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諷刺道,“可田地是族長分的,而我們先前也是付過銀錢的吧?”
祖母王氏咧嘴笑了下,有些勉強,“雖然你說得是這個理兒,但是鈴兒啊,花婆在這裡住了那麼久,當然是介意這件事兒的。祖母隻是希望,我們能夠在田水村幸福地過下去。因為祖母不希望得罪田水村的人。”
這話,在祖母王氏說將出來的時候,風鈴兒已經暗自諷刺了起來。
“那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故意讓人欺負吧?”
“你這小丫頭,沒想到這麼記仇。”祖母王氏點寵憐地點了下孫女兒的額頭,又平心靜氣地說了一通,“這花婆最多占占我們口頭的便宜,哪裡還能鬨出人命了去。”祖母王氏和顏悅色地分析,“要不然祖母為何要強迫你道歉,而不是讓你當著田水村民的麵兒,親自做一個陶碗出來,給大家證明一下,你究竟有沒有這個本事兒?鈴兒,太過鋒芒閉露,隻會遭人忌妒。你要是在這田水村出儘了風頭,到時候引起人們忌妒,你祖母和你大娘二娘她們,要怎麼活?難道眼睜睜地看著你在這田水村被人當成怪物?”
原本風鈴兒是不想聽祖母王氏那番說辭的。然而聽了個大概,她也覺得很有道理。爹爹和大哥進了京城,到現在都沒回來。如果有什麼意外,那麼可能她們這些孤兒寡母就要流落街頭了,畢竟田水村裡,有很多看不慣他們的人。
那些人如果分成散沙,那就不容易對付。但若是彙聚成一條洪流,力量就會非常劇烈。
風鈴兒起身,像平常一般起了個手退出,“祖母,您說的話,鈴兒記下了。”
“鈴兒,祖母很感動,你如此寬宏大量。”
風鈴兒鞠躬後,快速地走出房門,“以後,鈴兒儘量不去招惹花婆,您看成麼?”
祖母王氏喜上眉梢地點點頭,“那祖母就放心了。”
“嗯,祖母,我先去割豬草了,不然豬一會兒又要吼吼大哭了。”風鈴兒關上門,走到院子裡,歎了口氣,拿上背簍和鐮刀,匆匆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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