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氣急了,她不會發這麼大的火。
本來相公楚晨汐就遭遇麻煩,被抓起來了,沒想到娘家也出了事兒,爹爹還被人欺負了。
她又怎麼能安然地忍著,置若罔聞呢。
風鈴兒冷厲的眼神四下一望,書院裡讀書的孩子紛紛嚇壞了。
“全部抱頭,退到牆角去!”
書院裡乒乒乓乓,二十來個孩子都無可奈何地退到了牆根,用兩小手抱著頭,眼含淚光。
風鈴兒把徐夫子以及他的夫人教訓了好一陣兒,過後又把人丟在孩子們的麵前,“他們在你們的眼裡,是夫子師娘,可是在我風鈴兒的眼裡,連屁都不是!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兒,誰敢透露半個字,彆怪我以大欺小。我風鈴兒把話撂這兒,從今天開始,我弟弟妹妹不上這吃人的學堂了!”
又一腳踢在徐夫子的屁股上,“徐夫子,你枉為人師!我風鈴兒瞧不起你!”
拉著弟弟妹妹們一個轉身,氣地把書院裡的桌子一頓揣。
然後,瀟灑地走出去。
“你……你?”徐夫子的夫人手指尖跟著抖。
“我,我什麼。再瞪我一眼,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風鈴兒拉了衣服,露出肩膀上的三條劃傷印,“哪。瞧見了麼,上回我來看徐夫子的時候,他可是對我覬覦已久啊,哈哈,說穿了,你已經人老珠黃,被他嫌棄了。”陰測測地笑了下,她就拉著弟弟妹妹,光明正大地走出書院。
她雖然不是什麼武林高手,但是幾年的學習,也不是白學的,至少對於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兩人而言,風鈴兒是一個強有力的對手。
換句話來形容,就是徐夫子夫妻倆傷痕累累地攙扶起身時所說得那幾個字。
這個女人,是個練家子。
“夫人,我……”
“彆碰我,惡心!”
被風鈴兒的話一挑撥,這徐夫子的夫人果真掉進醋壇子了。
她扶著腰,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一眼都不想在徐夫子的身上逗留。
沒錯,風鈴兒教訓了人後,就將弟弟妹妹帶回家了。
二姐風韻一路都在擔心這件事兒,到了家門口,心裡還七上八下的。
“二姐,我不發火也不行啊,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弟弟妹妹被那醜女人打吧!”風鈴兒努力為自己辯駁,“反正我也沒把那兩人打死,純粹出了個氣。你一會兒也用不著替我兜著這事兒,我自己承擔!”
不過,說來也怪,回到家以後,一家人除了有些吃驚,也沒說什麼有的沒的,責備風鈴兒。
隻是在商量著怎麼解決這事兒。
“母親,鈴兒這次打了徐夫子他們,萬一對方報官,鈴兒可怎麼辦哪?”母親雲氏焦灼不安地拍打著手掌心。
祖母王氏坐在上方,也有些惴惴不安,“打都打了,還能怎麼樣?再說了,他們打昭兒雪兒和玉兒他們,我們就不能打他們了?呸,有這道理?!”她恨恨地咬牙道,“你們的夫君以前是個怎樣的人,你們心裡清楚得很。他一向都是平和冷靜,可這次,卻為了孩子們登門去鬨,可見這讓他多麼不平。雖然他沒成功,自己弄了一身傷。可鈴兒有出息,替他爹報複回來了。我這祖母反正喜歡得緊。”
捏著袖子,吸了一口氣,又正經地說,“所以這事兒,你們也彆自己嚇自己。如果那徐夫子報官,我也正好把這事兒的原委同縣令好好說一說。況且,我那質地上乘的手鐲,彆說這村裡的學堂了,就是京城的學堂,也上得起。他收了銀錢,又不讓我孫女孩子們安心讀書,有這道理?”
祖母王氏在大事兒上護家的霸氣,讓風鈴兒心生敬佩。
她拍桌大笑了兩聲,“祖母,沒事兒,他們如果敢告官,我一定讓他們不好過。”
風鈴兒其實想好了,如何整蠱他們的法子,隻等他們活得不耐煩了,上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