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拐彎抹角!”上官大人聽不懂楚晨汐的話,也不願意花時間聽。
他如今火冒三丈的理由,就是他覺得自己被戴了綠帽子。
楚晨汐一拉地板上的枯草,眯著眼睛笑,“晨汐在水裡加了一樣東西後,被這隻略有些肥胖的老鼠喝了,所以……它死了。”
上官大人聞言,瞥了一下死去的老鼠,“你就為了同我說這話?”
“當然不是。”楚晨汐一本正經地站了起來,從袖子裡拿出銀針,“晨汐是覺得上官大人太過愚蠢,說不定殺了晨汐以後,你也會變成一隻死相淒慘的……老鼠!”
“你敢咒老夫!”上官大人麵色猙獰地伸出食指,“信不信明日老夫便殺了你。”
“上官大人在這方圓幾裡,權利滔天。隨便冤枉一人,將他殺了,也不過就像處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可是上官大人如果因為錯信真相,把自己逼上了死路。那麼,可真是太遺憾了!”楚晨汐蹲身蓋上席子,“我楚晨汐說到底也是一個大夫,手上救過無數人的性命,哪怕是到了陰曹地府,也會被閻王善待。而大人您,不說平生作惡多端,單憑你冤枉我,讓我慘死這一個重罪,都會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楚晨汐,你!”上官大人聽著那些話,不禁咬牙切齒,最後忍了一口氣,突然道,“好,好,好,老夫就聽你一言。看看你如何為自己辯解?!”他再次惱羞成怒地坐下。
楚晨汐見之,鞠了一躬。然後從袖子裡拿出藥渣,遞出去,“大人請看,這些藥,你最近可喝過?”
上官大人掃了下藥渣,費解,“你拿這些做什麼?”
“這藥渣看似無毒,可同其他幾種藥混合一起,那便是劇毒。我當初在給大人治病的時候,曾用銀針為大人調理過。這銀針上逼出來的毒,恰好放在了那碗水裡。可據我了解,這藥是您夫人替你抓的,而且近來一直在服用。”他反問了一句,“大人沒發現,晨汐在給您治病時,你已經再未咳嗽吐血了麼。那是為什麼,難道大人不想了解?”
“彆告訴老夫,您在自誇醫術高明!”上官大人冷笑。
“醫術高明,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在我給大人治病期間,大人確實精神轉好,甚至下床走動了。所以,大人能夠站在這兒,我楚晨汐功不可沒。另外,晨汐既然能用醫術救人,那必然能用醫術殺人。我放著為大人治病的時候不對付大人,偏偏把大人治好,親眼看到令夫人同我交好,我楚晨汐是不是太過糊塗了,還是我就是這麼可悲,希望看到大人訓斥我,汙蔑我,甚至揚言殺了我?!”
言語間親切,道理也淺顯易懂。
上官大人聽得也有些納悶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冤枉了你?”
“有沒有冤枉,得看大人願不願意相信我楚晨汐?”楚晨汐從袖子裡拿出一根藥草,“這草解百毒,同令夫人開的藥相克。若熬製成水,那便是解藥。大人在處死晨汐,不妨回去試探一下,拿夫人的藥再試一試,看看到底有沒有毒?”
上官大人麵色當下一黑,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離開牢房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楚晨汐。
楚晨汐依舊是那淡然出塵,絕世獨立的模樣。
他的神情不卑不亢,甚至同上官大人進去時一樣地不急不躁。
走出牢房,拐過彎,就看到手下在搶奪一個姑娘的東西。
“是你。”上官大人知道這風鈴兒同楚晨汐關係匪淺,所以便立馬阻止了手下。
他嘴上雖然沒有表示讚同,但對楚晨汐分析的那些事兒,還是有些懷疑的。
既然如此,那他為何不相信對方一回呢?
沒準兒真就另有隱情呢,也說不定。
“做什麼?!”
厲聲看了幾個家丁一眼,就搖手離開,“回府!”
“是!”家丁恭敬地垂首,退到旁邊。待上官大人走了很遠時,他們方才恭敬地尾隨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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