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快速地割了滿滿一大背簍豬草回家。
弟弟妹妹將豬草給切了,趕快煮了,給圈裡的那頭豬送過去。
那豬好像也天天受餓似的,一日比一日瘦弱了。
風鈴兒趴在圈頭,看著那豬,也怪心疼,“二姐,我看這豬等不到年底,就得死。”
二姐風韻害怕這話被母親聽到,連忙去捂風鈴兒的嘴巴,“鈴兒,你瞎吼吼什麼,要是被祖母和母親聽了去,她們還不傷心死?這豬還是崽子的時候,就被爹爹買回來。如果爹和大哥從京城回來,這豬就死了,我們拿什麼招待他們?”
“二姐,你這話說得倒是。”風鈴兒躊躇起來,“可我們一天指望著這豬,也不是什麼盼頭啊,得想些法子掙點兒錢?”
在風鈴兒的心中,光靠祖母以及大娘和母親她們一點兒縫縫補補的活,並不能給家裡帶來富裕。相反地,她們沒日沒夜地縫補,對眼睛和身體都不好,萬一到時候沒賺到錢,還把命搭了進去,那可就不好了。
一想到這兒,她跳下去,特彆鄭重其是地對二姐風韻說,“二姐,我們不能這樣過下去。你看看你,大娘都說我們身份如何如何地顯赫,可是現在呢,連村裡的學堂,我們都去不了?”
二姐風韻跟著歎氣,“可那有什麼辦法,我們家再富裕,也是以前了,享受過的,或許隻有大哥和母親他們。我們這是彆想了吧。”
“我可不想這麼下去,我希望天天有肉吃,有飯吃。”風鈴兒說到這兒,想到今天中午或許又隻有半個窩窩頭,心裡就難受起來。
看了二姐風韻一眼,她打定主意,“二姐,我們去摘點兒野菜吧。要不然今兒中午,又沒什麼菜下飯?”
“好,你等下。我去同母親她們說一聲兒。”二姐風韻望了眼風鈴兒,就去到房子裡,同祖母王氏,母親曲氏以及二娘雲氏說了聲。
她們同意後,二姐風韻才提著個籃子走出來,同妹妹風鈴兒前去摘野菜。
山坡上,遍地青。
翠綠的林木伸展著它們龐大的軀體,投下幾處涼蔭。
風鈴兒和二姐風韻一路爬上來,沒有見過什麼能吃的野菜。
一時又心累,又迷茫。
倒是風鈴兒眼尖,從陰暗潮濕的地方看見了野生薑的葉子。
那野生薑雖然在土裡看不見,但是風鈴兒小的時候,曾經挖過,所以拿手刨了刨,就發現有長出來的果實。
於是她連忙催促著二姐風韻過來幫忙,“二姐,快來,快來?”
二姐風韻焦灼地奔到跟前,看著自己的妹妹風鈴兒在那裡雙手刨土,有些不解,“鈴兒,你這是做什麼?”
“這是野生薑,把底下的東西挖出來,可以回家炒菜吃。”她拔出一個帶土的小野生薑,滿麵笑意,“哪,你看,雖然有些小,但多了,也能炒一頓。”
二姐風韻沒有見過這東西,一時噎了噎,“這是什麼果實,能吃麼,可彆挖回去,不能吃,還白費了這麼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