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麼多宮人的麵兒,被下了臉麵。
太後自然覺得沒麵子,氣的胸膛上下起伏,嚇得容嬤嬤趕忙給她順著氣兒。
拂開了容嬤嬤的手,太後不敢衝皇帝發火,隻能將炮火對準了於得水。
“放肆!”
“容嬤嬤,是哀家的乳母,哀家都要禮讓敬重三分,豈容你一個閹人這般羞辱。”
太後怒氣衝衝的話,讓於得水一愣。
他什麼時候羞辱容嬤嬤了?
就容嬤嬤長的那般模樣,還用得著人羞辱?
在皇帝身邊兒伺候了這麼多年,於得水豈能不知道,太後這是在跟皇上鬥法,失了的麵子,得從皇上身邊的人身上找回來。
他一個太監,倒是不講究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想著便想衝太後跪下請罪。
隻是腿肚子還沒來得及打彎兒,便聽他家皇上嗤笑的聲音。
“太後這般動怒作甚?於得水是奉了朕的命令行事,甭說提一嘴容嬤嬤,就是請容嬤嬤去慎刑司坐上一坐,容嬤嬤難道能抗旨不成?”
聽了自家皇上的話,於得水本已經開始打彎兒的膝蓋,顫了顫又被自己努力給掰直了。
他這代表的是皇上的臉麵,自己若是跪了下去,回去皇上能給他腿兒打折了。
而皇帝還帶著三分笑意的聲音,讓容嬤嬤嚇白了臉,幾乎瞬間匍匐在地上,“皇上饒命,奴婢不敢。”
慎刑司那是什麼地方,饒是有功夫的武將進去了,哪怕能活著出來,隻怕也得被活扒了層皮。
太後氣的眼前發黑,瞪了眼趴在地上沒出息的容嬤嬤,沉著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