此刻有那麼多汙穢的、醜惡的氣息就在旅館外麵,如此慘烈的氣味,這要吃多少人才能擁有?

而在這些氣味之中,有一個氣味特彆顯眼,那是當晚把他家給砸爆的那頭“野獸”氣息。

——鬼舞辻無慘!

他來了他來了,無慘帶著他僅剩的三個上弦鬼來了!

一秒鐘之前沒有的氣味,下一刻就出現了。想必這就是隊裡關於鬼王情報中“鳴女”的血鬼術力量進行了空間轉移吧?

灶門炭治郎可不會忘記,無慘當晚可是想殺自己全家來著!

所幸那張遞給鎹鴉的紙條上寫著附近山頭的名字,見麵時間就是今晚——因此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無慘決定放長線釣大魚,不在這個鎮子上製造無端地破壞了。倒不是發了善心,隻是胡亂破壞會引來鬼殺隊的注意力,這是當前無慘最煩的事情。

他讓那隻鎹鴉答應了炭治郎的請求,雙方前往野外的山上單獨見麵。

不過為了避免麻煩,他還是命令猗窩座留在鎮上,以免鬼殺隊察覺到異樣派來追兵。

當無慘信心十足地迎著月光來到鎮外的山上時,炭治郎穿著那身黑綠格子相間的羽織,正握著刀柄怔怔地看著這片月色下的山川風景。

“你在看什麼?”無慘很不滿意地問,他無法容忍當自己出場時會有人把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開。

“我在看這個夜晚的山川與河流。”灶門炭治郎轉過頭來,眉眼溫柔地一笑,“它是如此寧靜美麗。”

炭治郎對黑夜的喜愛令無慘對他的好感稍微多了幾分,當即讓黑死牟與童磨站在原地等自己,他則是走上去與這個棕發少年單獨攀談。

“我的鎹鴉呢?”炭治郎問。

“放心吧,我沒對一隻烏鴉做什麼,在你決定來見我之後,我已經隨手放走了它。”無慘十分高傲地說,“想必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我……多少猜到了一點。”炭治郎有些靦腆地撓了撓頭,像個真正的羞澀少年,然而他眼底的憤怒卻是真實存在的,“所以當初主公大人找到我說這件事時,我還是不太相信的——但沒想到無慘你果然找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