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快憋不住了,趁蘇槐分神之際,手腕巧妙地一轉,終於脫開了他的掌心。
她立刻後退幾步,拉開與他的距離,道:“你們有事你們聊,我先回避。”
說罷轉頭就趕緊走出廳門。
經過劍錚身邊時不忘看他一眼,她謝謝這奸佞的狗腿子啊,來得真是時候。
陸杳走後,蘇槐坐在椅上,不喜不怒,隻抬手徐徐拭了拭自己的嘴唇。
劍錚垂頭站著,卻感覺到廳上的氣氛冷颼颼的,十分壓抑。
劍錚曉得,主子不爽。
但他不確定主子是因為他突然闖來壞了好事不爽還是因為被親了不爽。
那陸姑娘走得是乾脆,矛頭都對準他了。
蘇槐聲色極平穩,但聽在隨從耳裡莫名讓他也後背發毛,道:“啞了嗎?是不是要我求你開口?”
劍錚感覺頭皮都麻了,連忙恭敬地稟話道:“主子一直在尋找的隱世的醫聖,有了些眉目。”
蘇槐掀了掀眼簾看著他,他跟在主子身邊多年怎會不知,主子心情越糟糕的時候眼神就越溫和。
眼下看他的這眼神就仿佛在說:你一口氣說不完是嗎,那你要不要當場斷個氣試試?
隨從心裡一寒立馬又接著道:“雖還是沒能探到其蹤跡,但據說他的嫡傳弟子,入世了。”
蘇槐道:“入世了,人呢?”
劍錚道:“主子恕罪,暫時還沒能查到。”
蘇槐盯了他片刻,盯得他額頭冒汗,道:“沒查到,你在逗我玩?”
劍錚:“屬下不敢!”
蘇槐道:“老規矩。”
劍錚:“是!”
看吧,他就知道得替那個姓陸的背鍋。
陸杳從蘇槐那裡脫身以後,生怕被他找到,跑到相府花園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坐著緩緩。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在她身上些許,依稀映照著她額頭鬢間,蒙著一層細密的汗意。
她都坐了好一會兒了,手腳還有些乏力。
方才在廳上,離蘇槐太近,她還是不可避免地吸到了他身上的氣息。
他那股子芬芳辛烈的味道是獨活的香氣,以珍獸血為引,可以使藥效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