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挲著手裡已經熟悉到不行的記事本,無法想象這玩意兒不是代表著金手指而是燙手山芋。
說起來我是從哪裡翻出來這個的?
好像隻是偶然從書櫃最底層抄出了一本暗色的厚度差不多的本子,放在書桌下墊腳?直到那一天,手頭沒有趁手的日記本,順勢拿了出來。
我家的書櫃相比其他人家算是比較大的了,有滿滿當當的兩麵,裡麵還有一些明顯是權貴人家才會看的詩經俳句。擺放地沒有什麼規律,看起來隻是隨便收集起來的。還有一些就是我父母寫的做任務的途中見到的一些風土人情、或者遇到的一些故事。
是從書櫃上拿下來的嗎?
我仔細去想,卻發現記憶模糊不清,沒有什麼印象。
這也不奇怪,誠然我從出生就是成年人的思維,可日複一日重複沒有太多變化的生活中那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哪怕有些許的不同,在時光的消磨下,依舊會黯然褪色。
想不明白我也就釋然了,要隻有我一個人,乍然知道這樣的消息肯定夜不能寐。雖然依舊覺得此事非常荒唐,可有這七位大佬的陪伴,反倒沒多少慌張。
正如zero桑所言,目前我最重要的,還是探究出寫輪眼進化的秘密,增強自身的實力。倒也沒有什麼征服天下拯救世界的野心,隻求哪一天,見到看不順眼的,可以直接上手揍而不是賣笑套近乎。
想想竟然感到有些心酸。
如果我真是來救世的,恐怕是最莫得牌麵的救世主了吧……
我決定通過不斷嘗試來分辨醫療忍術和幻術之間的差異,奈何我醫療忍術非常感人,掌仙術僅能暫時止血一些小傷口,還得找這方麵的專家,也就是柱間好好補一補課。
說來也怪,這些年也不是我和香磷也時常把他丟下各自忙活,原本以為以柱間的性格,是絕對待不住的,可不需要他出現的時候,他還真就連根毛都看不見。
該不會跑出去種蘑菇了?
我在島上溜達了一圈,沒瞧見人,又返回據點,終於在食堂那裡聽到了動靜。
“這一把,絕對是大!我壓一百兩!”
“你確定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大大大!”
“好,三二一……開!”
“啊!竟然是小!怎麼會這樣!”
“柱間大人您這手氣也很是沒誰了,這麼上趕著給我送錢我怎麼好意思呢。”小河嘿嘿笑著一把將桌上的銀票塞進懷裡,“再來一把?”
“來!”
我黑線地看著裡麵那兩個人,猛然想到綱手名聲在外的十賭九輸,嘴角抽抽。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猛地一變,喝道:“你哪裡來的錢?!”
柱間茫然扭過腦袋,瞧見我猛地瞪大眼,一把撈過骰子,一蹦三尺高,拔腿就跑。
我眼皮狂跳,腦子裡劃過那次他在我房裡翻手稿的場景,再再劃過並沒有怎麼藏、反正出門在外根本用不著我花錢所以隨便放在抽屜裡一直沒動的錢包,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
實際上我存了大部分的財產在村子裡的銀行,不過出門在外,有可能因為一言不合被大蛇丸追殺,所以身上帶的資金也是很多的。隻是一些時日下來,暫且安全無憂,而帶著厚厚一錢包出門總是讓人擔心訓練中會被不小心被捅穿報廢,也就隻放在了房間裡。
……畢竟這裡可沒有破損錢幣可以換新的說法,報廢就是真的沒了。
卡卡西常常以這個借口大肆花錢,還不要臉地忽悠可憐少女請客。止水更是隻放了一些硬幣在身上,大額金錢都存放在封印卷軸內。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幾乎每次找柱間他都在食堂,若不是這會兒他興致正起,沒注意到我,恐怕我一直都發現不了他在賭博。
等等,柱間就沒離開過島,而這島上唯幾的人,誰會給他錢?想到他那心虛的模樣……
我心驚膽戰地迅速衝回房間,祈禱他花的錢是香磷的,左右他們血脈裡都是有那麼丟丟的親戚關係,現如今還是名義上的師徒……
我顫抖著摸著從扁扁的錢包裡掏出的僅剩的一百兩,不敢置信地將錢包倒過來抖了抖。
我帶出來的上萬兩銀票?
我獰笑著捏扁錢包,咬牙切齒:“千·手·柱·間!!!你給老娘死!”
“你聽我解釋啊!那天我去找你,那不是看見那桌上的好好看找找有沒有續集嗎?不小心就看見了你的錢包。我思量著反正你也用不上,不如先給我做做投資啊?”貓腰躲在門口的柱間忙不迭道,“上次我不是問過你,能不能借你一點東西,是你同意了的啊?我沒有偷!我贏了可以還給你!”
“你還說!你為什麼不說清楚借的是我的錢?!”我一疊飛出一串的起爆符,將他炸的灰土亂飛,“你就是故意含糊我的視線!還錢!”
“我就是這幾次手氣不好,很快就能翻本了!”柱間上躥下跳地跑。
“呸,你這個黑的徹底的老非酋!輸成這樣心裡沒點數?還翻本?站住哪裡跑!”
“你們在這乾什麼呢?吵吵鬨鬨的,要打出去打!”大蛇丸和扉間不虞地堵在路口,我這才發現一路打著跑到了實驗室的附近。
我目光危險地劃過柱間,落在扉間身上,攤開手:“兄債弟償,說,你的棺材本都放哪裡了?”
扉間:“……什麼東西?”
“你大哥,臭不要臉地偷拿一個孤苦伶仃沒有生活來源的未成年少女的血汗錢,拿去賭博!你要是識相的,就把你們當年偷偷藏金的地方說出來!”
“……”扉間無語道,“這裡他去哪裡賭?”
我嗬嗬兩聲:“感情你知道他喜歡賭博啊?”
扉間目光飄移,弱弱問道:“拿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