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時候葛力姆喬正抖著腿頗為不耐煩,見到我立馬說道:“你一會就送我走。”
這倒是稀奇了,之前還興致勃勃要揍大蛇丸的呢?還死賴著要胡吃海喝的呢?
葛力姆喬不爽道:“我看明白了,你得在這住不少日子,沒工夫管我。而我最討厭像剛剛那個老陰陽人一樣的家夥了,打起來都沒勁。”他揚手,“你現在給我去做飯,吃完就送我走。”
我:“……”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心中一動,誘惑道,“我知道一個人,實力很強,你肯定有興趣和他打一場,而且打傷打死都沒事,我絕不乾涉。左右你都準備走了,不如去會上一會。”
葛力姆喬嗖地就爬了起來,眼睛仿佛閃著光:“哪裡?誰?”
這家夥來這之後,雖然口口聲聲要找人打架啥啥的,可除了第一次出現直接動了手,後麵卻沒隨便造作,就是收拾那四個大蛇丸的手下,也留有餘地,看不出來性格那麼暴躁實際上人卻還挺好。
當然也可能是沒碰上他死活要一戰的人。
人家給臉,我當然也不好叫人掃興,順便也能去摸一下那個人的路數,何樂不為。
恩,才不是坑人呢。
我拿出紙筆,給他畫了兩幅圖,一副是從這裡到雨隱的路線,一副是“斑”的外貌,交給他:“你沿著這張圖去目的地,說有人讓你來傳話。當然,對方主動出現再好不過。反正,見到另一幅圖上這個人,你就直接上手打。”我突然想到對方詭譎莫測的時空間忍術,頓了頓,補充道,“在動手的時候,你說,喊你來的人讓你去檢測一下對方的本事再說話。”
免得人直接跑了。
葛力姆喬懷疑看向我:“你不是在隨意忽悠打發我吧?”
我微笑:“哦,你放心,雖然其中有些疑問,可你作為我的通靈獸,在重傷的時候會自動解除通靈狀態,回到你的老家,你可以不用擔心會……”
“笑話,我會死?好,我就這去會上一會。你對這人感興趣是吧?我把他給你綁回來!”
真好挑釁,我就喜歡和這樣單純不做作的人交朋友,微笑。
大蛇丸的這個據點同樣沒幾個人,除了被暴揍的四人,也就在修養的君麻呂,還有就是我了。
說起來,上次在木葉看到的那個帶著木葉護額的藥師兜,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看起來很受大蛇丸的信任,是他放在木葉的探子嗎?中忍考試期間,那人行事低調,可看起來,話術功夫卻很不錯,輕而易舉就能和人拉近關係。可以著重學習(劃掉)觀察一下。
葛力姆喬去得快,回來得也很快,三更半夜把我吵醒,臉上帶著傷,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表情不爽。
夜半牆頭被爬多了,我也見怪不怪,打了個哈欠示意他可以開始說,早說完早睡覺,彆耽擱著把我困頭熬過去反而睡不著了。
葛力姆喬用顏藝表達了他的嫌棄:“什麼玩意兒,我剛有點儘興,這家夥就跑了,我都沒嫌棄他那招數惡心!”
我惺忪著眼點頭,時空間忍術用在打鬥上是挺惡心的。左右葛力姆喬速度快,倒是不怎麼會吃虧。
“他古怪得很,有個神秘的空間,攻擊落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會把身體的那一部分給挪到自己的空間裡,然後扭頭給你來上一下。”葛力姆喬說著說著嘚瑟起來,“以為這我就拿他沒辦法了。嗬,膚淺。隻要他想攻擊我,身體必然是實體的,我銅皮鐵骨,給他戳兩下又怎麼樣,然後我逮著了機會,狠狠給他來了一爪子。嘖,就是可惜掏歪了。”
我瞬間精神了。時空間忍術竟然還能這麼用?
天才啊!
這個世界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竟然還能創造出個人空間?突然覺得要是改明兒有人得道非仙我都不奇怪了。
“斑”的空間是屬於自己的,彆人不能進,那在那個空間裡的肉/身就是百分百安全的。而一瞬間的移動,眼睛還會殘留著之前的影像,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他身體會消失,無法攻擊。
可惜遇上了葛力姆喬這個戰鬥嗅覺格外敏銳的非人類,很快被看穿。
這要是和他對打的是一般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也不知道那層皮下到底是什麼人,我可沒聽說宇智波斑正經架乾不過走猥瑣流啊!難道時光讓他變成糟老頭子的同時,那鋼鐵直男一般乾什麼都直接懟的腦子也終於學會了轉彎?
話說回來,這位“老祖宗”還挺夠意思,都過去這麼久了,竟然還在等我的消息?我這算欺師滅祖嗎?
嗨呀,這麼一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哦,說起來,還有件古怪的事情。”葛力姆喬說,“我和那人打鬥的時候,感覺到有人窺探。那人遁走後,我假裝暴怒,設法把窺探之人給擒了。可古怪的是,此人竟然化作了一團黑漆漆的東西,鑽地想跑。若不是我學著死神的招給它做了個囚籠,還真抓不到仿佛和地麵融為一體的他。”
“黑漆漆……?”我這才看到被他用破衣帶捆著的一直拖到燈光照不到的昏暗門口那團不細看看不見的玩意兒。
我眯了眯眼,乾脆吹滅床邊照明感人的蠟燭,過去開電燈,順便把那東西拖到光線下打量。
說是黑漆漆真就黑漆漆。像一團會動的墨一樣,變換著形狀衝撞裹著它的一層薄薄的力量結界,有點像傳說中的史萊姆。
等一下。
“你剛剛說的是人?”
“對,黑漆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