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兩聲刺耳的爆響之後,便不見了寧安的蹤影,身後的旅館也如同融入畫中的墨點,漸漸暗淡,透明,隨後消失,隻剩下漫天呼嘯的風雪,在山穀裡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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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在不久之前,德姆斯特朗的某間秘密教室中,氣氛有些沉悶陰鬱,麵容俊美的薩曼莎雙手背在身後,來回不停地踱著步,嘴巴裡低聲的咒罵著些什麼。
沃爾特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密室裡蠟燭的光無法將他身影照全,僅能勾勒出一個矮小、粗陋、駝著背的陰影,他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像一尊石膏像,隻有偶爾會隨著薩曼莎踱步而活動一下的視線,證明著他還是個活人。
“事情就是這樣,卡卡洛夫我已經秘密監禁起來了,雖然使用了吐真劑證實了他說的都是真的,但保險起見暫時還是不能讓他和外界接觸。”帕尼依靠在蠟燭下的牆壁上,推了推眼鏡,清晰地闡述著:
“黑蛇標記的強度在之前明顯減弱了,當下最主要的任務是尋找主人。找你們兩個來這裡,也是為了此事,目前除了你們我還沒有將消息透露給彆人,暫時對外宣稱主人的行蹤保密,但事情恐怕不能瞞很久,眼下最能信任的就是你們了。”
“是那些家夥做的嗎?一定是他們吧?那群可惡的俄國人?我早就說過,我們對這些家夥太仁慈了,帕尼!你應該讓我來對付他們,主人也會讚同的!不收拾乾淨這些反叛的野狗,早晚會釀成大貨!”
帕尼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稍微思考了片刻,平和地說道:“格拉索和布林的勢力在主人之前的布置下,第一時間就遭到了清除,殘餘分子連躲藏都費力,更不要說對主人產生威脅了,不過眼下的關鍵不是他們,你們倆的任務是儘快找到主人,不能有一刻的耽擱!”
“知道了。”沃爾特動了一下,仿佛是抖落灰塵的石像鬼,將一片片陰影的碎片彈開,慢慢地走到燭光下來,火光將他被疤痕覆蓋的臉龐照亮,薩曼莎也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有沒有大概的範圍,我們要去哪裡尋找。”沃爾特沙啞地開口。
“主人最後失去消息的地方我已經通過各種手段搜尋過了,並沒有找到卡卡洛夫說的山穀,更不要提什麼旅館了,那兒除了杳無人跡的雪山就是雪山。”帕尼頓了頓,看向沃爾特與薩曼莎,兩人也同時看著他。
“考慮到幻影移形的可能性,以及主人通常活動範圍基本在歐洲,所以還是從他聯係最多的幾個地方開始找起,霍格沃茨的烏姆裡奇教授是我們的人,你們先去霍格沃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如果沒有的話再去德國,時間不多,一定要快。”
帕尼小心地叮囑著,這事不用他說,薩曼莎和沃爾特都是神情嚴肅,主人的標記變弱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這還是他們從未遇到過的事情,薩曼莎嘴角流露出幾絲可怖的陰狠,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著:
“讓我找出來……原因……一定要……殺了他……鑽心咒……折磨他……。”
“你們用飛路粉吧,烏姆裡奇那兒有私自鏈接的飛路網,你們可以直接進入霍格沃茨。”帕尼說完,密室的燭火黯淡了下來,三人的聲息漸漸消失,直到複歸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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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更早之前,哈利將寫好的天文學答卷交給奧羅拉?辛尼斯塔教授,他自認為答得不錯,這得感謝辛尼斯塔教授給他們布置的大量家庭作業,事實證明這很好的應付了o.w.l.考試,但這也很難讓哈利開心起來。
五年級的生活好像一下子陷入了泥沼之中,哈利覺得自己的雙/tui似乎被緊緊卡死了,怎麼也拔不出來,生活一下子翻轉了麵貌,變的連他自己都認不清原本的模樣。
霍格沃茨不再是鄧布利多的學校,烏姆裡奇那張癩蛤蟆臉每天在學校裡巡視的時候哈利都想向她丟一袋子糞蛋,而她也徹底把這裡弄成了她自己的小王國,除了斯萊特林和來交流的德姆斯特朗學生們,沒有人不討厭她。
想到斯萊特林與德姆斯特朗,哈利更加難過,與赫敏的關係似乎逐漸僵掉了,在看著她經常和那些學生們呆在一起時,哈利就明白了,德拉科?馬爾福、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這些讓他無比厭惡的名字,現在正和赫敏一起呢吧?他們在做什麼呢?一起複習下午的考試嗎?
心再次抽痛了一下,不過哈利已經習慣了,他的臉上麵無表情,安靜地順著變化的樓梯向下,必須要等到晚上才有天文學的實踐考試,這意味著下午要進行的是他最不擅長的占卜考試。
事實也如同預想的一樣,即使以他對占卜學的那種低標準來衡量,整個考試也算得上非常糟糕了,讀茶葉時腦子一片空白,看不見占卜水晶球裡的影像,還弄混了巫師考試管理局的考官,瑪奇班教授的手紋為他這次考試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我當初真不該選這門課,你也一樣哈利,這一門我們總是不及格。”他和羅恩一起走下旋轉的大理石樓梯,羅恩顯得沮喪無比,但沒過一會兒他又找到理由開心了
“至少我們現在可以擺脫這門課了。”
“是啊,不用假裝關心木星和天王星的那些事情了。”哈利淡淡的說。
這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覺得算數占卜考的很順利。”
“我從水晶球裡看到了蚜蟲,蚜蟲長在萵苣上!這一定預示著什麼!”
是拉文克勞的秋?張與盧娜?洛夫古德。
羅恩馬上收起了笑容,擔憂的看了看哈利。
哈利的心,抽了一下,但臉上依舊麵無表情,隻是加快了步伐,將逼近的聲音,遠遠甩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