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伽合作(1 / 2)

“奉命行事?前幾天那何老九說奉命□□犯人,本官還覺得好笑,沒想你們也來這一套!本官自小苦讀聖賢書,還從沒聽過有哪位上峰給手下達這樣的指令,這王參軍真是好大的膽子!”

柴房後麵,王伽聽著屋子裡傳出來的聲音,麵色鐵青,但卻仍一動不動。

“我等奉的是太子的教令。”這話說出口後,王通二人更是相繼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似乎把那位的名頭抬出來,眼前的小官怕是要嚇得屁滾尿流,反過來得給他們賠不是了。

秋夢期聞言,臉上並沒有出現二人意料中的神色,而是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道:“你們是當我三歲小兒嗎,太子乃天下之本是未來的國君,理應愛民如子,怎會下這種教令讓你們肆意玩弄女人?”

這兩人趕忙解釋:“秋縣令怕是誤會了,太子怎麼會下這樣的教令,這不過是我們兄弟二人為了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務不得不采取的辦法而已。”

“既然是奉了太子的教令,就把教令文書拿出來給本官看看,等我看到太子璽印自會辨彆你們所說真偽。”

此事涉及諸君之位,太子秘密派人跟來,怎麼可能會下相關教令,這兩人自拿不出東西來,“太子下的是口諭,並未頒發教令。”

秋夢期搖了搖頭:“那不成,口說無憑,要是人人都跟你們一樣說了奉了皇帝或者太子的口諭,那我如何辨彆真假,你們可有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

二人搖頭。

“那且說說看,你們奉的太子教令來辦事,辦的是何事?”

吳通李達兩人低下頭,並不打算開口。

秋夢期聳了聳肩:“什麼憑證也沒有,其他事情更是三緘其口,我如何能相信你們?你們意圖不軌在前,又冒充太子親信在後,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秋大人三思。”

而在秋夢期看來,這二人口口聲聲說奉的卻是太子之命,又如此隱秘行事,可想而知,此事多半是太子為了穩固儲君之位私下行動,或許連皇帝都不知情,否則柳鄂早已經被扣下來了。

如此,這兩人絕對不想把事情鬨大。

想清楚這一切,她一臉遺憾道:“既然你們什麼也不肯說,明日一早便直接扭送附近的官府罷了。”

這兩人呆住了,如今有好些人都在盯著太子的這個位置,如果他們二人被扭送官府,萬一官府裡是其他皇子的人,到時候被關起來事小,要是這事弄得人儘皆知誤了太子的事就遭了,兩人對視了一眼,李達這才才吞吞吐吐道:“……聽說前大司農柳鄂手中有一張——”

“一張什麼?”秋夢期挑了挑眉,隨口就來,“莫非他身上有藏寶圖不成?”

二人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

秋夢期沒想到自己瞎蒙的居然給蒙到了,不過向來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看來小時候電視沒白看。

“沒想到還給本官給說中了,”秋夢期忍不住想大笑三聲,“不過你們二人的說辭還有待進一步證明,我不管你們是為誰辦事,但本官身為陛下欽定的官員,若是就這麼輕信了你們的話,那就是對陛下的不負責任。”

吳通心中十分不痛快,壓低聲音道:“大人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壞了太子的大事,彆說我們兄弟二人,就算是大人,到時候恐怕……”

秋夢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怒道:“依你們這麼說,是不是無論是誰,無憑無據的隻要來跟本官說領了皇上或是太子的口諭就能指揮我做事?”

她的這個芯子本就是現代人,階級和尊卑觀念也不過浮於表麵,皇帝又如何皇權又如何,何況區區太子!

而且這一路過來,難民結對而行,百姓易子而食民不聊生,京都附近尚且如此,彆的地方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兒,皇帝在宮裡驕奢淫逸,看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兩人見她發怒,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秋夢期又不以為意地道:“我對你們的藏寶圖不感興趣,也不在意你們是誰派來的,這次念在你們初犯,並未釀成大錯,我暫且饒過你們,但隻要我跟著隊伍一天,你們就不能再以這種方法對不相乾的人動手,否則本官下次就沒這麼好說話。”

“還不快滾——”

二人被她一聲暴喝,心中雖是不服,但又奈何不了她,而且眼下已是最好的結果,這才雙雙狼狽離去。

秋夢期站在柴房中,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麵才出聲道:“王參軍既然來了,何不出來說兩句。”

藏在暗處的王伽,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

“秋大人,好耳力。”

王伽走進柴房,對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縣太爺,突然之間摸不著對方的底細。

倘若說先前麵對孟元洲的時候是一時意氣用事,可如今吳通和李達二人把太子搬出來,她卻依舊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這是何原因?

還有他確信剛剛自己站在柴房後麵,連一丁半點的聲音都沒發出來,她是怎麼知道後麵有人,而且還知道那個人是自己?

帶著這樣的疑問,王伽站到了秋夢期的跟前。

秋夢期不以為意道:“不是我好耳力,是我家二福鼻子好。”

王伽笑笑,臉上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可心裡卻不敢大意,自始至終,他不認為那條狗給了小縣令什麼提示。

“王參軍以為如何?”

“秋大人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