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驚雷’,過於特殊。
當二人正要睡覺的時候,院門口突然耀起了鮮豔的火把。
那些拿著火把的人還在小聲地討論著什麼。
也因為這碎碎聲,風鈴兒被吵醒了,她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就發現身旁自己的相公楚晨汐也早已立了起來,一臉煩心地看著窗外。
“晨汐,外麵發生什麼事兒了?”
楚晨汐那略有些慘白的臉龐悠悠地轉向風鈴兒,許久,勉強擠出一絲笑,“鈴兒,看來我是躲不過這一劫了?”
“怎,怎麼了?”風鈴兒聽了這話,本來迷迷糊糊地,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她探開窗戶,瞪著院子外那些拿火把的人,問。
“這幾個人是什麼人?”
“衙門差官?”
風鈴兒鬱悶,“怎麼又是他們?”
“他們估計是來抓我的?”楚晨汐那詭異又顯得悲涼的笑聲響起來,“哈哈哈哈,到底要受冤枉?!”
風鈴兒看了楚晨汐的表情,以及他古怪的話語,當時就愣了。整個人猶如雕塑一般,將自己的相公瞅著。
楚晨汐看自己的小夫人,眸色森重,不想讓她擔心,便將衙門差官可能抓自己的理由同對方講了講。
風鈴兒一聽,怒道,“什麼,那上官大人,真這麼無恥?!可是,他的夫人為什麼要誣陷你,你得罪他夫人了?”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秘密!”楚晨汐告訴風鈴兒,說上官大人的夫人同那管家有曖、昧關係。
風鈴兒一聽,“既然如此,那你怎麼不告訴上官大人,說你是被冤枉的啊?”
“嗬嗬,冤枉?如果他會相信我,也不會一門心思地以為,是我給他下地藥,讓他生病的?”
“老天,有這麼不講理的人!”風鈴兒一聽,淬道,“那他夫人總不至於胡說八道吧?”
“他夫人?”楚晨汐眼神裡透著鄙視,“就是她當著麵,說我多次強、迫於她。”
“那……那你沒解釋麼?”
“上官大人曾因為這件事兒將我囚、禁在府中柴房裡好幾日!”楚晨汐神色有些恍然,“雖然趁人不注意,遛了出來。但……好像還是沒有逃過他的手掌。”
他這話已經明顯告訴風鈴兒,自己失蹤幾日是去了哪裡,又是在什麼情況下,逃到田水村的。
身為楚晨汐最親密的人,她又怕又擔憂。忍了忍,指著窗戶道,“晨汐,要不你趕緊逃吧,從後門走,去山裡,他們準找不著?”
楚晨汐微微搖頭,淩然正氣地回答,“不,我楚晨汐的人生,怎麼能隨意被人掌控。他不是想要倚仗官威對付我麼,那我就讓他知道,得罪大夫的下場?!”
風鈴兒難過地抓著楚晨汐的手,詢問道,“可是晨汐,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你要怎麼對付他呢?”
發現妻子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沙啞,他難過了,一把伸手,將風鈴兒抱在懷中,“鈴兒,我倒沒什麼。就是要苦你這幾天了。”
“你……一定要去坐牢麼?”風鈴兒渴盼地睜大眼睛,迫切地希望她說得是假的。但很可惜,那不是假的。
“隻是三天而已,不過也許用不了三天,他們就會主動將我放了!”楚晨汐雖然覺得這種情況十分糟糕,但他那自信的眸光,並未讓他看起來特彆地可憐。
相反,風鈴兒還覺得他身披萬丈霞光,有處理一切難題的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