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噗……嗤嗤……”高爾用手捂著自己的嘴,他連笑起來都結結巴巴的
“噢……蛋奶酒……喝……喝光了……噗噗……”高爾還在笑著,他好似控製不住自己一樣,身體一顫一顫的,雖然他在嘲笑寧安,但寧安卻覺得這家夥的樣子蠢極了,連和他計較的心情都沒有。
至於馬爾福——寧安轉頭看了一眼,隻見這個男孩兒一臉的不耐煩,似乎有彆的什麼事困擾著他,他再次揮揮手對寧安說道:
“好了,我們打過招呼了,這樣我也算完成了我爸爸說的所謂“禮節”,現在二位能否讓一讓,不要擋在我家門前呢?我們還要把這些綢子掛上去。”
寧安往旁邊一看才發現,自己和帕尼竟然站在一座宮殿般華麗的帳篷前,這帳篷光是占地就要比彆的大上好幾倍,門口擺放著幾盆盆栽,拴鳥架子,甚至還有兩隻活孔雀在門口優哉遊哉漫步。
他回頭看向帕尼,高個子巫師用一種“你說了算”的目光給予寧安回應,即使他們在這裡用個惡咒小小的懲罰一下馬爾福也沒關係,但難免會召來魔法部的人甚至是那位盧修斯先生。
靜靜向後退了一步,讓出過道,寧安雙眼平靜地目送著馬爾福三人來到帳篷前。
克拉布和高爾顯得有點兒疑惑,他們記憶裡,在那次晚會上,這兩個人可是特彆愚蠢且話多,為什麼這次會這麼古怪,難道是喝酒與沒喝酒的關係?
馬爾福眉頭緊緊蹙起,他總覺得馬丁有些奇怪,平時跟著他父親,魔法部的職員也好、官員也罷,他都沒少見識,這兩個家夥在部裡是出了名的酒鬼和蠢貨,又是混血,格外被他所瞧不起。
但這兩人的反應不該是這樣的啊,那平靜看著自己的眼神讓馬爾福莫名地想起一個人,想起一個讓他不太願意記起的人來。
再聯想到前不久發生的某件事情,馬爾福越發覺得煩躁,他一掀開簾子,進了自家帳篷裡,身後克拉布和高爾急急忙忙地跟了進去。
“怎麼,不‘懲罰’他一下嗎?我記得他也是蛇信成員之一吧。”
帕尼咬了口甜甜圈,嘴角沾滿了霜糖,他卻毫不在意,繼續大口吃著,一邊盯著那棟華麗的帳篷問寧安。
“不必——”寧安一聲冷笑,慢慢開口道:“我們的馬爾福同學這麼焦躁,我想是有原因的——”
自從來到這個營地,寧安便和那些之前宣稱服從過他的人們之間,恢複了一絲微妙的聯係,那是之前他在蛇信成員身上留下的“黑蛇標記”。
他能明顯感到,身旁的帕尼傳來最強烈的反應,近在咫尺,灼熱無比,而其他大部分都變得朦朦朧朧,仿佛近在眼前,又好似遠在天邊,這是做了解咒處理。
寧安明白,恐怕在他逃出霍格沃茨之後,這些人就爭先恐後地逃離這個組織了,尤其是馬爾福這樣精明的人,肯定不會為了一個被魔法部通緝的學生,而毀掉自己的前程。
但現在,他們應該感到恐慌了,因為隨著寧安從彼岸歸來,隨著他變得更強大,隨著他來到這片荒蕪的沼澤。
許多人都應該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黑蛇標記發出的那種,一絲絲,連綿不斷的灼痛感,他們會有體會,會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寧安猜測這也是為什麼剛才馬爾福會心不在焉的原因。
他感受到了,他很驚慌,如果他夠聰明的話,也許能稍微聯想到發生了什麼。
“我們回去吧。”
寧安默默轉過身,走在前麵,不知道勞蕾爾?蘭茲有沒有相同的感受呢?
看著天空萬裡無雲,他歎了口氣,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比賽大概會順利進行吧,屆時哈利、赫敏他們也會到來。
並且寧安知道、很有可能發生騷亂,或許他們可以趁此機會去實施他們自己的“懲罰”。
感受著這些蛇信成員的疏離,寧安突然覺得或許應該讓一些人明白,自己還沒有死,自己仍然是蛇信的主人。
“要甜甜圈嗎?”
帕尼遞過一塊兒粉紅色的草莓味兒炸甜甜圈,他自己嘴上吃的沾滿了殘渣和霜糖。
“你知道嗎,帕尼?我很懷念在霍格沃茨的那個你,而不是現在——看看你,簡直像是纖瘦版的高爾。”
“可我現在是艾倫?克魯格啊,他就應該是這樣的吧——您也聽過那麼多魔法部的人討論了,我們兩個變化的人之前分明就是大蠢蛋嘛。”
兩人一路說著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處,這才發現之前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營地中央的位置,現在他們四周也有兩頂帳篷住進了人,他們頭上頂著寧安不認識的國旗頭巾。
正坐在帳篷門口想要生起一堆篝火,可他們好像並不會用火柴,在研究了半天後終於還是由一個骨瘦如柴的黑人老翁,默念了幾句咒語將火堆點著。
“這些難道是外國人?你看他們都不用魔杖的。”帕尼先問出了寧安心裡的問題。
“你想看無杖施法?我也能表演給你看——”
寧安說著搓搓手指,半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在他手裡著了,隨後他又覺得這種行為很無聊,很幼稚,便揮揮手把火給散去了。
“好了,我想我們應該早點兒睡覺,今晚恐怕不會太容易睡著。”
這營地裡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有人到來,喧嘩聲、吵鬨聲、還有幻影移形發出的劈啪刺耳聲接連不斷,寧安決定早點睡覺,不然直到半夜都睡不著,第二天一定會很沒精神,他們可還有事情要做呢。
兩人決定好房間,便各自回房,寧安在柔軟的羽毛大床上躺下,窗外夕陽漸漸落山,他側躺在床頭,看著夕陽,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經自己組建蛇信的時候。
有達芙妮、有薩曼莎、由沃爾特——甚至包括馬爾福……
他們在斯萊特林的餐桌旁聚成一團,他吃飯、討論、組成一個小團體,那段時間讓寧安感受到了一絲絲安寧,在失去卡莉朵拉以後實際上他嘴上不說,他卻依靠著這個小團體取暖。
之前一直被帷幕彼岸的諸多事情所困擾,逐漸把這些都給忘記了,直到今天碰到馬爾福,他再次回想起在蛇信的那些日子。
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手臂上那條黑色的大蛇標記,寧安不由得升起把這個組織複活的念頭。
“再等等,等到把薩曼莎他們救出來……”嘟囔一聲,翻過身,寧安閉上眼睛,慢慢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