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趙玉珠來到床邊,從鴛鴦戲水的枕頭下,抽-出那根“沈彥之”紅皮鞭,提在手裡就出了軍營。
迎著夕陽的餘暉,趙玉珠順著小徑往山坡上爬。
一路用力踩得落葉“嘎吱”“嘎吱”地哭泣,一路又泄憤似的,揮舞著手裡的“沈彥之”紅皮鞭,把沿路兩側的矮木叢揍得“嘩啦”“嘩啦”直求饒。
充分發泄著心頭的鬱悶!
直到手腕揮得沒了勁,腳腕也發了酸,少女才沒再折騰了,站在坡頂,極目遠眺,將坡下的軍營和泛黃的平原一覽無餘,大抵是視野廣闊,令人心曠神怡。
趙玉珠悶悶的胸口,終於舒暢了一些。
天上的火燒雲很快從西邊褪去,眼瞅著夜幕降臨,趙玉珠也不便在郊外長久逗留,要回去時,居然發現另有一條下山路,雖說繞得遠了些,也偏僻了些。
但放眼望去,沿途尚有零星盛開的各色野花,賞心悅目。
毫不猶豫,趙玉珠順著這條沒走過的小徑,下坡去。
不想,半途居然撞上了一對野鴛鴦——
透過樹影稀疏處,相擁在那的男女,赫然是哥哥和傅綠櫻!
趙玉珠腳步一頓,霎時尷尬地僵在那。
一處隱蔽之地,半黃的小草隨風搖曳,趙靖與傅綠櫻相對而坐,大掌箍在她腰間。
紅唇越湊越近。
“櫻兒,可以嗎?”
傅綠櫻沒吭聲,隻嬌羞地閉了眼,見她雙頰染了紅暈,美得不可方物,趙靖再沒能抑製自己內心的渴望,急切地親了上去。
此時,趙靖剛從城門外打完一場小型戰役歸來,大獲全勝的趙靖先是激動地碾壓她唇瓣,後是含住她鮮嫩的舌尖,似乎要通過唇和舌,將心裡頭的興奮儘數傳遞給她……
不知不覺,趙靖解了披風往半黃的草地上一鋪,把姑娘壓在了上頭。
“可以嗎?”
就在趙玉珠反應過來,臊紅臉要往回撤時,山風再次刮來哥哥的呢喃聲,喘息中尾音帶著點點顫意,似乎害怕心愛的姑娘會拒絕。
聞言,趙玉珠腳步一頓,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趙靖突然錯開唇齒,微喘著撐在傅綠櫻上方,見她雙眼迷離、臉蛋羞澀沒答話,又急急補充了一句:“等戰爭徹底結束,我就三媒六聘、風風光光娶你進門……”
這給的是一顆定心丸。
趙靖一言九鼎,從不食言。
傅綠櫻自然是信他的,遂,麵對男人再一次顫音詢問“可以嗎?”傅綠櫻強忍內心的羞意,幾乎顫著眼睫毛,雙臂攀上了趙靖脖子……
很快,傳來一聲悶哼。
傅綠櫻哭了。
隱忍的哭聲裹挾在風裡,傳入趙玉珠耳裡,又透過枝椏縫隙,隱約瞅見哥哥急切的動作後,猛然回過神來的趙玉珠,滾燙著麵皮躡手躡腳溜走。
怕發出聲響,所以趙玉珠輕手輕腳溜得極其緩慢,這個過程也就讓她偷聽到了更多低泣聲,以及哥哥那句喘息的詢問“很疼嗎?”
直到逃出很遠,已經飛奔至山腳下了,趙玉珠腦海裡還時不時回放,哥哥迫切地讓傅綠櫻成了他女人的一幕。
因為深愛——
所以,哪怕受戰時所累,哥哥都還未來得及與傅綠櫻辦下定親手續,也絲毫不妨礙他急切地占有了她。
可自己和薛妖呢?
床笫間纏綿的次數不算少,因著她中了藥,半月必有一次,可最最關鍵那一步,薛妖從未給過她。
每回都是他手指代勞。
換言之,她眼下是不是“處”,不好定論;
但薛妖,卻是貨真價實的“處”!
趙玉珠捂著胸口憋得慌,她不得不承認,夢境裡那番話——
“晉王母族,有個祖傳的規矩……一夫一妻製,連身子都得忠於伴侶,一生隻能與一人發生關係……”
到底是影響了她。
薛妖始終不願意與她發生實質性的關係,是因為……她終究不是他心底認可的、能相伴一生的妻子麼?
甚至,她和他的退親文書都未撕毀,還完完整整躺在木匣子裡。
思及此,趙玉珠死死捂住胸口,心頭騰起幾分委屈。
這一夜,極度憋悶的趙玉珠沒回軍營,抱著膝蓋孤零零坐在山坡上,眺望頭頂的蒼涼孤月,在初秋的夜風裡枯坐了半夜。
直到蔣璿尋到了她。
【溫馨提示啦,上一世的畫麵,另有隱情。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沈白霜都是挑撥離間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