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國事繁忙,若是查完了,確定了哀家這沒有皇帝要找的人便回去吧,莫耽誤了政務。”
聽著太後下了逐客令,皇帝南宮容止也不惱,冷冷地瞅了眼跪在地上的容嬤嬤,撂下了一句警告。
“就像方才太後說的,容嬤嬤是太後的乳母,奴才們不得對她不敬。”
直視著太後帶著怒意與探究的眸子,皇帝南宮容止勾了勾笑,話鋒一轉。
“同樣太妃周氏將朕撫養長大,朕尚且敬之重之。
若是哪個奴才,膽敢再沒事兒蹦躂地找晦氣,朕不介意將她做成甕中的人彘。
反正如今美人兒做的人彘,朕看膩了。醜人做的人彘,朕倒是沒瞧過。”
皇帝的話音剛剛落下,原本匍匐跪著的容嬤嬤,徹底渾身虛脫地癱坐在地上,冷汗涔涔,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她能夠感受得到,方才皇帝是真心想要殺了她,替那周太妃出氣。
容嬤嬤眼底浮現恨意,那周太妃的心機果然深沉,平時像朵受氣的白蓮花,無論怎麼折騰她都忍氣吞聲。結果暗地裡,竟然敢去皇上那告狀。
太後看著皇帝離去的背影,身子踉蹌了一下,好在及時扶住一旁的雕花楠木桌,心底的怒意,幾乎讓她捏碎了手中的檀木佛珠。
她十月懷胎,從她自己腸子裡爬出來的兒子,竟然向著一個外人這般對她。
她雖然貴為太後,可是如今看來卻無半分太後該有的尊榮。
而滿殿宮人皆跪了下去,頭低的不能再低,向來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若是再惹得太後不快,這宮裡死個宮人,簡直是太容易了。
太後陰沉的目光,從一眾宮人身上掃過,冷聲斥道,“都給哀家 退下。”
隻是殿內的宮人,還沒來得及退出去,院子裡便傳來一個小太監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