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敗了?!我宇智波斑謀劃了這麼久,竟然失敗了?這怎麼可能?我小心規劃、步步謀算,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絕怎麼可能會被抓住?你們是在誆我?”
可惜這話他自己說著都不堅定。
也是,隻要不傻,看到如今帶土完全是背景板的模樣,想喊的人怎麼都喊不出來,也知道是出了問題。
一直摸不著頭腦也插不上話的野原琳已經走到了角落裡帶土的邊上,臉上帶著憂心地小聲問道:“帶土……是帶土嗎?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不好,你彆看我。”帶土捂住自己的臉。
“抱歉,當時……岩忍的支援趕到,我們不得不撤退,後來我們也去找過你,可地貌變化,隻發現了你破碎的衣服。”
“不,這和你沒關係。我也以為我當時死定了。”
“卡卡西一直記著你的話,他知道你還活著肯定很開心。”
“……可是他殺了你。”
“那和他沒關係的。”琳瘋狂擺手,“是因為我體內被封印了三尾,但心臟卻被下了禁製,沒辦法傷害自己,卡卡西想把我救走,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我也沒其他辦法。”
“禁製?那些岩忍怎麼會這個?”帶土倏然抬頭,直直朝斑看了過來。
琳低呼了一聲,心疼道:“帶土,你的臉……當時一定很痛吧?”
大蛇丸已經受不了了:“你們自己敘舊吧,我先走了。”
扉間也看夠了熱鬨,轉身跟了出去。
恩……這一口狗糧,是有點撐得慌。
等等,他們不會是要去動宇智波斑的屍體吧?要是發現眼睛沒了……我瞅了一眼屋子裡的幾人,小跑溜過去瞄了一眼,正好看到大蛇丸扒拉開斑的眼皮,露出裡麵的寫輪眼。
我:“……?”
就,腦子有點亂。
再退回來的時候,幼年斑已經在氣勢洶洶地質問帶土了,甚至因為太過氣憤,口不擇言到自己把底兒給透得一乾二淨。
“你對這個殘酷的世界還有什麼樣的期待?收集尾獸喚醒十尾神樹,發動戰爭開啟無限月讀,這才是讓所有人脫離戰爭痛苦的唯一方式!你愛的人如今也不過就是一個死人,你也早已麵目全非,難不成你們還能幸福快樂地在一起?”
我腦子裡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那個……無限月讀是要通過月亮發動忍術對吧?那流程不應該是收集尾獸,喚醒十尾,成為十尾人柱力,控製發動幻術?為什麼還要發動戰爭?”
幼年斑理所當然道:“集齊所有尾獸,忍者們自然會產生危機意識。等他們動手不如主動出手。”
我撓頭:“可幻術發動很快的吧?有那時間打架,不如苟住直接搞,百來個幻術都能發動了。”
“……”幼年斑漲紅臉道,“你閉嘴!你又是誰?”
“她是宇智波族人,叫絢香。”帶土解釋道,“是她發現了我的身份,在長門麵前揭露了。”
好家夥,直接略去了自己露出的破綻,讓我背鍋可還行。
“?!”斑咬牙切齒地朝我衝了過來。
然後被我一推,一屁股墩兒跌坐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圓,一副被淩/辱過後的震驚狼狽樣。
要不是他已經是個死人,我看他表情他都要撅過去了。
柱間臉上的憨傻褪得一乾二淨,就這麼看著斑跌坐在地上,連手都沒伸。他用著失望至極卻格外淩厲的口吻道:“那些年即便我們身受戰爭的痛苦,我們卻依舊向往和平,我們也比任何人都明白和平的來之不易。我一直以為你那時候隻是被村子裡的人的態度傷到了,為此走了極端。終日後悔害死了你。卻不曾想,原來你真的已經變了。”
“那不過是虛假的和平,是在你武力鎮壓下的結果。在你死後,短短數十年的時間,忍界發動了三起大戰。與曾經又有何不同?甚至將戰爭的規模擴大了數倍。我隻是醒悟了而已。”
“誠然,作為一個領袖者我有太多的不足之處。但時代已經變了,我們早已成為了曆史。作為開創者,我們曆經了近乎無法戰勝的困難,為我們的家人、朋友實現了短暫的和平。如今,我們的子孫後代,同樣為此而奮鬥著,他們也將經曆挫折和磨難,在不斷失敗的嘗試中尋求真正的道路。我們應該為他們鼓勵、為他們驕傲,而不是成為他們麵前的高山,阻礙著他們的前進。你真的很讓我失望。”
“嗬,說到底,不過就是無能而已。真正的和平是不存在的,隻有夢裡才有!”
“噗。”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咳,雖然知道斑指的是無限月讀這個“夢”,但這話聽著就是好好笑哦。
夢裡真的什麼都有。
“你笑什麼!”斑惱羞成怒,不過這回沒有衝上來想“揍”我了。
“哦,其實我覺得你的想法挺有創意的,但結果可能並不能達到你的預想。就跟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一樣,也不可能有誰從出生到死亡都順心順意……更遑論有些人怎麼都不想死。說得直白些,幸福其實是需要痛苦來做比對的。你能想象你生活在一個舒適到感覺不到冷熱、感覺不到苦、感覺不到痛的世界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嗎?隻會無聊到讓人發慌而已。”
我朝他走了兩步,雙手叉過他的腋下,直接將人提了起來,放在能稍稍增高他個頭的房間內唯一一張石床上。
“好了,叫你出來可不是來聽你討論你的理想說的。廢話就先聊到這裡。呐,我們先來談談,你原本的計劃吧。”
“廢……你竟然說這是廢話?!還有!不要把我當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