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赤司的眼睛,我也想起來之前一直被我丟在一邊的事情——關於寫輪眼的進化問題。而他兩個人格的存在瞬間打通了我當時對九喇嘛之語的困惑。
還記得以前曆史上提到百家爭鳴中就有陰陽一道,此類哲學思想認為,世間萬物皆有陰陽之道,不可割裂、相依相存。
九喇嘛說,它查克拉屬無,卻分陰陽之力,而宇智波的寫輪眼屬陰。
難道促進寫輪眼進化的關鍵在於注入陽屬性的查克拉?
可我也不是沒有用查克拉刺激過眼睛,毫無成效。查克拉自然屬性好測,可陰陽屬性要如何分辨呢?而刺激這種東西,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可以歸結為情緒上頭。所以這上頭的情緒,是陽性力量?又要如何把控呢?永恒萬花筒的換眼之說又是如何?
我腦子裡劃過一個人的麵孔。
科研狂魔大蛇丸——傳說中因為研究到瘋魔私下做人體試驗被趕出木葉的叛忍。
雖然有一定的危險性,但這個人,也許才是解除我困惑的最佳人選。
涉及家族機密,首先不方便讓非宇智波的人知道,否則宇智波不論大小,都可能會被捉走隨意實驗。木葉高層也未必對宇智波全然放下戒心,也可能會以此為借口,要宇智波主動出“誌願者”,至於過程中不小心“失敗”了幾人,全憑他們的意願。指望權位者大發善心,不異於白日做夢。況且如果知道寫輪眼可以憑借外力自己操控進化,他們隻會更加惶恐忌憚。
此事當然也不能讓族長知道,誰知道族長還有沒有顛覆的野心。從前是迫於無奈,可如果知道可以大展雄威,這麼多年的憋屈,保不準就心思一歪覺得宇智波天下無敵,又開始暗搓搓搞事情。屆時不論是以石碑被篡改潑臟水、還是宇智波必然崛起為借口,都將導致木葉大亂。
當然更不能讓止水和鼬知道,指不定他們會不會在腦子裡策馬奔騰後再次上演並落實當初的滅族之禍。
其實就算知道了方式,我想寫輪眼的進化也並不那麼簡單,否則這麼多年、那麼多宇智波的族人,難道真的沒有一個兩個因為碰巧發現端倪而琢磨出來的?所以我倒也不擔心找到方法後宇智波就真的做大做強。
然而這一切隻是想象,缺乏實證,所以需要研究測試,視結果而定,再考慮是否與族長溝通,替換石碑,將方法代代相傳給那些有能力突破的人。
大蛇丸雖然性格陰晴難測喜怒不定,但真小人反而容易談判,而他所求皆為自己,能夠吸引他的事情其實不多,算上這我等於給他找了兩個大項目研究,他恐怕都沒工夫去管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立場去出賣我。
況且現在我體內擁有守鶴的查克拉,對於他研究尾獸有益處,又有現成的寫輪眼,隻要他不把我當小白鼠、做些亂七八糟的研究,我也不是不能配合配合,算是互惠互利。
我打算等中忍考試後,抽空親自去和他碰個麵。
……
赤司不想出門溜,我也不好繼續把人一個人甩在家裡不管。這來了近兩個月,一個月關禁閉,一個月宅在家,算怎麼回事?
我擼擼袖管,開始搞廚藝。
正好想到醫院裡還有個病號好久沒去看過了,可以帶點慰問品,回頭還能指望下人能給我說說好話幫幫忙。
以前族地養的一些家禽早就折價賣給了族人,想要新鮮的家禽還得直接上街市買。
咦,等等。
……我怎麼覺得我一直以來,忽略了一件好重要的事情。
說起來,那時候宇智波遷移,是免費領房來著,可當時我已經搬進了這小破屋,好像……把這事兒全給忘了。
臥槽,我的房!
現在領導人都換了,宇智波都搬完多久了,況且我就一個人,名義上這小破屋也算是我的,怎麼想都不可能申請到大房子。
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
我捂住胸口,心痛到無法呼吸。
在中忍考試空閒的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綱手給君麻呂進行了初步診治,現在處於調理期,等到身體情況穩定後還需要做一場大手術,預後良好的話再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徹底痊愈。
這家夥在木葉無親無故,身體不好不能走動,平時也沒什麼娛樂節目,一個人一直這麼窩著還怪可憐的。醫護人員好多小姐姐見之不忍,在嘗試交流後紛紛送溫暖送關懷,毫不吝嗇對這樣一個禮貌漂亮的病弱少年的喜愛,反而責怪起我這個善心來看望的人無情無義起來。
向醫務人員詢問他忌口之物的間隙,我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的白眼,近乎狼狽地跑進了他的病房。
少年靜坐床上,臨窗而望,聞聲看來,唇邊還帶著一抹淺笑。
艸……
突然也感覺自己好罪惡。
不對啊醒醒,這家夥可是當初毫不留情把你秀氣漂亮的jiojio紮了個窟窿的人、是那個老陰陽人的狂熱粉絲啊!
“最近一直在特訓,閒下來給你送了點吃的。我問過了,這裡的你都能吃,隻要彆吃撐了就行。”我將食盒放到邊上,對上來竟然主動解釋的自己感到絕望。
君麻呂頷首:“我聽說了,你進了正式考核,恭喜。”
“謝謝。”我給他打開食蓋,問道,“中忍考試後綱手大人就要給你做手術,之後你是打算在這裡修養還是回去?”
君麻呂毫不猶豫:“回去。”
……我就知道。
“那正好,有件要緊的事我想拜托你轉告大蛇丸。等我考完會把信送過來。”
“大人。”
“什麼?”
君麻呂放下勺子:“大蛇丸大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