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的奪魂咒顯然不足以控製卡休斯?沃林頓,他隻是強迫對方膝蓋彎曲了一半,就遭到頑強抵抗,寧安搖了搖頭,馬爾福頓時因為緊張失去了對卡休斯的控製。
後者大口喘著粗氣,渾身像篩子似的抖個不停,滿臉驚恐地從奪魂咒中擺脫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被不可饒恕咒擊中,雖然因為馬爾福魔力和經驗的關係,這並沒起到應有的效果,可如墜霧中的感覺讓卡休斯害怕極了,越是從奪魂咒中清醒過來,就越明白被控製會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魂魄出竅。”
這一次,寧安沒有多說廢話,直接用奪魂咒徹底控製了卡休斯,剛才還能夠稍作抵抗的巫師,在寧安麵前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如同提線木偶般,變得服服帖帖。
“對不起——主人——”
馬爾福緊張地看著寧安,為自己剛才的表現感到不安,他是下了決心才使用不可饒恕咒的,卻沒想到這咒語絕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不要緊張,德拉科,作為第一次來說,你已經做得不錯了。”
寧安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他站在原地看著馬爾福,爐火將影子拉長,在地上投射出一道又細又長,詭異扭曲的黑影,蔓延過冰冷的木椅和沙發,延伸到遮擋住黑湖的窗簾上。
“踏踏”的腳步聲在休息室裡有節奏的響起,寧安轉身踱步,坐到壁爐前的一張雕刻著蛇紋的四腿扶椅上,身子稍微向後靠了靠。
“我想知道,蛇信還在聚會嗎?”
馬爾福往前靠了靠,湊到爐火前,火光將他的影子也一並拉長,融合到寧安猙獰的影子下麵,合成一片,他微微一滯,寧安的問題讓馬爾福有些尷尬,雖然他暗地裡知道蛇信還在聚會,但他卻一次也沒參加過。
“是……是的……主人。”
想了想,馬爾福低下頭,把腦袋藏在陰影下麵,聲音發顫地回答道。
他很害怕寧安會質問他有沒有參加,或者為什麼當初選擇退出蛇信,但卻隻得到一陣沉默。
難熬的時刻,對於馬爾福來說,他看著寧安雙目靜靜瞄著眼前搖曳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隔了約有不到半刻鐘,寧安終於緩緩開口
“你覺得現在蛇信裡,誰最出色?”
在霍格沃茨,其他三院學生對蛇信這個組織的看法,通常是唾棄和遠離,一般來說他們絕不可能加入其中,而在斯萊特林,當寧安離開後,大部分人都明哲保身地選擇了不沾邊。
甚至小部分曾經的蛇信成員,為了證明自己的洗心革麵與之前的無辜,通過一些刻意的報複手段,來欺辱那些不肯表明態度與蛇信一刀兩斷的學生。
教授們對於這種學生的注意也更密切,就像是監視一個隨時有可能走上黑巫師道路的犯人一樣。
所以現在的蛇信也不過就剩下那麼兩三個人,雖然不敢公開宣稱,但暗地裡大家都明白他們仍然當自己是蛇信的一員,不然也不會稱他們為蛇爪子。
馬爾福不是其中的一員,但也知道誰是其中最出色的。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說出一個名字
“埃裡克——埃裡克?霍亨索倫。”
寧安點點頭,想起在火車上看到的那個男孩兒。
德國人嗎?他腦海裡回憶起有關於埃裡克的點點滴滴,又沉默了半晌,把視線從壁爐的火堆上移開,對馬爾福說道:
“我想找個時間,和這位埃裡克同學見個麵,你替我把他約出來——”
頓了一下,寧安眼睛亮了一下,繼續說道:
“就在霍格莫德吧,你們周末的時候可以去那裡對吧,豬頭酒吧,也許那裡是個不錯的地方,我會來找你的。”
——————————————————————————————
隔天一早,學生們迎來了新學期的第一堂課,草藥課上哈利不得不戴著龍皮手套去擠那些巴波塊莖的濃水,斯普勞特教授告訴他們這種黏稠的黃綠色液體,有極高的藥用價值。
“嘿,開心點兒,哈利——想一想三強爭霸賽的事情,弗雷德和喬治正在潛心調製增齡藥劑,或許我們可以要一點自己用,說不定有成為勇士的可能呢?”
羅恩站在哈利旁邊,從一個好像是鼻涕蟲的黑黝黝觸手一樣的東西上麵,擠破一個鼓包,裡麵頓時流出一灘黏稠的液體。
他控製不住地乾嘔起來,這玩意兒總讓羅恩想起二年級的時候,他被自己魔杖擊中,整天嘔吐鼻涕蟲的日子。
“一定是馬爾福乾的。”
哈利用手擠破一個鼓包,粘液濺了他一手,好在他戴了龍皮手套才沒被灼傷。
“想開點兒哈利,你現在得到了允許,已經不需要靠那張地圖偷偷摸摸出校了,況且我認為從密道裡偷偷去往霍格莫德,是違反校規的行為——”
赫敏認真地用瓶子收集塊莖膿水,雖然從臉上的表情來看,她也在強忍著惡心和不適,但似乎這樣的談話可以很有效的轉移注意力,赫敏緊蹙的眉頭稍稍舒緩一些。
羅恩用胳膊蹭了蹭鼻子,上麵沾了一粒被彈飛出來的泥土,附和道:
“況且根據你說的,馬爾福也不可能找出使用那張地圖的方法,拿在他手裡隻是張沒用的白紙罷了。”
“是了,這就是問題所在——”赫敏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頭轉而用一種認真嚴肅的神情看著他們倆,這讓哈利和羅恩也停下了手頭的活,聽她說道:
“問題就在這兒,馬爾福應當是不知道哈利有這樣一張神奇地圖的,他也沒有道理非要拿到這張地圖,在火車上他蓄意製造這場混亂,就是為了從混亂中將這張地圖偷走。”
赫敏說到一半,緩了緩,看著兩人發出疑問
“先不提其他幾個斯萊特林是不是有意幫他,我們認識德拉科?馬爾福這麼多年,他有哪一次會這麼處心積慮地去做一件事?”
“呃,讓我想想,搶走納威的記憶球?用肮臟的詞彙侮辱人?呃,還有去年在魁地奇比賽上假扮攝魂怪?”
羅恩望著天裝作思考地說道:“可這樣有預謀策劃地得到什麼東西的事情,好像還真沒有。”
“可是他要活點地圖有什麼用?”哈利不解地重新埋頭乾起活兒來,他似乎找到了擠破鼓包的快感,看著一個個鼓包被擠破膿水橫流竟然讓人有種惡心、但舒暢的感覺。
“噢,我真希望這些鼓包長在馬爾福臉上,然後讓我們一個個把它們擠破。”
羅恩也回頭開始繼續擠膿水,因為斯普勞特教授朝竊竊私語地三人望過來了,她可不希望有人在課堂上去乾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