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兩三天的功夫,我身上的傷就好得七七八八活蹦亂跳了。然後一離開病房,就被喊去了風影辦公室。
辦公室裡不止是風影一個人,邊上還有個皮膚蒼白的長發女子。
從我踏進門,那個長發女子的眼珠子就死死黏在了我的身上,讓人寒毛直豎,極端不適。相比之下,風影探究的視線反而像是如沐春風。
風影客客氣氣地關心問候了一番,我也和樂融融地表示感謝。這孤身在彆人的地盤上,如果還不管不顧地直接戳穿彆人的不懷好意,不是找死?
寒暄過後,風影慢悠悠將話題轉向了我的逃亡上。
早就等著他問我了。
我假裝沉吟了會兒,半真半假道:“木葉和砂隱是盟友,這次又救了我,我要是再吞吞吐吐的,未免不識好歹。其實說起來也算我倒黴,我們小隊接了個護送守護的任務,去了雨隱。那天我在外麵溜達,不小心撞見了團……一個不算熟的人,在和一個人竊竊私語。還沒聽見什麼,就被發現了。我繞了遠路,想通知隊長隊友,結果他們不在旅館,反而有人埋伏偷襲,沒辦法,我隻能先逃出去。隻是木葉的方向不斷有追殺者,不得已,才轉了方向。”
“看來是無妄之災。有時候出任務就是會碰上這樣的情況,作為忍者,更需要收起不必要的好奇心才是。”風影看似和善地指點了兩句,就放我走了。
我隻是個才剛畢業的小丫頭,他想從我身上套的話也隻是被追殺的理由而已。嗨,當權者麼,周圍勢力的風吹草動都掌握在手裡才能安心嘛。
很明顯風影眼高於頂,並不認為我真的有本事能撞見什麼場麵,知道隻言片語已經足夠。雖然我先前想象得很可怕,但實際上他並沒有理由用一些極端手段從我身上獲取信息。這也是我不著急去找我愛羅,而是不慌不忙養傷的原因。
我隻是奇怪,風影為什麼要將我扣下一個月?
如果他真的早就幫我傳了消息,三代沒必要扣著,而以大和老師的為人性格,他肯定會迅速了結任務然後趕到砂隱。
而現在,我已經把他想知道的告訴了他,
可他依舊沒有改口風。
是對我的答案不滿意?還是早就有什麼其他的打算?
我費解地看了眼已經快消失在走廊儘頭的辦公室大門,然後看到剛剛那個皮膚蒼白的長發女子從裡麵走了出來。
“絢香嗎?”長發女子的聲音低沉沙啞,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再度冒了出來,就仿佛被一隻冷血動物死死盯住。她向我走了過來,“風影讓我給你安排這些日子的住所,跟我來吧。”
我想都不想拒絕道:“我在這裡也沒什麼認識的人,之前已經和手鞠說好了,住到她家去,不勞煩費心了。”
“這樣也好。”女人古怪地笑了聲,走向我,並和我擦肩而過。
可就在她將要離開我身邊時,她突然湊過來低聲道,“你想知道團藏在哪裡嗎?”
我猛地轉過頭去,她人已經走到了前麵樓梯口,回過頭朝我微微一笑,慢悠悠地下樓了。
砂隱村被高牆戈壁圍在其中,除非會飛,隻有一條路可以離開。我在村裡的行動並不受限,暫且也沒感覺到被人監視。
一路問詢著來到手鞠家,剛巧碰上剛剛回來的勘九郎。
“你出院了?”勘九郎詫異道,“手鞠剛去醫院打算接你,看來得白跑一趟了。”
平日屋子裡就姐弟三人居住,風影大多數會直接在風影樓休息,偶爾回來。勘九郎說我愛羅最近心情不好,天天在外麵,晚上才看見人,臉色冷得嚇人,還會問他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心裡有事,敷衍了半天,架不住勘九郎的傾訴欲,慢慢竟也被轉移了注意力。
“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我問。
勘九郎表情糾結:“比如母親對我們怎麼樣,父親對我們怎麼樣,母親懷他的時候,態度怎麼樣什麼的。以前我和手鞠不小心提到一句,他都會變臉,所以我們家裡都不把母親的照片放出來的。”
這不是我搞出來的好事嗎?
我心虛道:“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自己已經不記得了,還是手鞠回答的。手鞠說,母親懷他的時候很開心,可有一天突然和父親的關係冷了下來,因為兩人當時大吵了一架,吵得特彆凶,所以她印象很深刻,之後母親就經常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哭,還拉
著我們說一定要好好保護弟弟或者妹妹。”勘九郎撓頭,“我以為我愛羅挺討厭聽這些事情的,畢竟父親對他冷淡,他又沒有朋友,母親也不在了。可他當時的表情,挺微妙的,我感覺他都想哭了。”
我摸摸鼻子:“那你們平時怎麼對他的?”
勘九郎:“我愛羅剛出生那幾年,父親就不允許我們靠近他,偶爾才能見上一麵。不過那時候有舅舅照顧著。後來舅舅意外死亡,他回來,對我們都冷冷淡淡的,而因為他那自動防禦的能力,我和手鞠必須小心翼翼不要碰到他。一開始不是不想和他親近,可他自己不願意,能力又有妨礙,慢慢就顯得客套生疏了。怎麼說呢,對待他感覺像是捧著一個小祖宗。”
我抽抽嘴角,小祖宗可還行。
守鶴在我身體裡和我叭叭:“聽起來倒是和你猜的挺像的。”
請誇我機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